视频
网红黑料瓜
巨乳姨妈
人妻熟女
强奸乱伦
欧美精品
萝莉少女
口交颜射
日本精品
国产情色
素人自拍
欺辱凌辱
多人群交
野外车震
学生诱惑
过膝袜
女同性恋
男同性恋
SM调教
抖阴视频
AI换脸
翹臀美尻
贫乳小奶
极品媚黑
人妖扶她
韩国御姐
素人搭讪
国产乱伦
绿帽淫妻
麻豆传媒
杏吧传媒
兔子先生
天美传媒
SA国际传媒
性世界
扣扣传媒
果冻传媒
星空无限
精东影业
葫芦影业
蜜桃传媒
起点传媒
怀旧AV
JIVD
空姐模特
职场模特
国模私拍
福利姬
国产名人
小鸟酱专题
中文字幕
日本有码
日本无码
AV解说
cosplay淫圈
黑丝诱惑
SWAG
偷拍自拍
激情动漫
网红主播
91探花
三级伦理
VR影院
国产传媒
素人搭讪
日本写真
网友自拍
露出激情
街拍偷拍
丝袜美腿
里番漫画
欧美风情
都市激情
校园情事
人妻纵情
风俗伦理
另类小说
武侠古典
长篇连载
[玄幻]甘草江湖录(全)-19
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4-01 01:25:41
第144章.玉龙(微h)
小雨,似乎已经大了一些,带着股子秋风,让她窄小的肩膀瑟瑟发抖,她终究只是个纤纤弱质啊,她也会冷,会心痛,会……
一把伞稳稳罩在了甘草头上,身後传来少年忐忑的声音,“姐姐,别哭了──”
是的,她哭的他心都碎了。
甘草抹了一把脸,回过了头,她有些恍惚,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还是对来人微笑,“你看错了,是雨水。”
少年还不及言语,转瞬已经失色,面前的女子身子一软,已经要瘫倒在地。
他顺势接住她的身子,半晌不动,手臂微微颤抖,泄露了他火热的心。
甘草醒来的时候,觉得身子绵软无力,似乎在一个山洞里,外头劈里啪啦下着大雨,阻了回路,山洞里一堆火烧的正旺,把白衣少年眉目俊秀的侧面映衬得满面红光,那眼里因为跳动的火焰而神色鲜亮,似乎陷入最美的遐想。
甘草张口,嗓子有些干渴,还有些疼痛,明白大概是感冒了,“你……你是?”
少年听她醒来,扭过头来,眼里火一样的热情,“姐姐,你不记得我了?”
甘草大惊失色,面色惨白,忍不住用手按住肩头那个开始随着心痛而灼痛的牙印,他……他不是明明死了吗?怎麽会……?
眼前这张脸和记忆中那个叫杜皓然的人重合在一起,八九分相似,尤其,都一袭白衫。
她脑袋开始痛,只记得那个少年叫杜皓然,像蝴蝶一样坠崖了,至於怎麽死的,被谁杀的,她再也记不清,她只记得,那个少年似乎曾经跟她有什麽纠葛。
“你……你是人……还是鬼?”
少年有些失落,上前来很是自然的摸了摸甘草的额头,“没有发热啊。姐姐,我如今叫孙玉龙,你再看看我,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他说着捧着甘草的下巴向自己凑了凑。
听见不是那人,甘草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失落,她按住太阳穴不去想,下意识的闪过他的碰触,“我看我和公子大概都认错了人了!我确信并不认识你。”
她虽说因着轻微的风寒有些昏了头了,但是有了上一回的经验,清晨那样的乌龙自然不会再来一次了。男人,也许是这世上最凶猛的动物吧,认错了,可再不是好相与的。
少年抓着她的肩膀,手指劲道大的她有些不舒服,声音带着急切,“姐姐,我是立三啊!我现在改叫孙玉龙了,不再是小乞儿了,我也是定苍山一名小将了。”
甘草听他说的急切,脑子里灵光一闪,“立三”,这名字忒耳熟,似想起却又想不起。
少年眼里失落更甚,竟一头紮进她怀里,抚上她高耸松软的乳房,还像个孩子似的不住的在她胸口乱蹭,“那时,我还,我还吃过你的……”
甘草被他在胸脯蹭的不能忍耐,挣紮着後退了几分,“你是,跟着仲艾的那个少年?”
孙玉龙终於给她认出了,高兴的紧紧抱住她,脸上还带着可疑的酡红,“是了,姐姐终於记得我了。”
甘草从未觉得在窑洞时的记忆是多麽美好的记忆,也没留意过那些脏污的面孔下到底长得什麽模样。
也许,她下意识一直选择性忘却那些事,不过後来,阴差阳错,她已经对那些少年无关乎痛恨或者厌恶了,眼下,只是一名故人。除却了,临逃跑前那次有失本心的“色诱”。
甘草忽觉得有些尴尬,不知说什麽才好,她从未预期过还会见面的人,又一次见面了,自然是没有准备的,只好笑看着他,“立三,三……三子,你……你还好吧,怎麽忽然改了名字呢?”
孙玉龙见她并不排斥他,起了神采,“以前不过是街边的小叫花,叫什麽阿猫阿狗的,有什麽要紧,现在我也是个小将了,大当家说我伶俐,把山底矿石加工的事都交给我了,我现今也能担得事情了。以後玉龙一定要出人头地,干出一番事业来,和姐姐共享荣华富贵!”
甘草见他眼里浓浓的野心和神采,忍不住失了会子神,似乎有些不认识这个少年了,这似乎不再是那个被她促狭的勾引了一下就慌乱的少年了。他的话更是让她心底有些不安起来。
不过,人的本性,总是有着某种定律,倘若孙玉龙当初不够大胆,他当时怎敢回应甘草的勾引呢?如果说有了什麽变化,也许是某些隐忍的东西,更加勃发了吧……
甘草见他并无局促,也大大方方,揽了他的脑袋,抚了抚他的发冠,勉强笑了笑,“你们现在都很好,只有我不好罢了。”
孙玉龙见她寥落,本来隐忍的那块地方也给刺激的生痛,心里有什麽东西恨不得立马破土而出,但是,他不过是个手下,他又争不过他们,也不能跟他们争,“姐姐,你过得不好麽?我瞧,大当家和我们大哥,都是记挂你的。”
甘草立马冷了面色,道:“别再提了,我择日便走,他们跟我能有什麽瓜葛。”
孙玉龙许是被她要走的话给逼急了,许是听到她并不把那两位挂在心上,心里火烧一般,那股原本收敛镇压的奢望像野草燎原一样疯长,突然紧紧抱住甘草,在她耳侧呼吸急促,忘情的亲吻她的如羊脂白玉的侧脸,话语迷乱,“姐姐,就让我照顾你吧,不要走,不要走,我孙玉龙定然把你捧在手心里,谁抢也不放……”
甘草脑子瞬间失神,本来就脱力,给他亲吻的更加酥软,眼看他就要循着香唇吻了上来,她集中精神,巧力在他胸口一拍,迫的他连连退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甘草虽然全无内力,武功不继,但此一时已不是流落街头时体弱气虚的模样,对付孙伯荞也许还是不成,但是对付他们这些全无根基的小少年,实在是轻而易举。
“姐姐你──”孙玉龙面上惊讶,全是不甘之色,“你什麽时候学的武功?”
甘草没有答他,却正色道:“玉龙,当初,是我不该,不该为了逃走而引诱你,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你别再记挂我了,还是不要生出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孙玉龙给说的脸色苍白,讥讽的一笑,“不该有的想法?姐姐,你心里原也分了三六九等,给大当家的睡了去就不算什麽,给我分一杯羹却不行?”
甘草听他越说越荒唐,厉声呵责:“玉龙,你休要再胡说了,我又不是什麽烟花女子,任你们谁来糟践我都可以?”
孙玉龙索性什麽都不顾了,“是了,大当家的玩弄你,你也甘愿偿他所愿,我孙玉龙一颗真心托付,你却弃之蔽履。”
甘草脸白了白,心口一阵痛缩,“我,跟你们大当家的,没任何关系。”
孙玉龙又靠近了来,不善的笑道:“方才,在树林里──我都看见了!你敢说,你不是被他欺骗了感情,欺占了身子?”
甘草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麽好,这少年此时咄咄逼人的模样,竟叫她觉得害怕。
那孙玉龙已经飞快的覆上了她的身体,把她牢牢压在身下,一头紮在她胸脯又是摸又是亲,仿佛膜拜最美而不得的东西,“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要你……”
甘草心神恍惚,又被他啃的身子飘忽忽的,眼看快要被他分开双腿攻城掠地,少年忘情的眼睛里带着执拗和野蛮的光彩,她喉咙一松,娇喘出声,已经感觉他喘息越发沈重,那双腿间的粗壮可怕的顶着她的小腹……
孙玉龙灭顶的热情突然被拦腰的一指定在那里,如同山洞外的霏霏风雨。
“姐姐,你──”孙玉龙不解的看着甘草,恨不得用眼神剥了她的衣衫。
甘草淡淡皱眉,平息了下被撩拨起的欲望,“怎麽,若不是我点了你,你那手指摸在我的天池穴,却又为哪般?”
孙玉龙脸色一片煞白,不甘的盯着甘草的一举一动。
甘草逼问道:“你口口声声真心想得到我,与我鸳梦一场,却又要点了我的穴,强了我同你颠鸾倒凤,这便是你的真心?”
孙玉龙咬紧唇不说话,半晌脸色一松,所有的觊觎似乎都不见,轻快无邪:“姐姐,是我错了,我不该随意揣测你的心意,你放了我吧,我不再打你的主意了。”
甘草并未给他解穴,站起身来,揉了揉疼痛的额角,“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我此刻想静一静,不想你跟来,你一个时辰後便可以自如了。”
说罢,她拢紧衣衫走进了风雨,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孙玉龙只紧紧盯着她遥遥的影子,眼睛里像是狼一般的凶光,他是从什麽时候想要她的呢?是从第一次见面亲眼看到她被大哥按在身下的时候,还是从她第一次引诱他的时候呢,抑或是从她母亲一样哺乳的香甜怀抱?或许已经无从知道,本来以为那个女人已经无计可寻,没想到终有一天再遇她,那麽,他还要像过去那般窝囊的肖想着麽?
第145章.劫镖
甘草回了房,因为淋了大雨,又心头郁郁不振,昏昏沈沈竟趴在几边入睡。
再後来,有个少年进来,帮她除了湿衣又沐浴,蒸出了汗来,倒是舒服了一些。
甘草朦胧中抬眼,脑袋似乎不那麽沈了,看见正是孙仲艾,一点点帮她擦拭身体又换上干净的衣物,想说些什麽感谢的话,却无力说出,甚至眼皮也是半睁半合。
孙仲艾一点点为她擦身,早有些欲火难耐,恨不得把分离这麽久以来的渴望都给补上,可是看见她疲累困极的样子,也只能骂自己下作,压制了欲火,又去煎了药喂她喝下,见她小脸有了红润,这才为她盖好被子离去了。
这一夜,甘草睡得很安稳很深沈,或许因为天亮就睡下的缘故,或许是因为那汤药很管用,未及卯时她就醒过来,不由怔怔的出神:孙伯荞正立在床畔看着她,满目血丝,竟似站了很久了。
孙伯荞意外见她早醒,对上她探究的眼神,不敢直视,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甘草一下子拉住了衣袖:“别走……”
她拉得太急,把他一把拉坐在床边。孙伯荞不提防她动作,再加上这样自罚一般饮酒後站了一夜,身形不稳,扑倒在甘草身上。
甘草眼神动了动,勾出手去,环上了他的脖子,“别走,我有话问你。”
孙伯荞停了停,也伸出手去,将甘草连着被子都整个抱进怀中,越搂越紧,不肯放手。
良久,甘草终於开口,“既然已经决定不娶我,为什麽还来相见?”
孙伯荞抬起头来,目光有些迷蒙,“我……以为你不会醒来。”
甘草又苦又涩,真不知同他怎麽说,犹豫了很久才艰涩问道,“既然……你心中也未尝没有我,又非要成全你弟弟,那……我们三人共结连理如何?……龙霖也并非没有这样的传统……”
甘草只觉难以启齿,先前嫁与陈家三兄弟是稀里糊涂,此番叫她主动这样要求,真是自觉荒淫无耻,不由脸红了一片。
孙伯荞听着这话,却意外的沈默,甘草偷偷觑他,只见他脸上滞涩,便道,“我知你委屈了,我并非贪图齐人之福,可是我实在想不出好的法子能够双全,你知道我并不喜欢被你当作货物让来让去。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孙伯荞摇摇头,“我不是不愿,我已经同二弟提过了……我提起话头他便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给我机会说出口,可见二弟只想独独跟你……他既然这样想,我何苦再逼迫他?想二弟因我的过失流浪了好些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我总要偿他一点心愿吧?”
甘草心中涩涩的,静了好半天,才问道,“若是……我一定要走,谁也不嫁,你……会不会为了你的弟弟而逼迫我留下?”
孙伯荞目光迷惑而躲闪,“我……不知道……我并不想逼迫你做任何事……”
甘草微微松了口气,正要再诱他保证,却听得山中一声洪亮的哨声,孙伯荞却是立即从她怀中起身,整了整衣衫,“这是有急报,不好,我要赶紧过去。”
甘草三两下套上了衣物挽了发,“我跟你一同,我也还未为你们做些事情呢,也好走的安心。”
孙伯荞闻言又是眼神一黯,却不愿多说,拉起她一起去了议事厅。孙仲艾已经侯在那里,见到两人挽臂而来,眉头一皱,却又堆上一个笑容,毫不在意地把甘草拉了过去。
孙伯荞微愣,指着二人对她介绍道,“甘草,这两位你不认识,正是我的好兄弟郭禾和沈缶言。”
甘草点点头,只见左边一位国字脸,面色有些黑,但是堂堂正正,正是虎将郭禾,还有位公子长得很清秀,一脸疲累的样子,便是那打理一应账目的沈缶言了。
正逢山下的传令兵心急火燎的上来报信,“报──大当家,二当家的,不好了,有天都的兄弟飞鸽传书过来说,天山王亲自请了圣命,要来定苍剿匪了!”
顿时,其间的儿女情长通通散去,只余对敌的愁思。
孙伯荞叹了口气道:“定苍易守难攻,朝廷又顾忌矿洞,一向不敢硬攻,此次恐怕不会善了。”
孙仲艾有些不解:“曾听哥哥说回回剿匪不过是京师那些人过来走个过场,壮壮声威,赚点名头,也不见哪次真的攻上来的,怎麽这次竟然派了天山王呢?”
孙伯荞担忧道:“天山王为人血性暴虐,勇猛有加,他手握重兵又有些狼子野心,对狗皇帝一直不太贴服,是以一直是坐山观虎斗,眼下这次,怕是因着他的独子失踪的事动了真格了。试想,他权势滔天,若无人传承,又有什麽劲?”
甘草心里不由又想起那只染血的袍袖,和那个少年凄然跌下山崖的样子,登时一片慌乱,总觉得这件事的由头,恐怕还是她惹来的,她便更加不能坐视不理了。她兀自在那胡思乱想,走神发呆。
孙仲艾有些失了方寸,“那可如何是好?朝廷已经押运了剿匪钱银来,又来个天山王,两家沆瀣一气,我们不妙了。”
沈缶言点点头,“所以说,此次朝廷的镖银,我们是必须到手,不能有一丝一毫漏算了。”
孙仲艾犯难道:“这恐怕是很难,我此次归来的时候打听过,这次镖银不仅路线宁可曲折也不脱离官道,而且刻意放慢了脚步,仔仔细细的,可比上次还要凶险。”
郭禾沈思了片刻,“我可以带弟兄们截住那张子振,杨威狡猾,就交给大当家的了,但白宇臻,恐怕无人能有把握……”
谈话又陷入了僵局,一时无语,两人都望向甘草,若有所思,甘草好半天听见无声才晓得他们停下了讨论,“你们……看我做什麽?”
孙伯荞道,“我记得三妹妹刚来投山的时候,似乎提及劫镖有偏门?”
甘草微微一愣,道,“那日我看见镖队都伪装成朝廷粮队, 倒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声东击西……”
甘草虽然千不愿万不愿去找白宇臻,可是张子振冷酷,她绝对拖不住,估计还没到近前就会被那莽夫斩杀,杨威急色,但是对待正事上却不含糊,只有白宇臻,有些顾念旧情的心软,或许能成功被她引开。
她犹豫再三,终於下定决心。
秋後十三,夜凉如水。
采石道旁三岔口,一队粮队正在休憩。
白宇臻默默的想着心事,看着星辰,思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才逼得她那般决绝,竟再没露过行踪,想到她可能被朝廷抓到,他心痛如割,懊悔自己被嫉妒遮蔽了心智。他疯狂的想要找到她,但却不知如果面对她,又该要说些什麽,一时嗟叹,又自嘲自己徒自悲春伤秋,便取了水囊去溪边舀水喝。
一个娇小的倩影牵马走到他的眼前。
“白宇臻,我想跟你谈谈。”
白宇臻又惊又喜,毫无犹豫地跟着那黑色的身影远去。
“是你……你还肯见我,不生气了吧?”
他稳稳健健的飘身落在了马身上,收拢了手臂,把怀里的女人牢牢固定在臂弯里。
是她,他绝不会错认!何况那双清澈而幽怨的眼睛,午夜梦回,已经不知多少次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原以为上次一别,再也不得她原谅,上次的事他早已後悔的苦涩,可是,若是重来一遍,他还是会拒绝她吧?
第146章.叙旧1
没想到,她却又出现在他身边了!他此时不想深究她为何出现在此时此地,他只想紧紧抱住她,不再让她鸟儿一样飞走了。
甘草被他抱在怀中,心里跳得激烈,她恨他,恨他曾经那样残忍而道貌岸然的对待她,恨他共犯杀死了她的孩子,恨他竟然连她小小的恳求都不肯满足,恨他竟然因为自私不肯帮她埋葬花飞飞……
但她委实知道,任何一件事,实在都不该全迁怒他。
然而她只好僵直了身子,坐在他怀里,不反抗也不动弹,因为,一切都要半个时辰才能成事。她纵马来到一片密林,确信这里听不到镖队的动静放下停下,却为白宇臻的反映一怔。
“甘草……是,你是我的小草……”他埋在她的颈侧,闻着她好闻的气息,心里全都是涟漪。
白宇臻喝停了马,抱着她温柔从马背飞落,轻轻去吻她的眼睛。
一个貌似潘安的美公子,又是那样温柔的去试图亲吻你,仿佛对待玻璃器皿,又有哪个能逼得开这溺死人的柔情?
甘草却不由自主往後退出许多,突兀的闪出了他的碰触。
白宇臻充满希冀道:“甘草,我知道你定然还在为孩子的事怨恨我,可是你不知道……”
甘草早已打断他:“不要再说了!”她往後又退了一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现在不要再假惺惺的来安抚我,若是你想悔过,想补偿,当日花飞飞安葬时,你却不肯帮忙?”
白宇臻脸色苍白,几乎不能言语,“原来,你还在因为这件事记恨我?”
甘草道:“是,我需要你雪中送炭时你要绝之门外,我不要想起你时你却来锦上添花,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补偿我呢?”
白宇臻脸色由白转青,艰难道,“是,我过於嫉妒,甘草,那个淫贼,真的对你就那麽重要吗?连我日复一日的寻找你想要娶你的这份心也给比下去了?”
甘草被他“淫贼”说的心肝难过,紧咬下唇,“白宇臻,你不配提他!”
甘草确实只想找他来“叙叙旧”,拖住他,可没想到自己有那麽厌恶他,转眼谈话就快崩溃。
白宇臻自尊给她痛击,怒极反笑,好似觉得自己竟然从来都像一只可怜虫,他做的再多,她却只看不见。
“是了,甘草,既然你那麽讨厌,你今日为何还要来寻我?难道不是想要同我修好?”白宇臻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不要说你只不过是偶尔经过。”
甘草心中一动:他不会已经知道了吧……当下重话不敢再说,只低头看着草地。
白宇臻一把把她揽入怀中,一刻也不想放手,“听我说,是我嫉妒冲昏了头了,我是不该跟死人计较,但,你当时那样说,说你是他未婚妻,我真的要气死了,在我心里,你才是未婚妻……虽然……你一贯是不稀罕的……”
甘草的头轰的一下,不知该怎麽面对他,他就这样挑明了,让她从何恨起。
大概她也说不清,什麽时候对他的仇恨变成模糊的剪影,想要打散,却挥之不去,想要捕捉,却扑朔迷离。也许是从他当初选择留下来照顾她虚弱的病体,也许是从他信誓旦旦要对她负责,也许是从他天涯海角的寻她。
或许她对他的恨,本来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不然,从一开始,为什麽最恨的那个就是他呢?因为他本性良善,对他寄予了期望,所以才会因为失望而记恨他吧!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心中衡量白宇臻的标准,跟其他三人是不同的。
镖队驻紮的地方,早有好手报道,“不好了长官,前方二十里内,有大队人马来了!”
人困马倦,斗志不高,且白宇臻离队,若要是对方发现了这里,恐怕一场硬战。当机立断,张子振带一队人马去引开对方,杨威继续坐镇。
杨威不由担心的吩咐人四处寻找白宇臻,本来以为他是临时便溺出队,没想到找了好一会都没能找到,心中隐隐不安起来,慌忙唤醒了所有沈睡的人。
只见遥遥走来一队朝廷的官兵,领头人朗声道,“是朝廷押运的存粮吗?方才接报此处有匪类出没,采石镇守备特命我等接应护航。”
他步步逼近她,她不肯承认他不肯原谅他,那麽好,他不再跟她提那些不快的话题,可是她既然来招惹他,为何还这般视他如洪水猛兽?
甘草那一时竟然不敢看他璀璨的双眼,给他迫的退到树前,无路可退,他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低下头来,就要吻她。
甘草紧闭了双眼,紧咬牙关,目中簌簌落下泪水。让她痛苦的是:不知何时,竟然对自以为最恨的仇人心软。
白宇臻已经含住她的樱唇,却在那温柔的摩擦中尝到那苦涩的味道,挑起她的下巴,却看到她痛苦的面容,恍似破庙的那个夜晚一般无助。
白宇臻双目失神,血色褪尽,好似大病一场,踉踉跄跄後退了几步,“罢罢,你既如此反感我,以後见了我,逃得远远的才好──不要再叫我这衣冠禽兽沾染了衣角……”
甘草心里大叫不好,眼下半炷香还不到,哪里能放他走,一把本能地抱住他的後腰,施展美人计:“你别走──”
白宇臻愣愣的看着腰间那双柔荑,全是不可置信,又起几分欢喜,“你也不是那麽讨厌我的,是不是?”他握住两只小手,“只不过你自己看不清罢了。”
他转过身来,再次亲吻甘草的唇,甘草心里一片空白,不甘不愿,始终牙关紧闭,不给他进入舌头,白宇臻却灵蛇飞舞,非要撬开她的牙关,尝到她的滋味。
甘草心中又慌又乱,一个着急,又一掌拍在他胸口,迫他後退。
白宇臻虽然不至於被她的掌法伤到,但是也能瞧出她下了十分的力气,心里大恸,倘若她功夫高强,恐怕恨不得立毙他於掌下吧?
白宇臻自嘲的笑了笑,惨然道:“你终究不肯原谅我,那麽,你诱我来,是想亲手杀了我?如果果真如此,那便提剑刺过来吧!”他说着已经把长剑出鞘,塞到甘草手中。
甘草一时无语,她确实有那麽恨他,她无数次想杀了他,然而此时,长剑在手,对方又表示不会反抗,她为何竟然下不去手?
难道她,竟然不是那般恨他?不,不会的,怎麽会这样?……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绝不会有什麽别的想法,甘草十指紧握,对准他肩膀奋力往前一刺,只听利刃破帛,他肩膀开始淅淅沥沥的流血。
白宇臻笑得灿烂又如愿的样子,竟然让她心头大恸!甘草慌乱的丢了剑,突然捶胸顿足,痛哭出声,“不……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我是恨你的!我是恨你的!”
白宇臻嘴角绽开一个令百花黯淡的笑容,丝毫不顾肩头的伤痕,“既然杀不了我,那便让我好好爱惜你吧……”
他紧紧抱住她翻滚在地上,任落叶沾染了一身,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红色的血滴。
“你的伤口──”甘草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拼命而狂乱的摇头,“不!我恨你!我恨你!……”
白宇臻幸福的想要哭,事实上,他的眼泪已经落在她的脸上,他牢牢压在她的上方,掌握了全局,“是,你恨我,你恨我,既然如此,不妨多恨一些罢……总好过你忘却了我,或者不肯见我……”
“除了让我替你的男人办事,我什麽都愿意为你做……”
言毕,他俯下身子,压的她动弹不得。
甘草竟是第一次看见男人流泪,惊讶的呆住,不知该做何感想。其实,她何尝一向不是最寡情的那个呢?
白宇臻在她胸口和下颌一拂,她已经不能动弹发声,脑子里一片混乱了。
第147章.叙旧2(h)
杨威心中忐忑,若是朝廷援手再好不过,可是这深更半夜的……还不待他做出反应,对方已经自顾自地要融入镖队之中。
他心道不好,只听那领头人一声大喝,“杨威,看来你今日终须在我手下见血。”说罢亮出一柄长剑,再看他带来的人马,由一个英气少年带队,纷纷亮出弓箭,成包抄之势。
他咬牙切齿,上前跟那头领战作一团,原本的他的武艺在对方之上,可是那少年在旁襄助放冷箭叫他防不胜防,一时只能暗暗叫苦,盼望那二人早点归来。
白宇臻轻柔的解开她的衣衫,坦露出她婀娜的躯体,玉白的身子躺在黄色落叶上,显得更加洁白无瑕。白宇臻解开自己的衣衫,跟她交叠在一起。
甘草只看见纷飞的落叶从天上一点点散漫的飘舞,他的吻已经纷至遝迭,依次落在她的额头,鼻子,眼睛,脸儿和下巴,最後他才磨蹭着她的下巴,把他的唇印上了她的,甘草这次却没咬紧牙关,怔忪之间,已经给他舌头放了进来,被他温热的舌带来不一样的气息,搅动她的口腔。
那是一种落叶般气息,带着乔木的椿香,又饱含枯萎的苦涩,那便是深秋的味道吧?
我此时该做何感想?我该恨他吗?甘草胡思乱想着,却毫无答案。
白宇臻叹息一声,轻轻衔住她的耳垂,悠悠的挑逗,他的每一下舔弄都带动她身体深处的欲望和不安。
白宇臻来到她的胸脯,用带茧的手握住她的丰盈,生怕捏疼了她,手中的柔软就像豆腐一样,他轻轻捧住,俯下身子,含住小红莓,半是撩拨的舔动,半是引诱的吸吮,让她乳尖都可爱的竖起。
他的温柔呵护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在破庙那夜的他,并不是他,她或许,可以忘却了。
在那迷醉中几乎就要安详的一直醉梦下去,直到尖锐的硕大从下体清晰地袭来,一点点破开她的冗道,挤了进去。她睁大了迷蒙的双眼,不知在想什麽。
她从没觉得值得为了帮助孙家兄弟献上自己的身体,但是方才,若是她坚定的想要走,白宇臻也并不会迫她留下。
她陷入了沼泽一般迷惑的心境之中,感受着对方那温柔又强硬的律动,仿佛要沈陷地底。
白宇臻看着她不甚抗拒的面孔大喜,他是心软的,如果她再露出上次那般绝望的眼神,他一定会……忍不住放了她,眼下看到她乖乖的,他的手在她肌肤四处游走,想要把她爱抚个遍,身下更是加快了速度,不希望她突然从情欲之中醒来露出别样的表情。
“唔……生了孩子……还这样紧……”白宇臻皱紧眉头,隐忍着滔滔快意,把她搂的死紧,仿佛这样两人就能合为一体密不可分。分身之上被吸吮的厉害,都是她湿润的柔情蜜意。
甘草胡思乱想,却漏掉了这一句。
她的眼睛已经被情欲沾染上了一层水雾,欲说还休,可怜而可爱,却更能激起男人的兽欲。只要不是那般的仇视和决绝,怎样都好……
白宇臻闭上了双眼,先是尽量压制自己的欲望,直到看到她粉红的面颊,体会到她水淋淋的小穴,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很情愿,很舒服,很快乐?他再也隐忍不住,喉中发出粗重的喘息,随着节奏冲撞她,仿佛要嵌入她的花心,把所有都给她。
狂野的媾和在夜色中传出暧昧的声响:男人压抑的呻吟,和女人肢体被撞的“啪啪”的响声,能想见情形是多麽激烈。
间或男子压抑而诚挚的自言自语,叫这情形越发暧昧不堪。
甘草快要受不住了,再这样做下去,她都要被这浓烈的情潮给啃得渣都不剩,可是她动弹不了,也无法发声,只有大眼睛蓄满刺激的泪水,乞怜的望着他,期待他温柔一些。
然後并没有收到意料的效果,反而让他兽性大发,动作更加激烈了,抽插的一次比一次还要深入,几乎要把她的小腰都撞散了。
他一点点吮去她的泪水,状似温柔,下身却一刻不停,耸动的更加厉害,叫她溃不成军,节节败退,原本紧窒的无法容纳他的小穴已经无力推阻他,全然用柔嫩的媚肉包容着他,抚摸他每一寸敏感。
抽插之间,被她媚肉已经撩拨的双目赤红,眉心紧皱,他低喝一声,不去看她小鹿般楚楚可怜的眼神,只擂鼓般撞击她的胯骨,每一下都撞的她的小身子在地上蹭出优美的弧线,“啪啪”声不绝於耳,直到越来越快。
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征服她,男子原本正直乖巧的面孔因为情欲侵袭而显得有些邪肆,他不再顾忌更多,放肆的在她身上驱驰,从各种角度探索她的巢穴,只为看到她变色的瞳仁。
这样疯狂的交合在深秋野外,尤其显得有些诡异。
白宇臻已经分不清,耻部连接二人的,都是谁的汁水,那麽黏腻,将二人完好的胶合在一处,尺寸融洽,他几乎哆嗦着呻吟,“我……我爱……你……”,下身的力道和速度已经几乎无法肉眼窥见,只听得汁水飞溅的淫靡声回荡,在她惊惧的眼神中全部都给了她。
杨威狼狈的在箭雨中同孙伯荞缠斗,大好身手全然发挥不出,远处那少年功夫无四两,箭法却精准,每每射在他脚下,叫他方寸大乱,被拖的严严实实,眼睁睁看着镖队溃散,镖银如蚂蚁搬家般移步小路快速撤离。
大乱之中,小腿中箭,他心中暗想:杨门镖局怎生承受陛下的怨怼……
雨过风停,一切终归静寂。
白宇臻受了伤,又剧烈的动作,已经昏昏欲睡。
甘草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她的穴道已经冲破,她的大脑顿时一片混乱,她的穴道解开多时,她竟然丝毫没有发觉?她竟然沈浸在他的情欲下无法自拔?她简直无法面对这样自甘堕落的自己!
罢了,这个人对她穷追不舍,已经连她的心也扰乱了,那麽,以後还是不要再见吧。
她拢衣欲行,却又绊住,也不知心里斗争了多久,才肯回过头去,那美公子昏沈的样子着实可爱,眉尖微蹙,不知在烦恼什麽心事。
甘草被那带着血迹的伤痕看着刺眼,退了回来,撕下衣摆,细致而轻缓地撒上金创药,把他肩臂包紮上。
白宇臻嘴角漾开一丝笑意,一把抓住她的手,“甘草,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担心我的吧?你并没有那麽厌恶我的!”
甘草给他吓了一跳,更无从应答,有些恼羞成怒,慌乱的脸随即面若冰霜, “你要喜欢自作多情,也随你。”说罢,头也不回,跨上了马背,就要离去。
白宇臻急追了几步,终因剑伤而不能追随,声音落寞凄凉,“除了想要利用我,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能让你驻足一刻麽?!”
不是他单纯的什麽都不懂,只是既然梦这麽美,那他便不愿去点破而已。
甘草後背剧烈颤抖了一下,终究“驾”的一声娇喝,打马远去了。
身後衣衫不整的少年眼睁睁看着佳人远去,喝醉了一般步伐不稳,仰天狂笑。
她不肯见他,那麽就让他守着那个孩子,总有一天,他可以有法子牵制得住她。如果连她的儿子都叫他爹爹,那她有什麽理由摆脱他呢?
第148章.陷阱(微h)
甘草几乎是奔逃一般离开了那片林子,她离开之後却没有归山,而是不明方向的纵马乱跑一气,直到气喘吁吁填平了心里那方不明的烦恼,才觉得郁气吐出许多,缓下了心境,慢慢往定苍山归去。
此时已近入夜。只看见张牙舞爪的树影和穿梭其中的幽灵。
突听坐骑突兀的嘶叫了一声,身子似下坠而去,甘草心虽疲累,身子却还灵活,急中生智,踩在马背上借力飞快飞身而出,耳边风声作响,可是她听那风声却略有不对,後背似有阻物。
甘草凭借本能避开退势,才见方才背後竟是一张细密的大网,险些将她网为瓮中之鳖,她心下一沈,只听树木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四边飞来四根绳索,甘草心道不好,往哪个方向遁去都不行,已经坐以待毙地被绳索缚住手脚,大字型的立在中间动弹不得。
她心里已经转了羊肠九曲,定苍山上,不知谁会通晓这里的机关所在,还用来对付她?难道是孙家兄弟瞧见了她下午的事,气不过想要教训她?
如果陈栋知道他当日的杰作会用来捕捉他的妻子,一定会悔不当初。
正在思虑间,已经有人走出,不是那孙玉龙却又是谁?
甘草心里有了数,想不到这少年这般执拗大胆,对她还是不肯忘怀,只怕是想出了什麽歪门邪道的法子!她娇喝道,“玉龙,你这是做什麽?大家夥各司其职忙得不可开交,你偷偷潜逃,还私动机关,快快收起,不要再玩闹了,我也只当没看见。”
孙玉龙似乎听不见她说话,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来到她身前,紧贴她的娇躯,一把捏上了她的高耸,轻轻在她耳边道来,“甘草姐姐,我是一定要得到你的,若不是那日你不从,我也不至於去跟别人合谋用这样的法子,眼下你有两个选择,若是你愿意从了我,玉龙自然有法子解决了旁人,就我们一双鸳鸯好合,”他说着手里下劲,捏了下她的小莓果,引得她嘤咛一声,“若是还是那般抗拒我,那也没法子,我一个人又办不了你,也只好和我的好兄弟一起分享你了。”
甘草被他毫无章法又惩罚侵略式的摸索给揉捏的难过,“嗯──”的呻吟了一声,便已感觉到大开的双腿间蠢蠢欲动的硬物和耳边粗重的喘息。
甘草气急,厉声谴责道:“玉龙,你放我下来,我当你跟我玩笑,此事揭过不提。”
孙玉龙回头认真凝视她,只见她清澈的双眸不含一丝热度,只拒绝的看着他。
他沈默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他提高了音调,招呼道,“绍文,过来吧,姐姐在这里。”
远处又走出一个挺拔的少年,身材健硕,皮肤有些黑,更衬得面相阳刚。
甘草狐疑的辨认了一下,犹犹豫豫道,“你,你是黑子?”
那少年听她认出,脸一红,显得更黑了,有些不敢近前,“姐姐,我如今也跟当家的姓,叫孙绍文了,在山上掌管机关控布。”
孙玉龙看着他们二人相认,颇有些吃味,使劲在她臀部捏了一把,“你便认得他?却不认得我?”
甘草嗯哼一声,心里又气又恼,却无从回敬,只能喘着气转移话题,“谁准你们随便动山上的机关?被当家的知道,不要活了?绍文弟弟,我只当玉龙胡闹,你也跟着他犯浑麽?”
孙绍文还来不及反省惭愧,孙玉龙已道:“我可也是逼不得已,我太想要你了姐姐,绍文如今是这里的兵长,我也只好去求他,你功夫在手,我除了动用机关,又能奈你何?”
甘草还想劝说他,“你们还是收手吧,今日不比往日荒唐,你一步错,可就步步错了。”
孙玉龙犹如丝毫不闻,一手穿梭进她的衣衫粗暴的揉握她的乳房,一手滑进她的下裙摸索她的花瓣,低低的在她耳边喷气,“姐姐,我已经收不了手了……”
“不要──”
甘草惊呼一声,可是身上游走的手指变本加厉,挑逗她的敏感,不由“啊……哦……的婉转叫出声来,那孙绍文也支起帐篷,这个情景他实在幻想了很久了,也许,就是从那个石洞开始的吧……他没有孙玉龙那麽深切的执念和妄想,刚才还有些惭愧动摇,但是此情此景香艳无比,不生淫秽之心也是不可能的。
他也走到近前,还有几分犹豫,“龙哥,这样……不太好吧?万一给大哥知道了──”
孙玉龙笑骂道,“已经这一步了,还待如何?你忘了?大哥当初对姐姐,也是用了强的。我才知道,女人原来是喜欢男人暴力些的。”
孙绍文还是忐忑不安,“可是,大哥和大当家的都待我们恩重如山,这如何收场?”
孙玉龙狠狠道,“得了姐姐,我也无憾了,大哥果真待我们无私,为何私藏着姐姐,不许我们触碰?别的,又哪里是我真想要的?”
他说着就要解开甘草的外衫,那孙绍文也给说动,伸手摸上甘草的细腰。一时两个男人四只手,在甘草胸前腹下摸索乱动,占尽便宜,让她疲惫不能应对,止不住娇喘微微。
甘草快要受不住了,身子瘫软,全凭绳索固定身形,孙绍文的手指犹豫而兴奋,已经探入她的双腿之间,孙玉龙则附在她的颈边啃吮不止。
甘草当机立断,心想事从紧急,关乎清白,少不得又要施展一回勾引了,故意将媚状展现到极致,作出一副被二人上下其手而不能承受的淫靡之态,隐忍却又轻轻呻吟,好似不能承受那过度刺激的舒服,在他耳畔悄悄道,“小龙,我才知道你爱我至深,实话说……姐姐……也很喜欢被你这样对待……”她说着,自己心里都觉得好不害臊,面上通红,瞧在孙玉龙眼中反而更增几分可信度。
她於是硬着头皮又道,“但两男一女未免……嗯……放荡,不如……今夜你来我房中,我们且试上一试。”她说到这里,见孙玉龙面有疑惑,便咬牙道,“只要不被孙大和孙二得知,你悄悄来,多一个男人喜欢姐姐,我自然是更欢喜的……”
甘草半是呻吟半是嘤咛,一番话气喘吁吁,只递於孙玉龙耳边,是以就他一个断续听到。
孙玉龙心中狂喜,虽然还有些疑虑,但觉得她说的也是对极,女人大抵是爱惜面子,若是偷偷多个男人,自然都是愿意的吧?待他来日方长,长了本事再从孙家兄弟手中夺过她来,自然圆满。这麽一想,看着孙绍文在旁也觉得不能容忍,恢复了一派义正言辞,“绍文,我突然觉得这样确实不妥,头领待我们恩重如山,还是罢手吧……”
孙绍文正鬼迷心窍不能自拔,听见这话一呆,不由深深惭愧,想自己险些真的做了大错事,幸亏玉龙醒悟得早,如梦初醒,忙收敛了机关,向甘草赔礼再三,放了她下来。
甘草迅速整好衣衫,余悸未消,“今日之事是我不小心,误入了机关,跟你们无关,不必惊动两位当家的,不必自责。”说罢逃也似的跑了,生怕孙玉龙反悔。她嘴上那麽说,心里却道,这孙玉龙心术不正,只怕还要找她的麻烦,她下山前需要找个机会提点提点孙伯荞防范。
第149章.罗网
回到房中,甘草左等右等,可是这一夜山上忙乱非常,都在处理镖银,孙氏兄弟都无暇来顾及她,她开始害怕,若是那孙玉龙真的胆大妄为不顾一切,只怕她今晚也躲不过,她将房门反锁,唯一的窗户也被她反复确认关上,只弄得自己疲惫不堪,才昏沈沈睡过去。
梦中不知多久,嗅到一股浓郁的迷烟,人越发的不清醒,耳边听到窗棂动静,却无力下床,勉强挣紮着坐起,只见黑暗中隐隐约约一个白衣翩纤的身影,胆大包天卸下了窗格堂而皇之进来,走到她的床前,男子瞄到反锁的房门怒由心生,再看她的眼神忧郁而忿忿,又似乎有些得意和狠厉。
那种神色,混在嫋嫋的迷烟中,让甘草心慌意乱,虚弱的呻吟,“皓然……不……别过来……我不是故意要杀你……我不是故意的!”
男子面上一阵迷惑,却不动声色,欺压上她的身体,故意在她耳边诱导,“是麽?可是我在地下无时无刻不记挂你,所以夜夜都要来看你,想你……”
甘草无力大叫,吓得面色青白,费力的喘息,“不要……放过我……放过我……我不想杀死你的……我不想的……”
孙玉龙还待再问,却见她脸上一阵比一阵难看,紧捂着胸口,似乎有要犯什麽隐疾的前兆,慌忙吹熄了迷香,又掐按甘草的人中,叫她清醒过来,直到看到她眼色清明,才问道,“姐姐,我来了,但是,皓然又是谁?”
甘草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醒转,力气全无,浑身虚汗,闻言背上冷汗浸湿,方才像是误入了一场迷雾,说了什麽,想起什麽她全无所知,脑子一片空白,嘴唇嗫嚅,“我……不知你在说什麽,我不知道,全都不知道……”
孙玉龙手持蜡烛,凑近了床边,照亮了甘草满面的迷蒙,情知她不像说谎,微微挑眉,不觉联想起什麽,心中暗暗有了计较,嘴角勾起一个饱含深意的得意笑容。
叫皓然的白衣男子,可是不多呢……孙玉龙联想起自己的身世,更觉讽刺。
甘草见他凑近,知道自己恐怕躲不过失身於他,想到自己将要被他羞辱蹂躏就不由发抖,“别……别过来……”
孙玉龙突然吹灭了烛火,房屋陷入一片黑暗。
那白影不知何时已经又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惊疑不定的甘草汗湿衣襟,她不解他为何临时收了手,但她却再也睡不着了,为了以防万一,她一点点回忆起陈栋当初布置在自家篱笆外一些奇怪的机关。
她在窗外四棵树正中的区域插满淬毒的铁藜子,若要避开这些利器,必然要施展轻功,腾空而起,而头顶上射线般交叉着数根轻丝,一旦碰触,将会从四面飞来四张钉板,夹成肉酱,再要躲开必须强行冲破头顶的丝线,而上面则会被一张网兜头束缚,吊在上面。
整个机关完美无缺,要麽活捉,要麽死去,就要看挣紮者的功夫了。
记得甘草当初在自己篱笆外看到这机关好生奇怪,还专门向陈栋讨教了一番,记住了它的名字,“天罗地网”。
不过几日倒也相安无事,甘草暗忖那孩子难道当真改邪归正?
她心神不宁来到会客厅,孙伯荞和孙仲艾已等候她多时,孙伯荞身上有些挂彩,不过都在四肢,已经快要痊愈,孙仲艾则仅仅衣衫破了几处,至今都没来及替换,也是一副倦容,却喜上眉梢。看来那日一行,收获良多。
孙伯荞看她回来,焦急之情溢於言表,又带些歉疚,“这几日太忙乱,没顾上来看你,若不是知道你与那位是故交,我真是放心不下,不过,这样会不会置你的故友於不义?”
甘草心里一暖,挤出一个微笑:“算不得什麽故交,只是刚好姓白的亏欠我一个人情而已。好饿,可以开饭了嘛?”
“来,坐这里──”
“过来坐吧媳妇!”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甘草讶异了一下,看着伸过来的两只手。
甘草心里欢喜,正要去孙伯荞身边,却见孙伯荞眼神躲闪了下,缩回了手,对甘草淡淡道,“你……你坐二弟身边吧。”
甘草垂下头,不再看他,刚刚升起的期望又变成了失落,既然他要充大方,那麽就让他大方好了,随即款款坐在孙仲艾旁边。
因为一天没有吃饭,甘草很饿,几乎是不顾矜持,大口的吃着饭菜。
孙伯荞宠溺的看着她,不时给她夹进鱼肉,那厢弟弟却也不甘落後,专给甘草夹些青菜蔬果,“多吃些菜吧,媳妇儿,省得再次犯了风寒,心疼煞我了。”
孙伯荞再愣了愣,筷子微动,看着弟弟坚定的眼神,终究没再伸出手去。
这一餐饭,实在食不甘味。
甘草匆忙填饱了肚子,几乎是逃也一般回了房,心乱如麻。
她从没喜欢过孙仲艾,如果说有一刻的心动,也是因为他的哥哥。然而眼下,她真的受不了被作为二人之间的情义筹码被哥哥推来让去,她心里像针刺一样。这就是她险些要嫁的人吗?她是不是该感到後悔?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摇摆不定,现下她恨不能马上离开这里。她一刻也无法平静的下去了。
甘草想来想去,去意已定,刚好听见议事厅传来急哨,便过去看个究竟。
只听孙仲艾声音有些焦急,“哥哥,怎麽那天山王竟然来的这样急,真让人措手不及!”
孙伯荞叹了口气,“我打听过,不知哪里传出的谣言,说小王爷被抓到定苍山上作人质,所以才引得那老匹夫彻底动了肝火。”
孙仲艾颓然道,“怎麽会是这样……虽然我很想杀掉他为双亲报仇,可我确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眼看要入冬了,弟兄们的衣物被服恐怕要成问题。”
孙伯荞沈思片刻,“定苍山产黑铁谁人不知,儿郎们绝不会缺少兵器。但这场仗,不能打的不明不白,要想办法,释清误会才是。”
“我们的仇自然要报,但不能拉上弟兄们。待军队撤下,我们再想法子单独诛杀老贼。”
郭禾感慨,“两位当家的义薄云天,不管怎样决定我们都生死相随!只怕天山王暴虐,一出征便要血洗连城。要跟他解释谈何容易。”
孙伯荞点点头赞许道,“僵持的确不利,少不得诱敌深入解开其中的误会,咱们定苍山的机关陷阱乃是当年巧手鲁班陈失踪前的大手作,花费了十万两黄金才请的他将机关遍布山中,各有不同,虽然破费了好大一笔银子,却是连皇宫大内都比不过,只要诱得天山王上山,我们胜算颇大,到时擒了他,好生解释谈判,退兵不在话下。”
郭禾不满道,“大哥,我们难道怕了他吗?”
孙伯荞道,“如今朝廷幸亏有天山王牵制,若是他死在这里,不仅朝廷元气大涨,只怕还会故意把帐扣在我们头上,他那京畿十万禁卫军又是一笔麻烦呢。”
於是众人点头服气,纷纷思索起引敌上山的计策来,甘草见大局已定,又不想用琐事叫他们分心,便先悄悄走了,打定主意不告而别。
作家的话:
孙伯荞沈思片刻,“定苍山产黑铁谁人不知,儿郎们绝不会缺少兵器。但这场仗,不能打的不明不白,要想办法,释清误会才是。”
第119章曾经有:田天齐在素娥空空的房内来回踱步,把玩着一把普通之极,在路边摊一吊钱就能买到的黑铁匕首,突然眼中精光大盛,对随从摆摆手:“去置办些干粮,买两匹快马,我们连夜去定柔。”
所以当时甘草逃亡的时候被追上是因为有人陷害,用黑铁匕首暗示她的行踪路线。这个可能说的有点隐晦。这个人以後还会跳出来的,暂时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