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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4-01 01:29:26
第四章 烽火鸳鸯
一
就在雨停之夜,起风了,阵阵北风扫荡着笼罩腰山多日的乌云。
那夜,鬼子燃起了篝火,大口喝酒,发疯般胡闹,还强迫女俘陪他们跳舞。
丙夏看到多津子也眯着小眼笑得很开心,一会儿坐到这个鬼子腿上,一会儿又倒在那个鬼子怀中。看见丙夏挑水过来,她还招呼着丙夏:“丙夏江,你的大大的好,你的小鸡鸡的可爱。广州、武汉统统的被皇军打下来了,战争的结束了。”
丙夏听了,不由得大吃一惊:么事,鬼子连武汉都打下来了?那中国不是要完了吗?他匆匆回到柴房,桶里的水都洒了一半。他对父亲说:“爷,你晓得鬼子为么事高兴?武汉被他们占了。”
老辉并未惊讶,他叹着气说:“我晓得早晚会是这样,他们的武器几强,又是飞机又是坦克的,国军有啥子?可是中国几大,人又几多,他能占了武汉,却占不了全中国,早晚他还是要败的。”
次日晚上,又从山下来了许多日军,当然是来寻欢的。却有一个军官,没找女俘,而是去了中田房间。不久,老辉父子也被叫了去,说是让他们给鬼子军官和中田推拿按摩。
在中田房间里,那个鬼子军官和中田都趴伏在床铺上,老辉给军官按摩,丙夏伺候中田。两个鬼子用日语交谈着,中田问军官,何不找个女俘玩一玩,他可以让最漂亮的女俘加代过来。军官摇头说:“风湿犯了,腰也酸背也疼,肾也虚阳也萎,还是算了,让士兵们去寻欢乐吧。”
然后,这个军官告诉中田,附近日军,包括腰山的日军,近期内都要开拔。
他看了老辉一眼,问中田:“これら二つの中国人は日本語を理解する?”中田便让军官放心,说是老辉父子听不懂日语。
军官便对中田说,目前日军兵力吃紧,镇守武汉的兵力严重不足,一场会战,皇军实际伤亡人数超过了十万,而不是像军方公布的那样只有二三万。自开战以来,皇军已死伤将近五十万人了,目前还有南昌和长沙要打,估计也将是恶战。
九江要守,武穴也要守,这里就只能放弃了。最后他严肃地对中田说:“此话绝对不可向士兵们透露。”
中田便也严肃地点着头。他又请示军官,一旦队伍开拔,这里的女俘如何处置。军官便说,他此番来腰山的目的,就是要告之中田,做好准备,一旦下令部队开拔,这些女俘就一个不留,就地处理,统统的死啦死啦……
中田又看了老辉一眼,军官已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支那人统统不留,死啦死啦……”边说,边以掌代刃,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两个鬼子真以为老辉父子听不懂日语,所以交谈起来也不避讳。岂不知老辉曾在东北呆了五年,跟日本人也交往过,自家的堂客就是被小日本拐走的,因此,尽管不会说,但也能听懂几句日语。那个军官对中田说的一番话,老辉也听懂了一些,至少他知道了,鬼子要杀掉他父子和女俘。
老辉一边在鬼子军官僵硬的肾盂部位按揉着,一边快速转动着脑筋,思索着逃命的计划。此时,他就想起了一个人……
鬼子军官离开腰山后的第二天,山上的鬼子和女俘们就都跑肚涡稀了,连老辉父子也一样。中田见状便焦躁起来,眼见日军即将开拔,士兵却一个个三五分钟跑一趟茅厕,还能行军作战吗?他让老辉看看是怎么回事。
老辉查看了几个鬼子和女俘,又舀来池塘的水细看一番,便告诉中田,池塘水生了小虫子,山上的人吃了池塘中的水,就腹泻了。中田让老辉赶紧想办法治愈这些人。老辉说:“办法倒是有,可是我这里没有丁香、五倍子、肉桂、白胡椒等药材,我必须尽快去梅川把药买回来。”
中田无奈,只好吩咐老辉快去快回,天黑之前不回来,就将丙夏“死啦死啦”
的。老辉点头应着,挑了一副空担下山了。中田又命令两个鬼子,穿上中国百姓的服装,跟踪老辉,看他是否有可疑之处。
老辉离开腰山不久,就发现了那两个尾随他的鬼子,老辉暗骂道:“操你屋里十八代的,穿了中国人的衣服老子就认不得你了?看你们小短腿,走路腆胸迭肚的样,就晓得是东洋怪物沙。随便你们跟,反正啥子也发现不了。”
老辉此番去梅川,就是要找一个人,这人便是药铺的季老板。老辉晓得季老板为人仗义,结识了一些江湖上的豪杰。老辉心想,若是将自己和儿子的处境告诉季老板,让他晓得腰山有国军女俘,且处境危险,想必季老板不会袖手旁观的。
腰山上的人几乎全部腹泻,正是他老辉做的手脚,他在给鬼子和女俘煎的汤药中放入了巴豆,为避免鬼子怀疑,他和丙夏也服了汤药。
季老板一见老辉来了,果然高兴,高声叫着:“辉哥来了,好多日冒见了!
上次你屋里丙夏在我这里賖走几多药,全是喂给莫罗和女子的,辉哥你莫不是要开窑子?“
老辉苦笑道:“一言难尽,听我跟你说。”
正待与季老板叙谈,忽瞥见药铺外面有两个人鬼头鬼脑的。季老板小声问:“那两个是么人?不像当地的,莫非你领来的?”
老辉说:“莫理他,他们是鬼子,我们用方言谈。”
季老板点头道:“矮子真胆大,若是让人发现他们是日本人,这两个瘟灾就没命了。”
老辉一旦和季老板说起当地方言,别说是外国人,就是本省的其他地方人,也未必听得明白。这里隔个十几里路,口音就大不一样了。比如,这里的人就将鞋说成是“孩子”,把女人说成“里临”,将老太婆说成“老嫲娌”,玉米说成“乌留”,他说成“嘿”,把“送给他”说成“马给嘿”……
就这样,老辉满口方言,将腰山上的情况告诉了季老板。正说话间,却从里屋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年轻人。老辉看了那青年一眼,便打住不往下说了。季老板笑道:“莫怕,自家人。他是小陈,我屋里的伙计。”
老辉便想起来,丙夏曾经提到过这个小陈。他想了想,便接着对季老板说,自己已将腰山上的鬼子和女俘都搞得泄了肚子,才得以来到梅川买药,他让季老板尽快想办法,人命关天啊。
季老板听罢,沉吟片刻,写了一张药方,点点头:“我晓得了。”
然后将药方交给小陈,说道:“给辉哥的药准备好!”
又向老辉递个眼色,“你也去里屋跟小陈抓药吧。”
老辉跟在小陈身后往里屋走,口中夸赞着:“好一个伢苗,长得真周正,多大了?”
小陈不好意思地笑了:“十八了。啥子伢苗,徒有虚表。”
门外两个鬼子见老辉要进里屋,便也想走进药铺,忽然一个年轻人抱着一只募捐箱拦住了他们,那募捐者说道:“同胞,请支援抗战,支援游击队,有一分钱就出一分钱吧。”两个鬼子又不敢开口,担心一出声就会被人发现是日本人,赶紧从衣袋里掏钱给募捐者。可这时,老辉和小陈早已进里屋了。
待进了里屋,小陈突然小声说:“辉爷,要不要我出去把门外的两个矮子干掉?”老辉吃惊地看着小陈,不知该说什么。
小陈说:“你看看季老板给我的药方,那上面写的是让我想办法救出女国军和你们父子。怎么治跑肚拉稀,我想辉爷是精通歧黄之术的大师,用不着跑到梅川来求援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范云轩学生游击队的侦察员。”
老辉虽然半信半疑,但他信得过季老板,既然季老板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小陈,老辉也只好寄希望于小陈了,他问小陈:“游击队能打得过腰山的鬼子吗?”
小陈说:“你不是来的正好?你可以告诉我腰山上的鬼子情况。还有,奉蒋委员长之命,我们一直在寻找国军女俘下落,你算是为国家立了大功。”
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问道:“山上的女俘中有这个人吗?”
老辉接过照片一看,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加代,她似乎在困觉的样子,睡衣被撩开,露出了饱满的乳房,白腻的肚子和肥嫩的阴部,只是肚皮下没有“淫”和“妇”两个字。老辉失口叫道:“这不是加代吗?”
小陈抓住老辉的手激动道:“她真的在腰山上?可她怎么叫加代呢?她叫汤礼红嘛!”
老辉说:“莫管她叫加代还是别的么事,反正这个姐儿是在腰山,数她吃的苦最多。”于是,老辉对小陈讲述了加代在腰山上所受到的凌辱和摧残,诸如肚皮上刺了字,鬼子女医官将破衬衣塞进她的下身,身上涂抹蜂蜜,鞭刑,让呆子和狗强奸她……只是未提他和儿子用羽毛撩拨调戏加代的事,当然,因为他们父子也是被迫的嘛。
小陈听得脸色时红时青时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凶巴巴地说道:“老子这就出去,把门外那两个鬼子干掉!”
老辉忙拦住了他:“不可,你干掉了他们,我就没法回腰山了,我不回腰山,我儿子和女俘就没的救了。”
老辉这么一说,小陈就狠狠拍着桌子,坐了下来。老辉问:“那个加代或者是什么红,她是什么人?你为么事关心她?”
小陈答道:“你先莫问了,以后就晓得了,她对我们游击队很重要。”
接着,二人便商议起如何营救女俘的事情来,老辉还给小陈画了腰山地形图,告诉小陈哪里有小路通向腰山顶峰,山顶哪里有铁丝网,哪里有峭壁,以及鬼子兵力布署……
老辉还说,营救女俘必须要找好时机,有时山下的鬼子会上山来找女俘泄欲,那时山上的鬼子人数就多了,要想营救有困难。所以,一定要趁腰山上没有鬼子大部队的时候去营救,而且还要行动迅速,免得山外敌人赶来增援。小陈在纸上将老辉的话一一记下。
老辉和小陈商议好了,见天色已不早,便起身说:“得赶紧回去了,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到腰山,要不我儿子就麻烦了。”然后,他自家抓了几付药,作作样子,便去与季老板告别。
季老板说:“也冒吃饭就走,真难为你了。”说着,将两只白面糖粑用纸包了,装进老辉箩筐里。说道,“路上吃吧。”
此时,门外两个鬼子,已被不断来动员他们捐款的细伢儿们折腾得快要疯掉了,他们又不敢出声说话,只好不断掏钱给募捐人,现在衣袋早已空了。他们一看老辉出了药铺门,简直如从火坑中被救了出来,赶紧跟在老辉身后。可鬼子并不知道,他们的后边也跟了个人,那就是小陈。
老辉返回腰山时,走的并不是原路,而是一条人迹罕至的羊肠小径。这是他往日采药走的路。这条小径草深林密,坡陡沟深,是条险途。可是一路上没有人烟,更无鬼子部队或岗哨,老辉就是要为小陈引一条通往腰山的小路,使游击队到时候可以避开鬼子的大部队,人不知鬼不觉地前往腰山。
小陈一边跟着,一边用柴刀在路途中的树干上刻下记号。跟踪老辉的那两个鬼子可是遭了罪,一路走得他们是呲牙咧嘴,臭汗淋漓。却又不敢停下休息,生怕一个不留神,老辉就没影了。
老辉也是装出采药的样子,走走停停,故意使鬼子能跟上他,也是为了照顾鬼子身后的小陈。
天黑之前,老辉回到了腰山。跟踪他的那两个鬼子,脚上早已打满血泡,痛得直抽冷气,却还要在中田面前站得溜直,向中田报告情况,且一点细节都不遗漏。说是根据他们所见,没有发现老辉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回来时走的是一条小路,但老辉一路上不停地采药。
听完他们汇报,中田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两个鬼子一离开中田房间,顿时就垮了,身板也不再挺了,武士道精神也没影了,瘫坐在地上脱下臭鞋脏袜就开始揉脚丫子。
却不料他们身后,中田房间的门开了,中田像被老虎追撵一样,匆匆跑出来。
两个鬼子忙惊慌站起,鞋都没顾得穿上,刚一个立正,“报告”二字未及出口,就见中田根本没想搭理他们,他一边解着裤带,一边跑向茅厕。
原来,中田也在闹肚子,而且很严重。方才两个鬼子向他报告情况时,他就在强忍着,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听鬼子报告。两个鬼子刚一出门,中田就赶紧抓了两张草纸,奔往茅厕……
一进茅厕,中田就迫不及待退下裤子,但听“扑哧”一声,稀乎乎的大粪便窜出来,将半边墙面喷得一塌糊涂。这且不说,自己的裤裆也兜住了估计一斤多稀粪汤子。
次日傍晚,丙夏又是吃了两个饭团,权当过夜,他的腹泻已愈。当然,老辉一回到腰山,便妙手回春,几付药之后,无论男女,肚子就都没毛病了。丙夏看天色还亮着,就拿起竹扁担,要去挑水。
老辉说:“等一下,等一下子,莫急,天还冒黑呢。”
丙夏就不解了:“挑水不就要趁天亮吗,等到天黑了再去挑水,看不清道路,打一跤么样办沙?”
老辉便说:“你听我的,天黑了,我提着马灯给你照亮总该行了吧?今夜来腰山的鬼子几多,我怕你现在出去,那些没得到女俘的鬼子会欺负你。”
丙夏愤愤道:“他们敢碰我,老子就用大扁担跟他们拼了,也好为我丙海哥报仇!”现在,丙夏已经将丙海看成是英雄了。在红狼糟蹋加代时,他丙夏没敢吭声,可丙海却冲了出来,且死得轰轰烈烈,像个男子汉的样。相比之下,自家多窝囊,实在像个和尚的莫罗,没个屌用。
可说归说,丙夏还是听从了父亲的,没有出去挑水。不过,他从木窗的缝隙中看到,加代又一次次被不同的鬼子带走,心里便既难过,又闹腾。
天终于黑了,老辉父子出了柴房门,老辉说:“丙夏,你是细伢儿,眼神好,看看对面狐山上有没有火光?”
丙夏便向狐山巴望,叫道:“爷,真的有火光呢,是两支!莫非村里有人上狐山打豺狗了?”
老辉说:“我也看到火光了。”接着又自语起来,“他们真来了。可是今夜不行,腰山上鬼子太多了,没的办法动手啊。”
丙夏问:“你在说么事沙?”
老辉说:“我没说么事,我们去挑水吧。”说完,他点亮了马灯,一路走向池塘,边走边摇晃着马灯。
丙夏是个机灵的孩子,老辉的心事怎能瞒过他,丙夏紧随在老辉身后,说道:“爷,你有么事就告诉我,我是你儿子沙,是不是有人要来救我们和那些国军姐儿?”
老辉便无法再隐瞒了,他很严肃地点着头:“伢儿,听好,这事情只能藏在心里,对谁也不能说,到时候,我叫你做么事,你就做么事,千万不能乱来。”
丙夏眼睛就放出光彩来,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但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和激动。他早就在盼着这一天了,加代终于可以逃出苦海了。他说话声音都在颤抖:“爷……你真有本事……在哪里讨的救兵?他们能打过鬼子吗?鬼子可是连武汉都打下来了哩。”
父子二人将马灯放在池塘岸边,舀着水,老辉说:“伢儿,你不晓得,那天,我给鬼子按摩,听那个鬼子军官说,日本跟中国打仗以来,已经死伤快五十万人了。你想,日本才几多大?还没个莫罗大哩,它还能有几多五十万?再借给它几万莫罗,他也生不出几多人来。占了武汉,他们兵力就不够了,就要丢掉腰山。
到时候,我们这里不又是中国人的地盘了吗?“
老辉说完,又举起马灯,摇晃几下,这时,狐山上的火光就熄灭了。这正是老辉在与埋伏在狐山上的游击队联络呢。狐山上的火光,是游击队点起的火把,他们在告知老辉,游击队已经来了,并做好了袭击腰山的准备。老辉点亮马灯,就是在通知游击队,今夜山上有很多鬼子,不可行动。
次日,老辉起得很早,留意着鬼子的情况,他巴望今天山下的鬼子不要再来了。昨夜留宿腰山的日兵已经起来了,他们正在空场上懒散着准备集合,有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有的抻着懒腰打着哈欠,有的依然沉浸在昨夜的欢乐中,连说带笑,兴奋异常,也有的可能纵欲过度,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以老辉行医多年的经验看,凡直不起腰者,一夜至少须干了二三次。他晓得一到秋天,男人的欲望就格外强烈,身体各器官也处于最佳状态。所以古书有言:“春日一日一泄,夏日三日一泄,秋日一日三泄,冬日一滴不泄……”不少动物在冬日尚且要长眠以养精蓄锐呢,人也还是少泄为妙。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不过当代社会,人的营养充足了,补品也吃多了,室内又有了现代取暖设施,人们也与时俱进,冬日还是没少泄……
话说留宿腰山的鬼子集合完毕便下山了,山顶上也清静起来。老辉想:“千万莫再有别的矮子上山了。”他心里不安着,闹腾得厉害,便要找些事情做。于是,卸下铡刀,在磨石上磨了起来。
丙夏心里更是翻江倒海,也想找些事情做,以排解乱哄哄的心事,见老辉磨铡刀,便说:“爷,让我来干!”可丙夏磨了铡刀,老辉又无事可做了,心里依旧闹得慌,便又操起菜刀磨将起来。心想:“这些东西都是到时候都能派上用场的。”
老辉不愿出现的事还是出现了,仅上午就来了两批鬼子,至少有二百来人。
来了就要花姑娘,有的一个女俘要同时陪两三个日兵才行,加代一人居然同时要陪四个鬼子。老辉就想:“矮子疯了,他们肯定这几日就要开拔了,滚蛋之前,要狠狠在国军姐儿身上发泄沙。”
下午,又来了一批鬼子,老辉心中就更加烦躁起来,连午饭都吃不下去,把馊饭团全给了丙夏,哪知丙夏也懒得吃。为此心烦意乱的老辉还骂了丙夏一顿:“多大个莫罗,连吃饭还要大人操心!”
太阳渐渐西沉,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上午来的两批日军先后离去,没再有新的鬼子到来。令老辉欣喜的是,黄昏时分,下午来的那批鬼子也开路了,并且没再有别的鬼子上山。
中田下令,腰山的鬼子要严加戒备,增加岗哨,并且没收了女俘的衣服,让她们无论在屋内还是室外,都一丝不挂。看来,小鬼子也准备行动了。
天终于黑了,山上一时寂静下来。只有秋虫在鸣,红狼时不时吠两声。但虫鸣狗吠之后,山上的夜却更显宁静。天上有半轮明月,映得山上一切景物都是模糊朦胧的,老辉窃喜,这样的夜,是采取行动和行夜路的最好时机了。
他拉住丙夏的手说:“伢子,快,我们出门看看,狐山有没有火光。”父子二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手在颤抖。他们相互壮着胆,推开了柴房的门。
狐山上果然忽闪着两点火光,好似星光在闪烁!老辉的鼻子都酸了,丙夏的声音也显得很激动,好像都要哭出来了:“爷……火光哩!我去点亮马灯!”
老辉说:“莫,伢儿,你拿上菜刀,等到柴房起火了,你就一边喊救火,一边去国军姐那里,把她们屋门的锁头砍开,放她们出来。我去砍断后山小路的铁丝网,迎接从小路来的救兵。”丙夏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操起了菜刀,还用手指轻轻试了刀锋。
老辉也拿起铡刀,从灶膛里抽出一只正在燃烧的柴棍,将草堆点燃了。
当火焰窜起来的时候,老辉的叫声都岔音了:“丙夏,快出去喊『救火』,再赶紧去救女俘!”
草堆很快就着了起来,父子同时冲出了火屋。丙夏大喊:“不得了啦,着火了,烧死人啦!”木板房屋很快就烈焰熊熊了,并蔓延到鬼子住的房屋。
鬼子们连喊带叫,赶来救火,也有的光着腚,从火屋里逃出。
丙夏飞跑向女俘们的木房,因为心急,一路还跌了两个跟头。女俘房屋门口站岗的鬼子不见了,或许也去救火了,火舌正在向这边蔓延。丙夏“咣咣咣”一番乱砍,劈开了门锁。
屋里的女俘正惊慌着,她们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丙夏没有看到加代,心里不由得一惊。他激动地对女俘大喊着:“国军姐,有人来救你们了,快冲出去夺鬼子的枪!”接着,他简要快速地说明了情况。女俘一下就乱了套,喊着叫着就要往外冲。
还是香子冷静,她叫道:“姐妹们,别慌,我们马上组织起来分头行动!”
她迅速将女俘分成了四个小组,一组去夺下山之路,一组烧掉女俘的木屋,另一组由她亲自率领,去夺取鬼子的武器,还有一组跟丙夏走,去找老辉。
女俘们行动了,她们全都赤裸着身体,在丙夏面前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羞怯。
香子领着人往外走时,丙夏问道:“大姐,你看到加代了吗?”他在这种时候,格外惦记加代。
香子说:“对了,加代刚被多津子带走,估计是要送到中田那里去。”
丙夏忙丢下一句:“这里交给你了!”便头也不回,匆匆跑向中田住处。
此时,老辉已到山后,正在拼力砍着铁丝网,小陈已领着游击队摸上来了。
小陈身后跟着一个清瘦英俊的青年,他挥起砍刀,说一声:“我们在外面砍,抓紧行动!”刀光闪处,砍得铁丝网火花四溅,不一时,就将铁丝网砍开了一个大豁口,游击队员们冲了进来。
小陈指着那个英俊青年向老辉介绍道:“辉爷,这就是我们的范队长!”
范队长忙说:“辉爷,快领我们去救国军女兵!”于是老辉就引着游击队员杀向木屋。
几乎所有的房子都已燃烧起来,腰山顿成火焰山。美惠却坐在发报机前,打开设备,准备发报。屋外回荡着格斗声和喊杀声,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火灾。
正待发报时,门被撞开了,香子披头散发,赤身裸体冲了进来,她手里还挥舞着一根手臂粗细的长木南傍国。
美惠刚想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手枪,香子已手起棒落,劈头砸向美惠。美惠惊叫着闪身躲过,南傍国落在了桌上,正砸中发报机,发报机顿时成了一堆破烂。
美惠嚎叫起来,有着空手道功底的她顺势抓住了南傍国的另一端,两个女人拼命抢夺起南傍国来。争夺中,香子的乳房甩动了起来。美惠将南傍国猛力往前一拽,香子立不住脚,跌撞进美惠怀中,两个女人当胸相撞,美惠感觉到了香子胸脯的柔软。
而香子由于饱受奸污,体力已有所不支,被撞得眼前一阵发黑。美惠抓紧南傍国用力一甩,香子一下子跌出几步,仰面倒在地上,南傍国也留在了美惠手中。
美惠使足力气,挥起木棒,“啪”,当胸狠击在香子肥大的乳房上。香子“呃”了一声,在地上滚了一圈,痛苦地抽搐起来。美惠用木棒别开香子的双腿,踩住她的脚腕,又将木棒顶在香子的阴部,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呀”地一声喊叫,将木棒狠狠插进了香子的阴道中。香子的身体猛然成了反躬形,口中喷涌出鲜血,木棒深及胸腔,可怜勇敢女俘,腰山顶上香消玉殒。
这时,小陈冲了进来,眼前的惨痛景象激怒了他,他怒喝一声:“东洋婆娘休要逞狂,看刀!”手起刀落,“咔嚓”一声,东洋魔女脑袋从脖颈上飞了出去,砸在墙板上,血从脖腔断口处井喷般喷溅出来,一直窜到天花板。
小陈脱下衣服,搭在香子身上,将她抱起,轻声说道:“大姐,我们走。”
二
激战还在进行中,日军嗥叫的“万岁”声和游击队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游击队的武器和弹药都比较匮乏,同时又怕枪声引来山下敌军,因此,他们尽量与敌短兵相接,进行肉搏。
有三个女俘围住了熊本,可她们没有武器,无法靠近手持刺刀枪的熊本。熊本看准破绽,一脚踢倒一个女俘,端起枪来,一刀刺进了女俘的阴部。接着刀尖又向上一挑,女俘惨叫一声,血水、尿水、粪水从下身一起喷溅出来,喷了熊本一脸,热乎乎的肠子流了满地。
熊本正想对另外两个惊惶失措的女俘发威,突然范队长杀来,挥起片刀,正砍中熊本的右腿,熊本倒在地上,范队长又飞起一脚,踢中熊本的面门……
丙夏自小到大,从未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厮杀场面,四处刀光闪闪,到处都是搅在一起的格斗身影,还有那轰轰作响的冲天火焰。他已经忘记了什么叫恐惧,一心只想找到加代,谁敢阻拦他,他就要用菜刀跟谁搏命。今天,他就是无畏的勇士,就想当个救美的英雄。人往往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才会有冲天的豪气。
中田的木屋已变成了火海,丙夏面对火屋狂叫:“加代!”声音中充满绝望。
莫非加代已葬身火海了吗?他不愿这般去想,可却越发有那种不祥之感。
抱着一丝侥幸念头,丙夏又转身去其他地方寻找。突然,在火光的映照下,他遥遥看见距铁丝网豁口不远处,有两个打成一团的身影,是女人的身影!其中一个身影白花花的,分明没穿衣服,一定是加代!丙夏高喊一声:“加代——”拎着菜刀,拼命跑了过去……
加代被多津子从女俘房间提出来后,的确是要被带往中田住处。中田已向多津子透露,明天将有最后一批日军上山,在他们享用完女俘之后,就要将全体女俘和老辉父子统统杀掉。因此,中田想在今夜最后与加代玩一次多人游戏,几个人准备好生蹂躏一回加代,然后就杀了她。
多津子押着加代尚未走到中田的住处,就看到柴房起火了,随后便听到了丙夏声嘶力竭大喊救火的声音。秋天的风比较干爽,木屋又是成排建的,火势转眼就蔓延开来。就在多津子愣神的片刻,加代突然说:“哎哟,我肚子疼!”接着便坐到了地上。
多津子叫着:“你的快快的起来!”想拉加代起来,加代手心里却多了一块石头,她猛地站起来,趁多津子不备,将石头砸在多津子的脑袋上,然后转身就跑。
多津子被砸得眼冒金星,但那块石头并不大,虽然多津子额头被砸出了血,伤势却并不严重。她怒骂着:“巴嘎!”向加代追了过去。
加代扭动着浑圆的大屁股,跑向铁丝网方向,她并不知道游击队来了,一心只想逃走,即便逃不走,也要跳崖自杀。
由于一天之内,连遭十余个日军奸污,现在阴道里还残留着精液,她根本跑不动。只跑出不远,便已上气不接下气,眼花胸闷头晕了。她看到前方铁丝网已被砍开了一个大豁口,心想:只要再跑几步,我就能冲过去跳下山了……
便在这时,体力更充沛的多津子追上了加代。加代知道,自己是生是死,怎么个死法,全在这一刻了。她回转身来,欲与多津子进行生死格斗……
加代劈手去抠多津子的脸,多津子一把将她手腕抓住了。毕竟加代饱受蹂躏,体力很虚弱,何况多津子又那么胖壮。即便在正常情况下,加代也未必是多津子的对手,眼下就更不用说了。
多津子另一只手抓住了加代的头发,将加代按得向前弯下腰去,加代双手挥舞着,好像要抓挠对手。屁股扭动着,试图要摆脱困境。多津子抬起膝盖,重重地顶在加代的阴部。加代下身被撞击得一阵剧痛,她鼻子一酸,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多津子一屁股骑坐在加代的肚子上,沉重的身体压得加代喘不上气来,胸口又憋又闷。她拼命挺了挺肚子,却无丝毫作用。多津子的胖手卡住了加代纤细柔弱的脖颈,加代被掐得头昏脑胀,已进入了缺氧状态。她在地上用力蹬踹了一会儿双腿,便有了恶心欲吐的感觉。接着两耳一阵轰鸣,眼前一黑,口中“呃”了一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丙夏远远看到那两个正在打斗的女人身影时,就认准了其中一个必是加代。
他高喊着“加代”,冲了过去。见多津子正骑在加代身上,狠掐加代的脖子。加代已停止挣扎,四肢瘫软着,下身浸在尿窝里,她小便失禁了……
丙夏觉得血往脑门上涌来,心中燃烧着怒火,他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大喝一声,飞身一脚,正踢中多津子的脑袋。那是他使出的平生之力,多津子都未及吭一声,就被踢出老远,身子在山坡上滚动着,滚过了铁丝网的豁口,落下了山崖……
加代秀目紧闭,仰面倒在地上,纤细的粉颈上,有两道紫色的手印。望着加代雪白丰满的胴体,丙夏一时竟不知所措了。
突然,身后有人喊着:“礼红,汤礼红……”丙夏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青年人提着滴血的大刀奔跑过来。
看见加代,他把刀尖插在地上,扑到加代身上,将她紧紧搂住,哭叫着:“礼红,礼红,你快睁眼看看……”加代仍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那人将手放在加代鼻前试了试气息,然后脱下上衣,小心地搭在加代身上,将她抱了起来。
那个人眼中含满泪水,对丙夏点头道:“小英雄,你真勇敢,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他说的是国语,丙夏听着不舒服,而且丙夏心中也烦着他呢,自己确实英雄救美了,可这人却跑过来连哭带叫,还口口声声的把加代叫成什么”里红“
“外红”的。自己都没敢碰一下加代,他凭什么把加代抱起来?
正在这时,小陈和许多人赶来了,小陈一瘸一拐的,看起来是受伤了。小陈看见丙夏,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兄弟,还认识我吗?”丙夏认出他正是季老板药铺的小伙计,原来他不是日本探子。
小陈又向抱着加代的那个人道:“报告范队长,战斗已经结束,全山搜遍,有鬼子尸体七具,五男二女,活捉了两个敌人,没发现中田,估计已被烧成灰烬了。我方牺牲四人,是两名游击队员和两名女国军。”丙夏猛然意识到,抱着加代的那个人应该是游击队的队长,大名鼎鼎的范云轩!
老辉气喘吁吁地赶来了,看见丙夏,松了一口气,说道:“伢儿,我可找得你好苦。”他看到了加代,就让范云轩将加代平放在地上,然后,老辉按了一会儿加代的人中,加代喘了口气,咳嗽几声,竟醒转过来。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范云轩,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云轩……是你?我……我不是变成鬼了吧?“
云轩又抱起加代,声音颤抖着说:“礼红,你还活着,我们来救你们了!”
他又看了丙夏一眼,说道,“要是这个小英雄晚来一步,你就没命了,是他救了你!”
加代望着丙夏,点头道:“丙夏小弟,谢谢你。你放在我板铺草垫下的点心很好吃,我们姐妹分着吃了……”这是丙夏第一次听到加代对自己说话,他鼻子酸了起来,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流出来。加代说的也是国语,可丙夏听起来却是那么享受,人家是城里人,说国语就显得受过教育,有文化有教养。不过,丙夏的心情却乱极了。
加代得救了,而且是他救的,可他却不会实现自己的美梦了,那美梦就是在一个没有人家,只有山和水的地方,一辈子和加代在一起……
加代的声音又传入他耳畔:“丙夏小弟,我叫……汤礼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寒暄过后,范云轩命令游击队员们脱下上衣,给赤身裸体的女俘们穿上。四个牺牲者的尸体被抬了过来,汤礼红看到了香子那惨不忍睹的尸体,便从范云轩怀中挣扎下来,扑到香子身上号啕大哭起来:“刘瑶姐,刘队长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丙夏见状,眼泪也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
范云轩和所有的人都向牺牲的烈士低头默哀。然后范云轩低声却威严地说:“把敌人俘虏带上来,为烈士祭灵!”
大腿被范队长砍伤了的熊本被押了过来,另一个敌俘是翻译官老金。范云轩怒视着他们,外表文静儒雅的他,眼中竟露出了腾腾杀气,他大喝一声:“剥光这两个王八蛋!”游击队员们七手八脚,三下两下就剥光了两个敌俘。
熊本突然叫道:“我的是大日本军人,我的请求自杀,我的要死的尊严。”
范云轩怒骂道:“滚你妈个蛋,这由不得你说了算!”
范队长望着丙夏,嘴角露出了笑容:“小英雄,我们要杀死这个鬼子,为死去的中国人报仇,你想让这家伙怎么个死法?”
丙夏眼前就浮现了丙海惨死时的情形,他一声不吭,走到一株未被火烧到的竹子旁边,抡起菜刀就砍那棵竹子。可是砍了三五下,却未能将竹子砍断。老辉已晓得儿子的用意了,他也挥起铡刀,只一刀下去,竹子就断了,留下齐颈高的断茬。
丙夏第一次在礼红面前开口说话了,他指着竹茬叫着:“让它穿透鬼子的屁眼!”身旁的游击队员立刻叫起好来。几个大小伙子架起熊本,将他放坐在竹茬上,并用力往下一压。熊本大叫一声:“天皇……陛下万岁……”“扑”一声,竹茬穿进了他的腹腔,他的头一歪,作恶多端的鬼子丧命于腰山峰顶。
丙夏冲着山下杨大洼方向大喊起来:“丙海哥——我给你报仇啦!”他的声音传入沉沉夜色中,又从夜色中回拢过来:“报——仇——啦——啦——啦——”
这时只听“扑通”一声,众人看时,原来是老金跪在了地上,他吓得面色如土,拼命磕着头说:“不要杀我,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范云轩命令将他绑在樟树干上,礼红就曾在那棵树下饱受过折磨。
老金浑身战栗着说:“各位兄弟,各位爷爷,别杀我……我不是日本人啊……”
范云轩说:“不是日本人,却为鬼子卖命,更要杀无赦!”
老金哭了起来:“我是……朝鲜人啊……”
范云轩的目光逼视着老金:“原来是比小日本更凶恶的二鬼子!我管你是日本鬼子还是高丽南傍国呢,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范队长的这一句话,说得丙夏心中热血沸腾,这是他一生中听到的最铿锵有力的豪言壮语。丙夏何曾知晓,这句话也是二千年来,中国人口中说出的最豪迈的语言!
老金已经哭号起来,有如一只将要面对屠刀的猪:“哇……啊……啊……我不想死啊……我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母……十七岁的老婆啊……哇……加代啊……你人漂亮……心肠也……最好……求你说句话……让……让各位大爷放过……我……吧……“礼红鄙夷地扭过脸去,不想看到他那副极具该民族特征的丑陋卑琐的嘴脸。
礼红冷冷的说:“这里没有加代,只有汤礼红。”
老金见求情无门,自知难逃一死,便“哧溜”一声,将已经流到了下颏的粘鼻涕又抽回了鼻孔中,他破罐子破摔了,连哭带骂起来:“哇……啊……哈哈……范队长……这个女人加代……是你的恋人吗?哈哈……这个臭屄娘们……我老金已经操了她怕有上百次了……这个贱货真她妈的不错……又滑又嫩……操起来就是过瘾……呵呵……我天天操她……还让傻子操她……让日本狼狗操她……哈哈……加代……你那破屄里是不是现在还留着我老金的……精子呢……不信,你们掰开看看……范队长……你把我扔的破烂捡去当宝贝用吧……“加代早已面色苍白,她身体摇晃一下,几乎晕倒,范队长眼疾手快,将加代扶住,搂紧了她。
老金还想往下说,小陈一个嘴巴扇了过去,打得老金哑口无言,嘴角也流出血来。小陈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匕首,在老金眼前一晃,骂道:“高丽狗子,你的舌头已经是多余的了!”说罢,他掐住老金的两腮。
老金痛得张大了嘴巴,小陈的匕首就迅速捅入老金口中,在里面搅动一下,老金浑身哆嗦起来。当小陈抽出匕首时,老金已满口鲜血。他“噗”一声,从血口中吐出一个血块,那是半只舌头,还在地上跳动着呢。
范云轩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让这条疯狗死得很难看,死得很遭罪!”
小陈立即应道:“遵命!”
小陈用一只手抓住老金下身那一堆物件,他曾用这东西在礼红身上犯过罪行,小陈匕首一挥,那一副鸡巴卵子就被齐刷刷地连根割断了。小陈将老金的鸡巴抛将起来,又飞脚一踢,阴茎就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有如当今球星小贝罚出的任意球。鸡巴“噗”一声,落进了火堆里,顿时变做了烤家雀。
小陈又割去了老金的鼻子和耳朵,老金已经痉挛起来。最后,小陈连老金的手脚也剁了去……
处决了老金,云轩见时间不早了,便命令游击队员将死去的战友和女俘埋葬在山上,说道:“今天只能如此了,等到抗战胜利时,我们再来祭奠英灵,还要为你们竖起纪念碑,让后人永远记住你们。”说得大家都流了泪。
然后,范队长让队员们护送女俘,由老辉带路,迅速转移。并派人去杨大洼通知村民离村避难,他担心鬼子大部队会对老百姓进行报复。
一切安排妥当,丙夏却又闹起来,他一心要找到红狼杀掉它,却满山也不见红狼踪迹。老辉劝慰丙夏道:“想必那孽畜和他的主人一起烧死了。”
见队伍就要走,丙夏又说:“你们先走,我回村里杀了罗呆子那个混蛋!”
礼红知道丙夏是想为她做这些事情,便哄劝道:“丙夏,听姐姐的话,我们一起回梅川,好吗?”
若是别人劝,可能是白费功夫,但丙夏就愿意听礼红的话,他点了点头。就在队伍即将出发时,小陈却无法行走了。他的小腿又青又肿,动弹一下就疼得直抽冷气。云轩问:“怎么搞的?”
小陈说:“莫提了,刚才打仗的时候一脚踩空,崴脚了。”
云轩笑了:“自己倒把自己弄伤了,要不要给你绑副担架,大伙抬你回梅川?”
小陈也笑了:“那样也好,我现在脚都不敢落地了。”
老辉说:“脱下鞋子,让我看看。”小陈脱下鞋,只见从脚面直到小腿,已青得发黑,肿得发亮。
老辉在伤处摸了摸,按了按,说道:“脚踝骨劈了。”
小陈顿时傻眼了:“我操,那么样办?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我莫不是要在担架上躺三个多月?”
老辉道:“莫胡说,你个伢苗,哪能那般娇嫩?现在上山打猎,追赶猛兽都没得关系。”说完,朝小陈脚踝就踹了一脚。
小陈冷不防被踹了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待站稳身体,他走向老辉,看样子很不快活:“辉爷,你踹我做么事?难道你以为我是装相吗?”
老辉笑了起来:“小陈,你这不是能走了吗?还痛不了?”
小陈恍然大悟,自己的脚已经敢落地迈步了,而且真的不疼了。他立刻大叫起来:“辉爷,神医啊!华佗在世沙。”
老辉又用布带将小陈伤处包扎得紧紧的,告诉他:“没问题,可以随便行走。”
此时,星月已暗淡,天空已变成灰青色,雾气正从山野四周拢来。一支队伍出发了,走的是老辉采药时常走的小路。如纱的雾气中,山峦、林木、队伍,都是一片朦胧。汤礼红就在这个黎明,离开腰山的淫窝,新的一天,对她又意味着什么呢?
三
游击队回到梅川当日,便不断探得消息,杨大洼有部分百姓不愿离开家园,结果,鬼子血洗了杨大洼,留在村中的一百多人都被鬼子屠杀,全村房屋被焚。
逃离杨大洼的六百余人,也已无家可归。他们声称鬼子屠村都是老辉父子做下的祸端,扬言要寻他们父子报复。
另一个消息则是,日军已出动两个中队兵力,向梅川镇杀来,欲消灭学生游击队。
看来,梅川也不是久留之地了。为了保存这支抗日力量,也是为了获救女俘们的安全,范云轩下令放弃梅川,游击队撤往还江山,暂时在深山密林中安营。
并想法从那里去湖南或江西,寻找国军正规部队,移交获救女俘。
老辉父子知道回不去杨大洼了,梅川也无法落脚,只能随游击队一起行动,同去还江山。
又是一夜,还江山的星夜。在游击队营地,火把为烛,草棚为洞房,范云轩和汤礼红一对抗日青春男女举行了婚礼。
大家笑着,闹着,好不开心。只有丙夏远远离开洞房,独坐在小溪边。他心中空空荡荡,那是一种失落到极点的感觉。礼红今夜已成了范队长的新娘,对她来说,那是最幸福的事了。但对丙夏来说,却是最痛苦的事。更要命的是,这种痛苦又无法对人说出来,只能埋藏在自己的心中。
人家结婚,这事本与他丙夏无关,可他就是难过。听那溪水叮咚,心中充满惆怅。一滴冰冷的泪,在脸上流淌着,他不想擦掉,任山里的风,将泪水慢慢吹干。
随风而来的是人们的呼唤声:“丙夏,丙夏——”丙夏知道人们在呼唤他去吃喜酒呢,可他不想回去。他能想象的到礼红会是多么开心,姣好的面孔上一定充满了甜蜜幸福的笑容。也难怪,礼红和范云轩是那么般配,二人又是同学,如今又并肩抗日,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自己又算么事玩意儿?在人家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个细伢子,人家不嫁给范云轩,难道要嫁给你?莫罗还没个雀蛋大呢。
尽管能想通这个道理,可心里却难以承受这个现实。
“丙夏,你坐在这里做么事?”小陈终于找到了丙夏,他拉起丙夏说:“走,我们去吃喜酒,闹洞房!游击队好久没这样热闹过了。”
丙夏扭着身子说:“我不去,我又不会吃酒沙。”
小陈说:“你不去哪行?新郎新娘还要向你致谢呢。”说着,不顾丙夏的反抗,一把将他扛到肩上,一路走向洞房。
当小陈将丙夏从肩上放下来时,丙夏看见了礼红,她含笑走向丙夏,身后还跟着她的郎君范队长。在丙夏眼中,礼红今夜格外迷人,姐妹们在她乌黑的秀发上插满了野菊花。她身上穿的是范云轩从梅川镇给她带来的红色丝绸旗袍,紧裹着她丰满的乳房,纤纤的细腰和浑圆肥翘的屁股。
当礼红走到丙夏面前时,丙夏就觉得她的身上分外芬芳,那既有野菊的香气,也有她自身的香气。想到她今夜已成了别人的堂客,丙夏的小莫罗就硬了,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礼红的声音甜甜地传过来:“丙夏,好弟弟,我最该感谢的人就是你。没有你,就没有我汤礼红了。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多津子掐死了,现在可能已成了腰山上的野鬼。”说这番话时,她眼中闪烁起晶莹的泪花来,她握住了丙夏的手。
丙夏觉得礼红的手又小又软又滑,真是纤纤玉手,这还是丙夏第一次触摸到礼红的肌肤呢,可惜,他不能永远握着这样的酥手。
范队长也对丙夏笑道:“丙夏老弟,这回能扫平腰山,救出女国军,你们父子立了首功。我和礼红一样,非常感激你。你很了不起,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了你做的一切,你真勇敢。来,丙夏,我敬你酒!”
山里人吃酒不用杯子,而是捧着碗喝。丙夏从未碰过酒,但却把范队长端上的酒一饮而尽。滚烫的酒落肚之后,他的心仿佛燃烧了起来。他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喝醉,只是浑身发热。
他却故意作出醉态来,紧紧拉住礼红的手说:“礼红姐,莫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帮着你。范队长,你莫要对礼红姐不好,你要是敢欺负她,我不会答应的。我丙夏敢打鬼子,也就敢揍你,莫看你是大名鼎鼎的范队长。”
丙夏的话将众人逗笑了。老辉说:“范队长莫怪他,伢儿醉了,胡说呢。”
范队长笑道:“哈哈,童言无忌。”
丙夏说:“我醉酒了,要回去困觉。”于是,老辉抱起儿子,送到他们住的草棚里,安排丙夏睡觉。然后,父亲又去吃酒了,丙夏哪里睡得着觉?耳畔回荡着山间瑟瑟的秋风响,他在独自垂泪。
是夜,范队长也在垂泪。婚宴散后,在那权做新房的草棚里,范云轩于松明的火光下,轻抚着爱妻礼红凝脂般的肚皮。他的手指轻轻划在“淫”、“妇”二字上,泪水便落了下来,正滴落在礼红隆起的阴阜上。
范队长俯身将沾在阴毛上的泪珠吮去,哽咽道:“红,你受苦了,我再也不能让你受这样的折磨了。”说罢,将礼红紧紧搂在怀里。礼红感觉到了丈夫怀抱的温暖,二人相对而泣,互诉着如烟的往事……
礼红生长在汉口,父亲是袍泽高中的校长。受父亲熏染,礼红自幼便喜读诗书,人既漂亮又机灵。母亲疼她,父亲爱她,邻里夸她。然而,就在她十五岁那年,家中却横遭祸端。
那一年,母亲回家乡洪湖省亲,不料途中在彭家寨,被土匪劫持。匪首刘大鼻子见礼红母亲生得标致,身段皮肤也是一流,便哄劝她做压寨夫人。母亲正色道:“胡扯,我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你就不要动那歪念头了。”
刘大鼻子被母亲叱责,觉得脸面无光,他淫笑道:“孩子母亲?你生过几个孩子?”
母亲说:“虽然只生过一个,可我的孩子也不能没有母亲,匪亦有道,我劝你不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在孩子妈妈身上打主意。”
可刘大鼻子偏偏不是一般的匪,而是不讲究江湖规矩的悍匪顽匪。他哈哈笑道:“操,才生过一个娃呀,那在老子眼里还不是和黄花闺女一样吗?”说着,便搂抱住了礼红的母亲。
礼红母亲生长在书香门第,讲的是礼义廉耻,岂肯被湖匪糟蹋?她拼命反抗着,咬伤了刘大鼻子的鼻头。这就惹恼了刘大鼻子,这家伙身强力壮,武功也了得,想治住一个柔弱女子还不是易如反掌?当下,他按住礼红母亲,强行剥光了她,并将她双臂反绑起来。
刘大鼻子揉搓着礼红母亲雪白的奶子,说道:“只要你乖一点,懂事一些,把我伺候安逸了,老子就放了你。”礼红母亲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算作回答。
刘大鼻子发怒了:“娘的,给脸不要脸,好一个不懂事的臭婆娘。”他从桌子上拿起一柄短刀,这短刀是洪湖著名女匪黑英送他的。
他用刀柄在礼红母亲白嫩的肚皮上轻轻划着,母亲吓得夹紧了双腿。刘大鼻子掰开母亲的大腿,刀柄在她大阴唇上来回拨弄着,拨弄得母亲外阴“扑棱扑棱”
直响,然后,“吭哧”一声,刘大鼻子将刀柄插进了母亲的阴道中。
由于憎恶刘大鼻子,也是因紧张和害怕,尽管被刘大鼻子拨弄了半天,可母亲的阴道还是干爽的,她只有尿意,毫无情欲。刀柄硬生生的插入使她感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惨叫起来,浑身抽搐着,出了一身冷汗。刘大鼻子用刀柄在母亲阴道里搅动了一会儿,拔出刀柄,刀柄已被鲜血浸透。
见到血,刘大鼻子兴奋起来,掏出了阴茎。他的物件大得惊人,有如一节莲藕。母亲见到那奇大的阴茎,大叫一声,当即就被吓晕了。
刘大鼻子可不想干昏睡的女人,他认为那和奸尸差不多。他就是想让女人看着自家的大阴茎是如何在她们阴道里抽插的,让她们感受到被大鸡巴操的滋味。
于是,他端起一碗冷水,泼到了礼红母亲的脸上。礼红母亲痛苦地呻吟几声,醒转过来。
刘大鼻子掂着沉重的大屌,在礼红母亲阴部蹭了几下,便“噗哧”一声,不顾对方死活,插进了母亲的肉穴中。
礼红母亲那一年是三十四岁,她的小穴里还从未插进过如此巨大的东西,她感到阴道都被挤满了,又胀又痛,只有痛苦和耻辱,没有丝毫快感。她剧烈地扭动着屁股,试图摆脱活跃在她体内的那根巨大阳物。这倒更加刺激了刘大鼻子,他一顿疯狂有力的抽插,便在礼红母亲阴道中一泻千里,足足灌了有半碗精液……
正当他心满意足趴伏在礼红母亲绵软的玉体上喘息时,女匪黑英不请自来了。
这个黑英的长相和她的名字一样,肤黑如炭,因此也格外痛恨细皮嫩肉的女人,不少白嫩的女人就在她手中死于非命。她本是湖南张家界土家族的悍匪,这几年势力扩张到了洪湖,与刘大鼻子联手,在这一带打家劫舍。而且,她竟恋上了刘大鼻子。刘大鼻子也畏惧黑英的势力,对她处处忍气吞声。
其实,刘大鼻子内心里,还是喜欢白嫩嫩水灵灵的女子。不过,他只能背着黑英去抢掠漂亮女人,有时,他还真的不伤这些女子性命,蹂躏之后,还要赠送银元,护送回家。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将人家掳来享用。
眼下,刘大鼻子本也不想伤害礼红母亲的性命,可偏偏黑英来了,礼红母亲便大祸临头了。
黑英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贸然闯入,刘大鼻子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嘿嘿”讪笑着,从礼红母亲身上下来。
黑英见礼红母亲是个肤白如雪的美女,顿时大怒,大声责骂刘大鼻子:“好你个刘船,又从哪里弄来个骚货?一天到晚尽玩女人,没有一点雄心大志!”
刘船是刘大鼻子的本名。他受到黑英的喝斥,却不敢吭声,只能低头不语,心里却暗自骂着:“丑八怪,只能坏老子的好事,真他娘的败兴。”
黑英看着瘫倒在床上的礼红母亲,此时,母亲正叉开着双腿,阴道里往外涌着血液和精液。黑英伸手在母亲屄里掏了一把,害人之念便从心底里升腾出来。
她命人将已毫无抗争之力的母亲抬到院子里,又弄来一盆黄鳝,便将黄鳝一条条塞进礼红母亲的阴道中。一连塞进了十余条,礼红母亲的肚子都鼓胀了起来。
又粘又滑的黄鳝,钻入湿热柔软的阴道里,显得很不适应,在里面乱拱乱钻,有的上半身埋头于阴道中,尾部却在阴道外面乱甩,“噼里啪啦”将礼红母亲大腿内侧的嫩肉都甩打得红肿起来。而在里面,有的黄鳝已钻进了子宫里。母亲疼得哭嚎起来,身体扭动着,阴道血流如注,将露在阴道外的黄鳝尾部都染红了。
黑英又将几条黄鳝一一塞进礼红母亲的屁眼,黄鳝在母亲肚肠里挤着钻着,母亲的肚皮都在滑动着波纹,她惨叫一声,“噗哧”粪便从肛门里挤了出来,将几条黄鳝也顶了出来,黄鳝身上沾满了臭屎和血液,院子里也臭气冲天……
礼红母亲就这样死于非命。尸体被跟随她的下人送回汉口,下人们哭诉了礼红母亲母亲惨死经过,父亲望着母亲被撕破搅烂的下身,轻轻抚摸着母亲的尸体,泪如雨下。礼红也哭昏了无数次……
从此,礼红成了没妈的孩子。两年后,父亲再婚,娶的是警察署长的妻妹。
那女子比礼红也大不了多少,父亲让礼红叫那女子“妈妈”,礼红哪里叫得出口?
便唤那女子为“姨妈”。
姨妈对礼红也不错,礼红也敬重姨妈。不久,礼红考入武昌的一所大学,就不经常回家了。
有一次,礼红和同学在学校操场上聚会,听人演讲。一个中等身材,面皮白净,相貌英俊的青年,跳上了演讲台,他情绪激昂地说着,手臂不停地挥舞,声音洪钟般嘹亮:“同学们,同胞们,看山河破碎,大好神州千疮百孔,五千年华夏任人欺凌,我们还有心思安心读书吗?难道我们的血是冷的吗?让我们放下书本,拿起刀枪,到东北的冰天雪地去,到华北的万里长城边,去和入侵者决一死战吧,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誓死不做亡国奴……”
青年的慷慨陈词,令礼红热血沸腾,她觉自己的心都在燃烧,在她眼中,那青年是如此英武,浑身上下,透着迷人的力量。礼红毫不犹豫,将母亲留下的玉手镯捐了出去,说是给东北义勇军买枪炮。捐出手镯时,她还看了那个青年一眼,可惜,青年的目光正在别处。
从此,在校园里,她总是寻找这个人的身影,然而,却一直未能再见到他。
不久,姨妈又生了一个男孩。自从添了这个小弟弟,姨妈对礼红态度就完全变了,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要礼红一回家,姨妈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摔摔打打,指桑骂槐。父亲又宠着姨妈,礼红就觉得回家没意思,懒得再回去了。
夏季的一天,礼红在校园里独自漫步,走到了东湖岸边。她看着水中鱼儿漫游,鼻子就酸了起来,因为她想起了死去的母亲。她心想:连鱼儿都这么快活自在,它们有娘,我却没有。她在湖畔蹲下身来,小手轻轻撩动湖水,突然身后有人叫道:“女孩,小心,不要掉进水里淹到。”
礼红一回头,只见阳光灿烂地映在一个男子的身上,礼红眼睛猛然亮了,这不正是她每天都想见到的那个人吗?那个慷慨激昂的热血青年!可是,当他们目光相遇时,礼红竟羞怯地低下了头去。
青年大步从台阶上跨下来,一把拉住了礼红的胳膊,说道:“女孩,别掉进湖里去,你看,是我救了你!”
礼红轻声道:“对,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们就这样相识了,这个青年的名字就叫范云轩,学生领袖。从此,他们形影不离,礼红也投身到了学生运动之中。用现在的话说,他们就是一对“SB愤青”,可那时,国家面临外敌的压迫,国人民族意识远强于当今,所以,人们称这样的热血学生为爱国青年,而不是“愤青”!
他们热恋了,礼红对云轩说:“那次在操场听你演讲之后,我就一直在寻找你,可就是找不到你,我又不好意思向别人打听。你不会知道的,那些天来,一直有个叫汤礼红女孩在想念着你,我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呢。”
云轩轻轻抚着礼红柔软的肩膀说:“那天,我上台演讲时,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你,你没发觉吗,我在演讲的时候,目光一直在盯着你。你的出现,使我浑身增添了力量,我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后来,我看见你把那么贵重的手镯都捐了出去,就认定你是个心地善良,侠骨柔肠的好姑娘了。我也一直在寻找你,那些天来,同样有一个叫范云轩的傻小子在想着你啊!”
礼红心头一热,扑到云轩怀中,她第一次和男人拥抱了。
不久,北平的学生爱国运动轰轰烈烈开展起来,并蔓延到全国各大城市,“愤青”们强烈要求南京政府停止内战,一致抗日。武汉学生也上街游行请愿,云轩成了学生运动的当然干将,礼红也跟随着云轩,并肩斗争着。他们一起游行、演讲、撒传单、焚日货……
礼红觉得和云轩一起作这些事情很有干劲,心中也有一种甜蜜之感。是啊,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幸福的,更何况他们是在为民族的前途而斗争着。
不久,武汉的中学生们也投入到了请愿的队伍中,礼红父亲所在学校的同学们更是不甘落后。他们走上街头,不仅烧日货,有时也敢与挑衅的日本浪人大打出手。父亲公开表态,支持学生的行动,他说:“连三岁的孩子尚且知道爱国,何况我们这些为人师长者?”他带头抵制日货,号召家中有日货同学将日货带到学校来,在操场上烧毁,以显示全校师生爱国抗日的决心。
于是,有人给父亲送来一个信封,信封中装有一枚子弹头。父亲受到恐吓,更加愤怒了,他公开在报上发表声明,强烈谴责汉奸的卑鄙行经,并说自己是决不会被吓倒的。
民国时期,社会对教育极其重视,一个小学校长,在县里就是名流。而高中校长在城市里,说话也是极具分量的,市里若有重要会议,往往也会邀请高中校长出席。
礼红父亲的声明,在全市引起强烈反响,学生运动也开展得更加如火如荼。
不久后的一天晚上,父亲参加一个应酬后,坐黄包车回家。半途中,在一僻静处,车夫突然停了车,父亲刚要问怎么回事,车夫突然举起一只铁锤,猛击父亲头部,一连十几下,将父亲的脑袋都砸烂了。车夫逃跑时,被巡逻至此的警察抓获,他当即承认自己杀了人,用现今媒体常用语便是“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可他却拒不交代谁是幕后指使人。
父亲死后,礼红就更少回家了。
一年半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不久,国军在武汉征兵,礼红有家难归,有书难念,便决定报名当兵,弃文从武。征兵的长官见她模样漂亮,人又机灵,便动员参加国民政府军委会政治部宣传队。
礼红对此犹豫不决,她更想投身战场,到战斗部队中去和日军血战。云轩却劝她去宣传队,说动员民众的力量,团结全体国人,是更有意义的事情。并说:“以后我也要从军,当然,最好是组成一支学生军,因为学生是最具有爱国热情的。我有点不喜欢现在军队中的风气。”
于是,礼红就加入了军委会政治部的宣传队,成为抗敌演剧队队员。当兵之日,她和云轩特意照了一张合影,这是礼红第一次与男人照相,她幸福地将身子依偎在了云轩怀中。礼红参加演剧队后,出演过《放下你的鞭子》、《抗战到底》等活报剧。在街头、部队和广大城乡进行宣传。
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战事渐渐逼近湖北,范云轩果真组织了一支学生军,聘请军队教官教习军事。除了军训,他们也同样去部队对官兵进行宣传鼓动。
这年四月,台儿庄大捷喜讯传来,云轩率学生军前往前线国军部队进行慰问。
出发前,他与礼红依依惜别。礼红说:“我想和你一起去。”云轩不答应,说道:“前方很苦,也很危险,女孩子去不方便。再说,你现在已经是军人了,哪能说走就走?那岂不成了逃兵?逃兵是很可耻的呀。”
礼红当然一切都听云轩的,便含泪向云轩告别,二人紧紧相拥。谁知这一别,差点成为一对玉人的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