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网红黑料瓜
巨乳姨妈
人妻熟女
强奸乱伦
欧美精品
萝莉少女
口交颜射
日本精品
国产情色
素人自拍
欺辱凌辱
多人群交
野外车震
学生诱惑
过膝袜
女同性恋
男同性恋
SM调教
抖阴视频
AI换脸
翹臀美尻
贫乳小奶
极品媚黑
人妖扶她
韩国御姐
素人搭讪
国产乱伦
绿帽淫妻
麻豆传媒
杏吧传媒
兔子先生
天美传媒
SA国际传媒
性世界
扣扣传媒
果冻传媒
星空无限
精东影业
葫芦影业
蜜桃传媒
起点传媒
怀旧AV
JIVD
空姐模特
职场模特
国模私拍
福利姬
国产名人
小鸟酱专题
中文字幕
日本有码
日本无码
AV解说
cosplay淫圈
黑丝诱惑
SWAG
偷拍自拍
激情动漫
网红主播
91探花
三级伦理
VR影院
国产传媒
素人搭讪
日本写真
网友自拍
露出激情
街拍偷拍
丝袜美腿
里番漫画
欧美风情
都市激情
校园情事
人妻纵情
风俗伦理
另类小说
武侠古典
长篇连载
[武侠]无缺浪荡(全)-15
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4-01 01:30:52
第七回郡主雌威
这句话一出,立即将龙辉惊出一身白毛汗,怪味道那明显就是自己的白浆、洛清妍的花汁还有鲜血混合而成。
洛清妍脸色如常,淡然道:「冰儿,快帮娘亲准备些香汤吧。」
楚婉冰这才想起母亲也是浑身血迹,嗯了一声,急匆匆跑到命人烧水。
得贵人相助支走了这小醋坛子,龙辉总算松了口气,向洛清妍报以一个感激的目光,但洛清妍却理都不理他,直接扭头走开。
地宫内已经布置成一个居所,借着一个一个的岩洞做成房间,桌椅床碗筷等生活用品都备齐,还设有机关阵法等防护,要做到这一步并非一天两天能成,看来洛清妍早就料到鹭眀鸾会反扑,故而抢先一步设好后路。
替母亲准备好香汤后,楚婉冰也给龙辉烧了一桶药汤,让他浸泡在里边,助丈夫活血祛瘀。
药汤是放在楚婉冰专属的岩洞里,小丫头看着龙辉背后的十个破洞,眼圈顿时一红,嘟着小嘴埋怨道:「娘亲也真是的,下这么恨的手……」
说话间用手捧起药水细细地涂抹在龙辉背后的伤口,动作轻柔,生怕又弄痛龙辉。
龙辉后背一阵温滑,只觉得冰儿的玉手抚在身上十分舒畅,痛楚消减大半,心里顿感愧疚难挡,不由得叹了口气。
楚婉冰奇道:「小贼,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痛你的伤口了。」
龙辉转移话题道:「不是,只是觉得这个药水涩涩的,怕弄伤你的手。」
楚婉冰娇躯轻颤,眼波流转,喃喃道:「你叹气就是为人家的手么?」
龙辉转过身去,握住她小手道:「是啊,冰儿的小手这么娇嫩,要是弄伤了我可就心痛得紧!」
楚婉冰眼圈泛红,低声说道:「你就知道迁就宠溺我……今天要是换成是我爹,肯定要拿鞭子抽我了。」
龙辉笑道:「冰儿小时候也被打过吗?」
楚婉冰摇头道:「没有,爹一发火我就躲开了……现在我想看爹爹发火都不行了……」
说到最后眼泪又掉了下来。
龙辉心痛地替她抹去眼泪,说道:「冰儿乖,别哭了,我以后一对你定更好,保证让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楚婉冰破涕为笑道:「哪有你这样的,就知道一味地娇纵人家,小心把我惯出个坏脾气,再给你惹几个大麻烦。」
龙辉捧着她小脸,亲昵地与她额头相触,笑道:「就算你这丫头把天戳个窟窿,我也给你补上。」
楚婉冰闻言,情动不已,顺势搂住龙辉脖子,玉靥晕红,媚眼如丝,呵气如兰地道:「小贼,你伤势不轻,人家给你进补进补吧。」
龙辉笑道:「好啊,咱们就洗个鸳鸯浴。」
楚婉冰咯咯一笑,正想朝丈夫奉上香吻,便听到洛清妍在洞外说道:「冰儿,到娘亲这边来一下。」
楚婉冰压住一腔情火,撅了撅小嘴,有些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龙辉在药桶里泡得水都凉了,楚婉冰这走回来,脸上挂着几丝微笑道:「小贼,娘亲让人家光明正大地跟你回龙府。」
龙辉微微一愣,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拍手道:「妙哉,我盼星星盼月亮就等这一天。」
楚婉冰特地给龙辉选了一件领子较高的衣服,将脖子的伤口遮住后,便喜滋滋地挽着丈夫手臂走出地宫。
走在玉京繁华的夜市中,楚婉冰兴致甚高,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左右打量着四周商铺、行人,毕竟她是首度以真身跟龙辉外出,不由得笑靥如花地拉着龙辉东逛西逛,龙辉见妻子高兴也是乐得合不上嘴。
逛了半会,楚婉冰眼睛一亮,凑到龙辉耳边腻声道:「小贼,人家想吃冰糖葫芦,还有葱油饼!」
龙辉朝前边看去,果真有卖冰糖葫芦和葱油饼的小贩,不由想起五年前定情的一幕,于是便应承道:「好,我这就去给你买。」
谁知楚婉冰却扭捏道:「不要现在买嘛,咱们先回家,等会你再出来买给我,人家在家里等你。」
龙辉微微笑道:「现在买岂不省事很多,何必等会又跑出来。」
楚婉冰嗔道:「被人家看到我吃这种小孩子的东西……多丢人呐!」
龙辉不禁莞尔,心想原来这丫头是嘴馋想吃,可怕人笑话,真是个活宝贝。
龙辉答应下来,便跟楚婉冰打道回府,走到半路却见一名男子绊倒石头,咕咚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呻吟不已,显然是摔得不轻。
楚婉冰正想上前去搀扶,却见有人比她快了一步,一名清秀书生上前将男子扶起。
楚婉冰媚眼眯了眯,认出这书生正是当初有一面之缘的穷书生薛乐。
只见薛乐温言道:「兄台,你怎么样了,可用去看大夫?」
楚婉冰见状不由赞道:「想不到这书呆子也有几分古道热肠。」
龙辉奇道:「冰儿,你认得他?」
楚婉冰温温笑道:「也算不上认识,当初进京的时候有一面之缘。」
龙辉不由得打量了几眼薛乐,见他眉清目秀,举止得体,颇有几分名士风范,在打量薛乐的同时目光也无意落在那个倒地男子身上,见他虽是蹙眉呻吟,但呼吸甚为平稳,不似摔伤的模样,其相貌长得贼眉鼠眼,颇为刁钻刻薄,最叫人费解的是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这名男子嗖的一下伸出手去抓住薛乐衣袖,叫道:「是你这秀才把我给碰倒的,快快赔我汤药钱来!」
说罢还哎呦哎呦地呻吟:「好痛啊,骨头都摔断了……你这书生也忒狠心了,下手这么狠,白读你的圣贤书了……」
他说话的同时,周围有几个人也在起哄,一起指着薛乐破口大骂,叫他赔钱。
龙辉听到周围的一些小贩不住摇头,于是过去询问事情原委,一名小贩叹道:「那人姓南,是附近有名的泼皮,专门用这种手段骗人,只要有人过去扶他,就趁机讹上一口,说是对方把他撞倒的,要陪什么汤药费。」
龙辉奇道:「既然如此,为何还有这么多人帮他?」
小贩叹道:「那些人跟他是一伙的。」
楚婉冰听后,气愤不已,问道:「难道就没人来管这些泼皮吗?」
小贩摇头道:「哎,没用的,这儿的保长就是这泼皮的表叔。」
玉京人口众多,街道繁华,单凭一个府尹很难面面兼顾,于是便向下设立保长一职,负责各条街道的管理。
薛乐被这群泼皮连拉带拽,不由憋红脸道:「明明是你自己跌倒的,何以含血喷人,你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南泼皮尖着嗓子叫道:「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这臭书生撞到了我,还满口道理,最不讲道理的人是你!赶紧赔钱,要不然你休想走出这条街!」
薛乐那见过这般无赖,气得不住发抖,泼皮们见他说不出话来,气焰更为嚣张,围着薛乐叫骂威吓。
楚婉冰实在看不过眼,挽起袖子便要去教训这伙泼皮,却听有人叫道:「何事喧闹!」
一名胡须男子走了过来,南泼皮叫道:「保长大人,这个书生撞伤了我,还不肯承认!」
其他泼皮也纷纷大叫,说自己是证人,一口指证薛乐的「罪行」。
小贩叹道:「这个徐保长跟他们都是一伙的,这书生有难了!」
龙辉奇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他们狼狈为奸,为何没人出来给书生作证呢?」小贩苦笑道:「这姓徐的管着这条街,我们要是敢跟他作对,生意就不用做了,为了糊口饭吃,大伙都只能忍了。」
徐保长冷眼瞥了薛乐一下,哼道:「人人都说你撞伤了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薛乐道:「回保长大人话,小生本是赴京赶考的秀才,今夜路过此地,看到有人跌倒,便好心过去搀扶,谁料却被此人诬陷,还望大人替小生做主。」
徐保长嗯了一声,说道:「既然他是自己跌倒,你可有证据证明自身清白?」薛乐道:「街上的人都可以替小生作证。」
徐保长大声叫道:「你们谁可以证明不是书生撞伤人的!」
这伙人积威已久,周围的商铺和小贩竟无一人敢出来作证,都低着头做自己的事,那些行人大多是本地人,对这儿的事也是了然在胸,所以也没人敢站出来。
徐保长哼道:「你这书生,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但却无人出来作证,你叫本保长如何信你!」
薛乐一阵语塞,吞了吞口水道:「小生真是冤枉的,还望大人明察!」
徐保长哼道:「你既无证人,也无证据,你如何说自己是清白的!再说了,若不是你撞到的,你为何要去搀扶,分明就是心虚!」
薛乐那见过这般无礼的说法,气得浑身发抖,咬牙道:「小生不服,我要去府尹告状!」
徐保长冷笑道:「府尹大人日理万机,那有空管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既然这事儿发生在徐某的管辖街道,那便由我说了算。你速速给伤者作陪,本保长便不与你为难!」
薛乐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罢了,我便当给狗咬了一口,要我赔多少!」徐保长朝南泼皮望了一眼,这泼皮心领神会,又倒在地上呻吟,时而捂肚子,时而捂脚,时而捂手:「哎呦,哎呦,这下摔得不轻啊……肚子好痛啊……手痛脚也痛,一定是骨头也被摔断了……」
徐保长道:「你把人撞成这个模样,就陪五贯钱吧。」
薛乐顿时惊叫道:「什么,五贯钱?」
徐保长哼道:「你这书生,伤人这般重,若告到府尹大人那,保管你锒铛入狱,连科考都要泡汤,这五贯钱算是便宜你了!」
薛乐气得脸色发青,咬牙道:「我没撞人,我不赔!」
徐保长顿时怒了,喝道:「这儿人人都说你撞伤了人,你还敢狡辩,你若不赔钱,老子可就不客气啦!」
楚婉冰已经是忍无可忍了,紧咬银牙,挽起袖便要拔刀相助,却听人群中传来一声清喝:「书生没撞人,我可以作证!」
只见一名华服公子走了过来,手持折扇,玉面桃腮,唇红齿白,极为俊美。
龙辉不禁笑道:「我还当是何人呢,原来是她呀。」
楚婉冰酸劲上涌,在龙辉手臂上狠狠掐了一记,嗔道:「你的老相好还真多,走到街上都能撞到一个!」
龙辉尴尬地笑道:「冰儿,我跟郡主不像你想象那样……」
楚婉冰蹙眉呸道:「鬼才信你,都大庭广众地跟你眉来眼去的,还没什么。」那名华服公子正是女扮男装的瑶映郡主,皇甫瑶。
徐保长眯着眼睛道:「哪来的小子,你那只眼睛看见这书生是冤枉的?」
皇甫瑶说道:「左眼,右眼,两只眼睛都看到那个姓南的泼皮在讹诈好人,也看到你这保长与地痞流氓蛇鼠一窝,欺压百姓!」
徐保长脸色一沉,哼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皇甫瑶冷笑道:「保长由各大街道推举德才兼备之人担任,而名号并未列入吏部之内,充其量只是一个代府尹管理街道的乡绅,算什么朝廷命官,但是你假冒朝廷命官,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徐保长脸色一沉,细细地打量皇甫瑶,见她衣衫华贵,气质不凡,并非一般人家子弟,这玉京乃是天子脚下,随处都可见达官贵人,他自己一个区区保长最多也就欺负一下小商小贩,那上得了台面。
南泼皮却是蛮横惯了,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跳起来就骂道:「哪来的小白脸,竟敢在爷爷的地盘上撒野,兄弟把这小子给我打了!」
众泼皮尚未来得及动手,却见人群中窜出五个壮实汉子,其手脚麻利,功夫不俗,连踢带踹就把这群泼皮打趴在地。
皇甫瑶脸色一沉,哼道:「把这个鱼肉乡里的狗东西给我拿下!」
五名汉子乃夏王府的高手,几个动作便将徐保长扣住。
徐保长不甘地大叫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
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踹了一脚,把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踢人叫人惊讶的是,踹人的不是那些汉子,而是皇甫瑶自己。
龙辉和楚婉冰不禁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娇滴滴的郡主也有这么狠急的一面。
皇甫瑶指着他喝道:「你这狗才鱼肉乡里也就算了,你还帮着这些泼皮陷害好人,以后要再有人跌倒,还有谁敢过去扶,到了那个时候百姓之间再也不敢互助,善念不存!你比这些泼皮更加可恨,今天若不整治你,以后定会害死更多人!」
楚婉冰蹙眉道:「小贼,你这老相好为何会说徐保长会害死更多人呢?」
龙辉被她一句老相好呛得哭笑不得,说道:「他这样诬陷好人,今后便无人敢去搀扶跌倒者,这些跌倒的人若是年轻力壮的也就罢了,要是是老人的话,不及时搀扶起来去瞧大夫,随时有危险,所以这狗才相当于害死这些老人。」
这边,皇甫瑶命令手下将徐保长衣服扒光,捆在树上,拿起鞭子便抽,皇甫瑶还补了一句道:「不把他骨头打出来别停手!」
只听噼里啪啦的皮鞭声伴随着徐保长的哀嚎响起,街上的人不由大呼过瘾。
皇甫瑶又指着南泼皮说道:「你这泼皮有手有脚,竟干此等勾当,忒不要脸,你不是说自己骨头断了么,那好,我便成全你!来人,把他手脚给我打断!」
南泼皮吓得屁股尿流,跪在地上求饶哭喊:「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甫瑶冷笑道:「既然你这么想趴在地上讹人,那你就一辈子趴在地上吧!」说罢,便让手下动手,两名大汉走了过来,一个把南泼皮摁倒在地,一个朝着他手脚踩下,嘎啦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南泼皮的四肢尽断。
路人不禁大声喝彩,想来他们也是被这伙人欺负得紧了,今天见到他们被狠狠整治,顿感大快人心。
龙辉叹道:「把他们送官就行了,这打断手脚,是不是做的过了?」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说道:「一点都不过分,我觉得这郡主做得挺好的,送官最多也就关他三五个月,出来后他还不是一样讹诈善心人,倒不如直接打断他手脚来的痛快!」
末了,小丫头还补上一句:「换了我来也要打碎他的骨头,这郡主性子跟白妹妹一般,真是不愧是堂姐妹,做事一样爽朗。」
皇甫瑶将剩余的泼皮惩治一番后,便走到薛乐面前,递过一袋银子道:「公子,行善事便应有好报,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薛乐推掉银子道:「兄台惩治这伙人,还我清白,小生已是感激不尽,这银子说什么都不能收。」
皇甫瑶笑道:「兄台若是不收下,那今后恐怕就没人敢做好事了。」
薛乐奇道:「此话何解?」
皇甫瑶道:「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恶人已遭报应,但兄台尚未有善报,老百姓看得都很简单,心思也很单纯,若是他们没看到这善恶报应,以后便无人行善事啦!所以说,兄台还是收下好。」
薛乐微微一愣接过银子,叹道:「兄台高义,在下佩服。还请兄台将名号告之,也好让在下时刻鞭策自己。」
皇甫瑶微微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兄台若来日高中,说不定我们还有幸再见。」
说罢招呼手下离去,留下这伙半死不活的泼皮。
楚婉冰在龙辉胳膊上拧了一下,嗔道:「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龙辉痛得直咧嘴,温言呵哄道:「好了好了,不看了,不看了,咱们回家吧。」
回到龙府,小丫头热情如火,主动承欢,雪腴馥香的身子尽情地在奉迎丈夫的索取,扭腰晃臀间抖出阵阵乳波臀浪,花心急剧抽搐吮吸,花汁一注一注地溢出,被单下沾上了一块块的淫浆,龙辉也美得通体顺畅,随着阴阳大法的双修,他很快便恢复了血气,再加上楚婉冰的娇腻痴吟,使得龙辉连番的激射,便通通缴给了她,射得这只雪润丰腴的小媚凤魂飞天外,丢了个死去活来。
春风过境,楚婉冰娇腻地倚在龙辉怀里,安静乖巧得犹如小猫,低声道:「小贼,人家有些话要跟你说。」
浓重的鼻音似将睡去,又如呢喃般娇嫩动人。
龙辉淡淡微笑,抱着她温暖娇躯的手臂紧了一紧,说道:「冰儿,有什么便说吧……」
楚婉冰幽幽一叹,温温的檀息呵暖了他的胸腋,玉唇凑到龙辉耳边呵气如兰地说了一阵子,听得龙辉眉头紧蹙,神情凝重。
听完后,龙辉不由叹道:「能行么?」
楚婉冰道:「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若不然我们恐怕会输得一败涂地。」
龙辉道:「我怕你们有危险。」
楚婉冰咬唇道:「没事的,有娘亲和袁叔叔在,再大的风险也能熬过去。倒是小贼,你这边更为麻烦……」
龙辉捏了捏她鼻子,笑道:「我这儿没事,放心吧。」
楚婉冰叹道:「又要委屈你了。」
龙辉在她雪臀上捏了一下,笑道:「既然知道为夫委屈,那你这只小凤凰还不快快补偿!」
「好哩,妾身这便来伺候夫君。」
楚婉冰咯咯一笑,撑起娇躯,趴上他的胸膛,丝绸锦被顺着滑腻光润的裸背滑至腰下,只见她雪乳巨硕丰隆,在他胸前堆出厚厚两团,肥臀轻抬,花唇吐纳,一口便吞下龙根……「小贼相公,你顶死冰儿了……」
「你这骚妮子,浪劲越来越大,看为夫今天怎么棒伏小淫凤……」
「噢……好美……胀死人哩……别,哎哟,你这臭小子,又弄人家后面……别,别这么用力,肚子都被你撑坏了……」
「龙辉!」
就在两人情浓意密,热火朝天之时,屋外忽然响起一个温婉低磁的女声,龙辉和楚婉冰顿时被吓了一跳,楚婉冰身子不由一僵,下盘顿时一紧,肛菊肠道宛如蠕动鸡肠般牢牢箍住龙枪,龙辉也是一阵快美,嗖的一下将热浆灌入楚婉冰后庭。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楚婉冰随手拿了块丝绢抹去下体的淫迹,说道:「是二娘,小贼你快去看看,我穿好衣服便来!」
龙辉也是急匆匆地提起裤子,批了件外衣冲到屋外,只见一道倩影俏立月下,淡淡银光给她披上一层丝纱,宛如谪仙下凡,美不胜收。
于秀婷略带抱歉地道:「龙辉,这么晚来访,没有惊扰你的美梦吧。」
龙辉拱手道:「那里,那里,于谷主芳架光临,我万分荣幸。」
于秀婷温婉的玉容上勾出一丝淡笑,说道:「何必这般客气,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龙辉道:「请吩咐。」
于秀婷道:「是关于雪芯的。」
龙辉不由一愣,只听于秀婷继续说道:「雪芯听说你患了脑疾,需要百气流魄,于是便到祥云寺寻找百气流魄的线索。」
龙辉奇道:「祥云寺有什么线索。」
于秀婷道:「佛界四大菩萨带着佛门圣器入住祥云寺,这口圣器具有预测未来的神效,所以雪芯便是去向佛门求助,但我怕这些和尚会趁机刁难她,所以想请你一同前往。」
龙辉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但这些和尚为何会刁难雪芯,他们不是讲究慈悲为怀么,而且雪芯又是名门正派大弟子,按理来说不至于难为她。」
于秀婷叹道:「佛门圣器十方智慧镜外人岂可轻见,再加上这四大菩萨辈分极高,行事难免有些目中无人,而且佛门此刻也是暗流汹涌,我怕雪芯会遇险,所以才找你一同前往祥云寺压阵。」
这时楚婉冰跑了出来,说道:「二娘,我也去帮雪芯!」
只见这丫头面带潮红,肌肤熨汗,几条秀发贴在面颊上,其衣衫不整,领口露出大半酥胸,随着跑动,两团奶脯抖出一团雪崩般波浪,裙子也是睡裙,露出两条凝乳般的玉腿,随着跑动交叠摇晃,自有一股慵懒媚态。
一看这丫头就是刚跟龙辉那小子胡天胡帝,于秀婷只觉耳根一热,啐道:「臭丫头,忒不要脸,穿成这样也敢出来见人。」
楚婉冰吐舌道:「不打紧啦,反正这也没外人。冰儿只是听到雪芯有麻烦,所以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好……」
她说话时只觉得腿股处有些液体留下,粘滑温热,想来是残余的淫浆,其中既有丈夫的精华,也有自己的花汁,黏糊糊的流体顺着腿根滴下,此刻已有几滴流到小腿处,圆润纤细的小腿仿佛挂着几滴珍珠米粒般,又媚又娇,楚婉冰顿觉一阵尴尬,脸色不由得红了几分。
于秀婷是过来人,一眼便瞥出其中猫腻,芳心顿时异常剧跳,暗忖道:「以后雪芯要是嫁过来,不被这骚妮子给教坏才怪……」
联想到温雅秀气的女儿变得慵懒婉媚,酥胸半露,媚眼迷离的模样,于秀婷不禁又羞又燥,暗骂楚婉冰小骚蹄子。
龙辉蹙眉道:「冰儿,你便不要去了,如今无痕离京,碧柔一人恐怕忙不过来,家里还得要你坐镇。」
于秀婷可不想在去祥云寺的时候,一路闻着这丫头身上那股男女欢好后的怪味,也应和道:「对啊,冰儿,龙辉离家,你这大妇更得担待一些,保护一下家里纤弱的姐妹。」
楚婉冰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但还是不放心龙辉,说道:「二娘,可是小贼他的头……」
龙辉笑道:「你尽管宽心吧,今天又是扎针,又是养魂的,我好了很多了,而且有堂堂剑仙掠阵,还怕什么!」
楚婉冰嗯了一声,又对龙辉千叮万嘱一番,才安心回屋去。
离开龙府,于秀婷不禁莞尔道:「前段时间这丫头还恨不得将你煎皮拆骨,现在竟变得这般腻人。」
龙辉呵呵笑道:「冰儿就这个性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虽有些娇纵,但还是识大体的。」
于秀婷噗嗤笑道:「这丫头再娇纵也是你惯出来的,我记得无缺管她的时候,她可是乖巧得很。」
龙辉奇道:「谷主以前见过冰儿么?」
于秀婷摇头道:「没有,是洛姐姐说的,她当初老埋怨无缺说他不懂养女儿,把活脱脱的小姑娘养成了野小子。正所谓女孩富养,男儿穷养,这样女儿才不容易受诱惑,傻乎乎地跟人跑掉。」
龙辉干咳道:「这话我怎么听得有些刺耳呢。」
于秀婷白了他一眼道:「对呀,洛姐姐明显就是说你,觉得冰儿糊里糊涂地就从了你这花心鬼实在不甘心。」
龙辉笑道:「那位洛姐姐实在看走眼了,在下虽是花心,但却对爱人宠爱有加,谷主没看到冰儿是何等受宠么?以后雪芯过门,保管她被我宠得昏头转向,比冰儿还要娇纵!」
于秀婷没好气道:「雪芯性子温婉知理,就算你那个秦大才女也未必如她,可不像冰儿那小妮子那样胡搅蛮缠。」
龙辉打个哈哈道:「看来我加把劲,把素雅跟雪芯变成一个小刁妇。」
于秀婷哭笑不得,说道:「她们都做了刁妇,你以后日子还能过么?」
龙辉摇头晃脑,表情甚是得意地道:「过,当然能过。她们越是刁蛮娇纵,就证明我越有本事,可以叫自己女人无忧无虑,想怎么无理取闹都行,不用担心外边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也不用再担心什么天下大势,什么武林纷争。」
于秀婷顿时一震,美目凝华定格在了龙辉脸上,过了半响才叹道:「想不到你竟有这般想法,倒也新奇。」
倏然夜风吹拂,正好从龙辉身边吹过,将一股怪味从龙辉身上带来,于秀婷眉头轻蹙,粉白的脖子不禁一热,鼻息顿时重了几分。
「于谷主,前面就是祥云寺了吧!」
龙辉指着山上的一座寺庙说道。
于秀婷顺着他手指望去,点头道:「正是如此!」
龙辉仔细端详这座佛寺,只见一座高塔拔地而出,耸立于山峰之上,此塔高十二丈,庄严古朴、气势巍峨,就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得道高僧在夜色里俯瞰苍生、静默沉思。
于秀婷伸手指着高塔道:「那座便是祥云寺中最有名的功德塔,昔日大德高僧普华禅师按照佛偈中所描绘的浮屠所建造,墙壁石柱上刻有上千卷佛教经文,不少善男信女皆到塔里许愿求佛。」
她食指挺得笔直,而小指却是轻轻翘起,宛如一尾兰花玉钩,晶莹雪腻得仿佛照亮周围一片夜色。
龙辉道:「咦,竟会有这种事?我在京师这么久怎地不知道这事呢。」
于秀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刚一入京便被皇帝召入宫中当差,随后便是对付沧释天,之后便是煞域兵灾,你呆在京城的时间连三个月都不到。」
龙辉点头道:「是了是了,等局势稳定下来,我一定带着冰儿、雪芯她们好好游玩天下!」
倏然,一声古朴沉重的钟声响起,犹如佛陀诵经,万僧齐唱,断的是震彻三千空明界,惊醒十万红尘梦。
第八回龙啸菩提
于秀婷听到这个钟声花容倏变,蹙眉道:「不妙,是佛门的空明钟!」
龙辉问道:「空明钟是何物?」
于秀婷叹道:「空明钟是佛界梵锺,敲响后便能产生极致伏魔梵音,根基不足者便会一下子就会被震死,修为好一些的人也得头昏脑胀。」
龙辉惊叫道:「莫非是雪芯跟这些和尚打起来了?」
于秀婷咬唇道:「自从天佛圆寂后,佛界已经暗流乱涌,这些菩萨、金刚、明王和尊者间恐怕已经互相暗斗,雪芯冒然去求借十方智慧镜,恐怕会惹来一阵风波。」
龙辉咬牙道:「好,我今天就算拆了整座寺庙也要保雪芯周全!」
于秀婷一把拉住龙辉袖子,说道:「且慢,你这样冒失闯进去不但救不了雪芯,还进一步激化天剑谷与佛界的矛盾。」
龙辉点头道:「一切听谷主吩咐。」
于秀婷轻扬衣袖,玉足凌波踏步,化作一股清风飘然入寺。
只见她俏立大雄宝殿之前,朗声说道:「天剑谷于秀婷特来礼佛,还望四位菩萨不吝一见。」
她语气温和,但却又有一股傲视群伦的威严,她此刻穿着一袭浅蓝衣裙,袖子处镶着一朵秀气兰花,配上她那清幽端雅的面容,那朵兰花仿佛活了一般,正在夜色中展蕊吐香,雅静绽放。
一声庄严佛号响起:「剑仙大驾光临,吾等不胜惶恐。」
只见四名僧人踏出大雄宝殿,其中两人便是大悲菩萨和须弥勒菩萨,然而另外两名僧人则是新面孔,一者身高八尺有余,相貌俊朗,肌肤晶莹,叫人看不出其真是年纪,而且还蓄着一头秀发,若他换上俗家衣服绝对是一名翩翩佳公子,于秀婷朝这名僧人望了一眼,不禁暗赞道:「此僧人应该便是韦陀菩萨,他与师傅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物,如今竟修成还童之体,其修为不容轻视。」
于秀婷又朝另外一名僧人望去,这个僧人更为独特,不但相貌清奇,而且不着袈裟,反倒穿了一身华服,头发银白如雪,用一根玉簪挽起,比韦驮菩萨还要年轻几分,看起来颇像一个风雅名士。
于秀婷微蹙秀眉,思忖道:「十年前牟尼菩萨坐化,其师弟璃楼子继任菩萨之位,号璃楼菩萨,想必便是此人……但他的相貌也太年轻了,似乎比我还小几岁。」
红尘俗世中,在大户人家中,所谓的七十岁侄儿三岁叔比比皆是,更别说桃李满天下的佛门,这璃楼菩萨乃是普曜世尊的小师弟,论辈分天佛都得喊他一声师叔,跟别说苦海、接引和准提这种小和尚,见到璃楼菩萨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太师叔祖。
大悲菩萨合十道:「于谷主可是为了令千金之事而来?」
于秀婷颔首道:「正是,还望诸位菩萨行个方便。」
于秀婷话音未落,却闻冷哼响起:「于谷主,令千金夜闯祥云寺,便要向吾等借出十方智慧镜,如此失礼之事有损天剑威名呐!」
于秀婷妙目朝声源瞥去,只见须弥勒菩萨面色沉寂,眼中带着几分不悦。
于秀婷说道:「是秀婷疏于管教,但小女也是为了救人,所以才冒犯诸位菩萨,还望诸位念在同属正道一脉,玉全此事,天剑谷感激不尽。」
大悲菩萨摇头道:「十方智慧镜非同小可,牵扯佛界气运,请恕吾等无能为力。」
于秀婷脸色微沉,蹙眉道:「既然与圣器无缘,秀婷也不做强求,但小女迟迟未归,还请诸位菩萨指点迷津。」
韦陀菩萨道:「魏姑娘不听吾等劝阻,誓要强取智慧镜,此刻她已经身处空明三千界之内。」
于秀婷脸色一沉,寒声道:「诸位皆是前辈高僧,何苦为难一个小姑娘!」
韦驮菩萨叹道:「并非吾等与魏姑娘冲突,而是魏姑娘一意孤行,要取圣器,故而引动空明梵锺,开启了空明三千界。」
龙辉喝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不停止梵钟,莫非真要致他人于死地吗!」
须弥勒哼道:「强闯佛门禁地,本是大罪,佛界虽是慈悲为怀,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番只是小惩大诫,三个时辰后吾等便会终止空明钟!」
于秀婷面带愠色,说道:「三个时辰,小女即便不死也得功体大损,菩萨是要难为秀婷吗!」
须弥勒眯了眯眼睛,倨傲不语,其余三人也是持同样态度,于秀婷顿时大怒,柳眉倒竖,娇哼一声便要出手,却见龙辉比她更快一步。
「死贼秃,口口声声说什么慈悲为怀,却是枉顾他人性命,我看你们比魔界的人还要狠毒!」
龙辉猛地一跺脚,沛然真元借地传劲,霎时戍土涌动,方圆十丈内一阵颤动,许多僧侣被震得东倒西歪。
倏然一声清喝响起,梵语满布四方,竟将戍土真元压制下来,只见那名白发华服的佛公子——璃楼菩萨微笑地走来,每走一步,便平息一丈土地,十步过后,戍土真元荡然无存。
龙辉抬眼望去,只觉得此僧之内息浑然天成,吐纳呼吸间竟毫无破绽,顿时明白过来:「好家伙,竟然练成先天真气,还以为天佛圆寂后,佛界便无绝顶高手,看来还是小看了这些秃驴,上古至今的积累佛界之底蕴难以估量。」
于秀婷也看出璃楼之能为,花容凝上一抹沉重,暗忖道:「既然有此等实力,酆都大战时却隐匿不出,其背后深意有待琢磨!」
璃楼菩萨含笑道:「还请施主暂息雷霆,魏姑娘强闯敝寺,引发空明界已是她命中劫数,倒不如让她坦然面对,若能度过也算修得圆满福缘,这其中奥妙不可强求!」
龙辉气道:「什么狗屁福缘,老子今天就是来救我娘子的,即便神佛挡道也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须弥勒哼道:「大胆狂徒,竟敢在佛寺亵渎佛法,罪不可赦!」
龙辉哼道:「龙某便在此地,你若有本事治罪便来吧!」
须弥勒性子暴躁,正想出手教训龙辉,却见大悲菩萨将他拦住,说道:「龙施主,你血战酆都,功在千秋,吾等不想与你为敌,还望施主莫要叫老衲为难。」须弥勒哼道:「老衲数三声,立即退出祥云寺,否则休怪吾等不客气了!」
须弥勒尚未念数,却听龙辉直截了当说了一声:「三!」
随即闪电出手,朝着须弥勒便是一掌,他这般直截了当,连于秀婷也不禁吓了一跳,心忖道:「小子做事也到直接,我身为天剑谷之主倒也不好与佛门闹僵,让这小子闹上一闹也是不错。」
于是便打定主意冷观事态发展,一双盈盈美目闪电扫视四方,以剑心感应女儿所在。
须弥勒祭起佛掌,迎上龙辉厉掌,但却被巨力压得双脚陷地,筋骨欲裂,奋起一身元功,力抗龙辉雄沉掌势。
龙辉再添三分雄劲,誓破弥勒防线,却觉身后劲风袭来,一道金华佛光凌空扫下,正是大梵圣印。
龙辉脚步腾挪,闪身避开,定神凝视之下认出此人,正是璃楼菩萨。
璃楼说道:「施主,回头是岸,停手吧!」
龙辉心忧魏雪芯安危,打算缠住这个先天菩萨,替于秀婷劈来一条血路,于是拳凝戟状,使了一招戟狂,霎时劲风四起,罡气如刀,宛如杨烨再临,端的是威风凛凛,神勇莫犯。
璃楼神色凝重,调动元功与龙辉交战,只见他身转劲,掌轮动,内力沉浑雄逼,一招大雷神手横扫八方。
龙辉凝神以对,起手运招愈加迅速,内息更加涌泉,愈战愈趋翻涌,狂傲戟拳只对大雷神手。
真龙寻爱侣,菩萨欲挡道,两者各展神通,霎时劲风激荡,生人勿近。
力战之下,龙辉越战越勇,戟法退,枪术攻,拳掌连发,招如连珠,噼里啪啦地轰向璃楼。
璃楼扎马沉腰,气凝丹田,佛身绽放万丈金光,龙辉的连环枪势竟撞上一堵坚固铁壁,实难寸进。
「菩提金身?」
龙辉不由暗吃一惊,不敢小视这璃楼菩萨,真气随之内敛,积蓄功力。
璃楼菩萨亦是惊愕,手捏莲华妙法,固守防线。
于秀婷娇躯晃动,化作锐利剑光朝着功德塔飞去,另外三大菩萨早就紧盯剑仙,见她有了动作,立即出手拦截。
于秀婷娇叱道:「让开!」
剑指凝光,沧海剑界凛然出手,三大菩萨顿时陷入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惨遭惊涛浪潮。
三人岂会就此退避,祭起元功,力抗沧海剑界,须弥勒扎马沉腰,以厚实掌势固守下盘,稳打稳扎;大悲凝气于身外三尺,筑起佛光卍华镜,挡住汹浪涛;韦驮菩萨脚踏隔空步,巧化挪移间避开浪涛剑气。
试探过后,于秀婷剑心甫亮,看出其中端倪,一剑扫韦驮菩萨,剑气未及,但情况却如于秀婷预料那般,轻松突围。
须弥勒和大悲那肯放行,纷纷冲上拦截,然而龙辉借着璃楼菩萨的掌力朝这边飞来,驱动离火真元烧出一道火墙将两大菩萨拦住。
须弥勒怒喝道:「竖子快让开!」
龙辉一掌挡关,半步不让,冷笑道:「偏不让!」
须弥勒怒不可遏,掌抡如意之妙,功起佛法无边,正是——观自在?如意轮!龙辉不躲不闪,浑元出拳,一击震碎如意佛轮,须弥勒再退三步。
大悲菩萨朗声道:「施主若再执迷不悟,莫怪老衲以多欺少了!」
龙辉眯眼冷笑道:「要打便打何须啰嗦!」
他这回乃是主动进逼,使了个游龙步一口气便抢到大悲菩萨跟前,朝气门拿去。
大悲菩萨那会轻易受擒,撮指成刀,使了个「金刚镇魔刀」朝龙辉脉门切去,龙辉若不撤手那他的手腕便要报废。
可是龙辉不躲不闪,手腕朝下一甩,犹如一条钢鞭般狠狠地砸在大悲的手刀上,打得他手掌发麻,掌骨几乎断裂,这招正是论武决中的——鞭刹。
正所谓鞭者可刚可柔,刚鞭裂碑,柔鞭断骨,挥鞭刹那,刚柔可变。
只见龙辉双手轮舞而动,宛如两条长鞭,嗖嗖地左右甩动,抽得大悲菩萨节节败退,先是抽断金刚刀,随即打碎佛光卍华镜。
三五个回合,龙辉一招破开大悲菩萨的防守,正要朝他气门打去,却见一道金光闪耀而现,鞭手仿佛打在钢板之上,劲力尽数反震,龙辉心头明了,暗赞道:「好个菩提金身,这璃楼菩萨几乎快比得上天佛了!」
璃楼菩萨浑身绽放金华光彩,宛如降世菩提,神圣不可侵犯。
龙辉先以剑灵寻找对方破绽,只见轻灵剑浪无孔不入,朝着菩提金身飞刺而来,打在金身上传来铛铛的阵阵响声,龙辉凝神以待,仔细辩听声音的虚实,借着声音的回响试图探出菩提金身的罩门。
叮叮咚咚的金铁交击声响起,发现每一个声音都是一样,也就意味着菩提金身毫无破绽,根本不存在罩门,唯今之计唯有以力破之,持强凌弱。
龙辉手掌一翻,霎时五行汇聚,一击便要强行崩碎菩提金身。
然而璃楼菩萨却非木桩,任由龙辉出招,只见他沉元丹田,劲走任督,凝气在喉,大喝一声:「雷音吼!」
霎时声波如浪,威震苍穹,宏大雷音引发九天霹雳,竟将五行真元硬生生抵消。
五行会雷音,两人各自震退,龙辉凝神屏气,双脚驻地抽吸土气,运用五行相生之法,恢复真元,几个呼吸间便平息内气,再度抢攻。
「秃驴再接一招!」
龙辉手心凝聚阳火神力,一团烈日般的火球赫然浮现,正是烈阳元丹,龙辉猛地推出火球,只见一道赤红霹雳朝着璃楼菩萨打去。
璃楼菩萨脚步挪移,指尖凝气,正是佛界又一传世武决——惊雷禅指!佛光汇聚成锐利指劲,以点破面,猛地一下便刺破烈阳元丹,然而阳丹烈火却四散溢出,璃楼菩萨宛如身处火山炼狱,特别是方才出至出指的手臂,经脉烧灼难受,皮肉亦发出阵阵焦味。
倏然,热浪消退,一股寒流加身,璃楼菩萨抬眼处唯有一片晶莹冰霜,只见龙辉脚踏雪花,手握玄阴,正以雷霆之势扑杀而来,正是——玄阴冰轮。
龙辉气息汹涌如泉,隔空便是一击巨大的冰刀,誓要将璃楼菩萨拦腰斩断。
璃楼菩萨再起菩提金身,硬接冰刀之锋锐,只见冰刀削在他身上立即被佛光震碎,化作缕缕寒气。
龙辉一招失利却不气馁,反而嘴角处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这一笑直叫璃楼菩萨汗毛倒竖。
烈阳玄阴,元丹冰轮轮番施展,寒热二气交缠凝聚在璃楼菩萨周身,这便是龙辉要寻找菩提金身破绽的契机,因为菩提金身与混元道胎不同,后者是以双流之气护体伤敌,破解之法则是截断双流刚柔气的运转,而菩提金身乃是一口佛元所化,可谓是一气贯通,骨肉金刚,所以并不存在气流空隙,犹如一块铁板刚墙,刀枪不入。
龙辉之所以施展烈阳玄阴两大神通,便是要借着冷热交替之理,减弱菩提金身的坚韧,就犹如遭到一冷一热的金铁一样,脆性大增,很容易截断,这个做法就像当年崔蝶以冰火二气对付荒海蛟龙一样。
菩提金身虽不是金铁之流,但在这冷热交替的环境下也出现了几分气弱之态,龙辉窥准时机,掌发雷霆之威,牵引九天雷罡,是霹雳篇的初式——雷动九霄,电惊十地!只见龙辉拳如奔雷,劲气霸道,雷拳劈头劈脑地便朝璃楼菩萨打去。
璃楼菩萨提足一口真气,将菩提金身推至巅峰,再使出佛界绝学——如来千灯手,只见璃楼菩萨化作千手如来,层层叠叠的佛掌挥手而出,就像是是筑起了一堵高墙,将雷拳挡在身前十步之外。
雷拳霸道刚烈,璃楼菩萨接招之后也觉得手臂酸麻,金身震荡,几欲吐血。
雷拳难奏奇效,龙辉随即变招,只见他五指一伸,手心朝地,抽吸十地电煞,宛如游龙走蛇般的电流发出叽叽的响声,朝着璃楼菩萨扑去,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不断地钻入璃楼菩萨的气脉。
璃楼菩萨只觉得这股阴柔电劲着实难缠,他浑身酥麻刺痛,内息不禁一滞,再加上外围的雷罡气劲,正在横冲直撞,先是阴阳交融,冷热交替,随后再来个内外夹击,电闪雷鸣,菩提金身再难支持,应声而破!菩提金身堪称不败金身,普天之下唯有剑圣锐剑可破,但楚无缺当日的方法也是拼命之法,豁命提升内元,增强剑气,在一瞬间内生出比天佛更强的功力,再配合快速的身法和招式,辅以精巧聪慧的布局,才将菩提金身给攻破,但这种做法却是先伤己后伤人,极端之路,就算取胜也是功体大损。
然而龙辉凭着天下物性的变化,以冷热交替之法,内外夹攻之力,将此佛界金身打破,显得举重若轻,从容不迫,这份天赋和机敏堪称举世罕见。
已经突围而去的于秀婷也不由得回首翘望,看到龙辉举重若轻地瓦解菩提金身,芳心不禁惊愕不已:「当初奈何桥上,无缺豁尽全力也破不了的混元道胎,被这小子三招两式就击碎了,如今菩提金身在他眼前竟也像纸糊一般。」
璃楼菩萨今年方三十有五,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达成先天之境,只是醉心武道才默默无闻,等牟尼菩萨圆寂后他才登上四大菩萨之位。
虽说是佛门弟子,但他对武道十分痴迷,更加执念胜败之数,曾数度与天佛交手,但因为同门辈分之顾忌,两人都未分出胜负,如今入世本想展露锋芒,谁料却遇上龙辉这么个煞星,几下子就把菩提金身给打破了,叫他又惊又恼。
初战受挫,璃楼菩萨怒上眉梢,提元出招,一掌大梵圣印便反击打来,龙辉哼地冷笑道:「金身已破,气息不顺,居然还敢强行出手——找死!」
话音未落,龙辉招行疾驰,步伐飘渺,双手飞速绞磨化劲,身形三分,只见龙辉从璃楼菩萨身边划过,便将大梵圣印之无疆掌力消解无形,这正是论武决之——以疾破猛。
前半式乃是化解敌手招式,而后半手便是趁势反击,只看龙辉头也不回,就在璃楼菩萨身后猛地一蹬腿,正好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踢得向前扑倒。
大悲菩萨和须弥勒菩萨急忙上前助阵,两人各发一掌将龙辉的后续攻击截下,也替璃楼菩萨换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龙辉冷哼一声,双手左右开弓,五指一张,神速般将两人气门拿住,将这两大菩萨硬生生提了起来,大喝一声:「给我滚!」
两名菩萨就被他抛了出去,咕咚一下摔了个满地葫芦,颜面大失。
这时一直游走在外的韦驮菩萨忽然高喝道:「武僧开阵,擒下狂徒!」
得到法旨,院内武僧纷纷持棍封界,将龙辉牢牢困住。
龙辉缓缓阖眼,倏然气压变得尤为凝重,众武僧只觉得手中棍棒不住发抖,几欲挣脱他们的控制。
龙辉猛然开眼,瞳孔绽放奇芒,四周兵刃亦随之呼应,嗖嗖地分别脱手,竟飞往半空,这正是比剑心通神更胜一筹的——万世兵魄。
龙辉哈哈一笑,手掌一挥,千棍随心而动朝着众武僧劈头劈脑地打了过来,只闻一片哀叫响起,众武僧被自己的棍棒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遁。
韦驮菩萨大喝道:「狂徒住手!」
他纵身跃起,朝着龙辉便是一掌,龙辉不让反手还击,只听轰隆一声,两人掌力相击,震得四方沙尘弥漫,却见韦驮菩萨犹如断线风筝般朝后飞退。
虽然一招制敌,龙辉却是心生疑惑,这韦驮菩萨掌力看似绵弱,但却是隐而不吐,有股悠长的真气沉寂在后,龙辉一掌根本就没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这个假和尚似乎有几分本事,但为何要装得如此不堪一击呢?」
龙辉心中起疑,然而身后却传来一股洪涛般的气压,不用回头便知是璃楼菩萨行功完毕,再度祭起菩提金身。
只见璃楼菩萨浑身绽放金华佛光,赫赫佛威笼罩四方,更添佛相庄严。
龙辉哼哼冷笑:「我能破你一回菩提金身,就能再破第二回!」
璃楼菩萨面色一沉,淡然道:「施主武艺高绝,那贫僧便再来献丑一回!」
只见他掌势翻涌,圣光大作,只见莲瓣开阖,现出十三品相,竟是——十三莲华!龙辉神色顿时一凝,这和尚竟然也修成与天佛一样的佛界圣功,着实叫他惊愕不已,但也让龙辉对佛界产生了极大的警惕——明明有此等高手,酆都大战却未露一面,谁晓得这些秃驴在打什么主意。
龙辉凌然无惧,面色从容地道:「妙哉,想不到在下竟有幸一会这佛门至高圣功——十三莲华!」
说话间,五行阴阳凝聚全身,严神以待。
璃楼菩萨摇头道:「十三莲华虽是不世神通,但贫僧也并非一成不变地照搬圣功之法,吾曾以五年时间将十三莲华推演成另外一套武学,今日还是首次施展,失礼之处,还望施主多多包涵!」
龙辉眉头一扬,笑道:「原来是菩萨自创之绝学,不知是何罕世神通?」
璃楼菩萨道:「神通二字不敢当,贫僧此套武功名为卍法诸天灭!」
龙辉眯眼冷视,昂首道:「好个卍法诸天灭,龙某再次领教菩萨之威!」
璃楼菩萨含笑而立,发簪被一股无形之力震碎,一头雪白银发无风而动,其身上莲花气劲缓缓转变,只见莲瓣飘洒,化作卍字佛印,璃楼菩萨神情庄严,犹如合身天地之间,变成一尊俯视诸天万界,冷看世间生灭的菩萨巨佛。
双方激战已经趋于白热化,却在不远处的树上闪过一道身影,犹如蛇虫爬行,在黑暗中隐匿而行,过了片刻那道身影趁着众人激战之际悄悄离开了祥云寺。
身影急速夜奔,左右穿梭,潜入一座豪华宅院之内,宅院门匾刻着裴府二字。
进入庭院,人影进入一间屋子内,屋内麋香弥漫,丝纱飘渺,床榻上覆盖着牡丹绣花被,丝滑若水的绸布上还遗留着淡淡的芬芳,似乎方才还有一名绝代佳人正在床上做海棠春睡。
人影掀开被子,在床板上敲了一下,立即出现了一道暗门,那人嗖地一下便钻了进去。
透过暗道,一直来到地窖深处,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华光流彩,定神一看墙壁上竟是镶嵌着许多可斗大的夜明珠,明亮的珠光将密室映得犹如白昼,只见这间密室大得不可思议,足足有五十余丈大小,而地面却非石板或者是木质,而是粼粼的水面,这哪是什么密室,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水池,珠光的映照在水面上,仿佛有千万颗珍珠散落在池底。
水池上搭建着许多石桥,这些桥皆是以名贵花岗岩雕砌而成的,形态微躬,桥面铺就着各种各样的鹅卵石,踩在上边有种十分惬意的感觉。
这些石桥纵横交错,但却都朝着一个方向汇聚而去——池心处的一尊凉亭。
凉亭红砖绿瓦,勾栏玉雕,外挂轻薄丝纱,隐隐可见有人端坐在其中,再配上四周华贵的珠光,叫人生出一种与世隔绝的美感。
倏然阵阵血腥味飘来,水池忽然生出阵阵暗流,只见桥面上有十几个人急匆匆地行走,一直来到凉亭外才止步,他们每人手里提着一个木桶,桶内竟是血淋淋的鲜肉,这些人的出现无疑是焚情煮鹤,大煞风景,在这晶莹透亮的地下水池硬生生添了一记败笔。
倏然,亭子内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又将人的思绪拉回到当初美好的意境中:「潇潇,你回来了么?」
那道从密室进来的人影应道:「师父,徒儿回来了!」
那女子温柔地说道:「快快过来,让为师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潇潇轻点臻首,抬起莲足走上石桥,掀开丝纱,只见一抹丽色端坐其中,清秀而又艳丽的俏脸上挂着几分满意的笑容,婀娜丰腴的娇躯散发着淡淡清香,正是鹭眀鸾。
潇潇行礼道:「徒儿拜见师尊。」
鹭眀鸾朝她仔细打量了一番,莞尔道:「不错,潜入祥云寺却又能全身而退,你的补天诀看来也练到家了。」
潇潇行礼道:「除了师尊教导有方,也算是徒儿有几分运气。」
鹭眀鸾柳眉轻挑问道:「何来运气之说?」
潇潇道:「今夜天剑谷主于秀婷和那个龙辉为了寻找魏雪芯,从而联手挑了整个祥云寺,将那些秃驴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徒儿才能轻松脱身。」
鹭眀鸾脸色微微一沉,继续说道:「四大菩萨武功如何?」
潇潇道:「须弥勒和大悲内功虽高,但始终未突破先天之境,而璃楼菩萨已达先天之境,功力深不可测,但那个龙辉却能处处压他一头,打起来游刃有余,此人更是值得师尊注意。至于那个韦驮菩萨一直都是出工不出力,似乎另有盘算,对于此人徒儿看不透!」
顿了顿后,潇潇又说道:「徒儿不敢靠的太近,一直在远处观望,但我看到那个韦驮菩萨朝我藏身之处瞥了一眼,我当时就知道行踪暴露了,所以就撤退了,说的也奇怪,这个韦驮菩萨竟然毫不动声色,任由我离开。」
鹭眀鸾微微颔首,玉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淡淡地说道:「喂鱼。」
那些汉子从桶里拿出一块块的鲜肉朝水池丢下,顿时池水一阵翻腾,数十条巨硕鱼影疯狂游来,竟是一群鲨鱼。
鹭眀鸾朱唇勾笑道:「潇潇,这些鲨鱼可是饿了好些日子了。」
潇潇嗯地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就像三教内某些人一样,一直死死地盯着教主宝座。」
鹭眀鸾水晶般的眼眸朝水底瞥去,叹道:「是啊,只要有人丢下那么几块鲜肉,这些饿鲨就会争个头破血流。」
潇潇朝水底望去,只见这些饿鲨为了抢食有限的鲜肉竟同类相残,打得池水一阵翻腾,更是血流不止。
潇潇忽然开口问道:「师父,既然皇甫武吉抛下武尊印玺,但也仅仅引动正道之间的争夺,像昊天教、魔界还有妖族都隐身暗处,完全可以伺机而动,我们又该如何应付?」
鹭眀鸾伸出素手遥指水池的一角,笑道:「潇潇,你可看到那边有什么?」
潇潇美目凝视,开口道:「是三条鲨鱼,它们好像是在等这边的鲨鱼斗个筋疲力尽,再出来收拾残局。」
鹭眀鸾素手一扬,发出一股柔劲将一个木桶朝角落丢去,更为浓郁的血腥味顿时从角落里冒出来,引得其他鲨鱼蜂拥而来,那三条想独善其身的鲨鱼顿时陷入一片围杀罗网之中。
鹭眀鸾道:「天下虽大,但也只是一个水池,洛清妍在高明也只是水中的鱼儿,再怎么跳也跳不出这个水池。她若打着独善其身,坐山观虎斗的心思,那我便祸水东引,把她逼出来。」
潇潇蹙眉道:「依照师尊的意思,洛清妍是毫无选择了?」
鹭眀鸾摇头道:「不,她还有一条路可选,那便是把水搅得更加浑浊……」
鹭眀鸾话音未落,却见水中鲜血迷茫,不少鲨鱼的尸体浮了上来,将水底都掩盖住了,忽然一条黑影猛地窜出,咬住一名喂鱼的汉子,将他拖入水里,用钢刀般的牙齿将其撕碎。
鹭眀鸾柳眉一抖,说道:「鲨鱼把水搅浑便可够迷惑岸上的喂鱼人,从而施展雷霆一击,将岸上的人拖下水吃掉。」
忽然,哗啦水响,那条鲨鱼再度窜出,朝着凉亭内的鹭眀鸾扑来。
鹭眀鸾垂目淡笑道:「但要是岸上的人实力足够强,那么鲨鱼再怎么蹦跳也只是一条鱼!」
巧笑嫣然间,七色神光绽放而出,将整个水池照得七彩琉璃,美不胜收,光华之中唯见血肉横飞,一条数百斤的巨鲨显然已经化作一滩血肉!水里的鲨鱼又蜂拥而上,争食尸骸,水底再度打成一片,到了最后终归平静,唯有一条伤痕累累的鲨鱼在苟活残喘。
鹭眀鸾笑了笑道:「好了,只剩最后一条了,可以抓起来给裴老爷做鱼翅了。」
潇潇奇道:「师父什么是血鲨翅?」
鹭眀鸾温柔的笑道:「傻丫头,你来了玉京这么久还不知道什么是血鲨翅吗?」
潇潇罕见地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吐舌道:「人家确实不懂嘛,师父便告诉潇潇嘛!」
鹭眀鸾莞尔道:「血鲨翅是玉京的达官贵人最喜欢的一道菜,在他们看来鲨鱼经过一轮厮杀搏斗后,全身精血便会凝聚在鱼翅上,这种鱼翅的味道最为鲜美,所以有达官贵人便在建造一个鲨池,将鲨鱼圈养起来,等到了一定的时候便让鲨鱼自相残杀,剩下的最后一条便可用来做成血鲨翅。这其中道理就像是猎人追赶麋鹿,让鹿血涌到鹿角后再杀死麋鹿,割下鹿角制成鹿茸。」
看着大汉们用钩枪杀死最后那条鲨鱼,鹭眀鸾轻笑道:「潇潇,你说谁是最后的鲨鱼,而谁又是吃着血鲨翅的人呢?」
第九回剑心还魂
卍法诸天灭悍然现世,端的是气势磅礴,佛降天下,龙辉只觉得身子沉重无比,难以喘气,佛掌不断逼近,卍字佛印越发庞大,璃楼菩萨更添佛威。
望着磅礴掌风,龙辉倏然咧嘴一笑,顿时给人一种极为奸诈的感觉,璃楼菩萨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龙辉双眉轻扬,手心竟散发出一股黝黑的气流,将卍字佛印尽数笼罩,宛如饕餮大张巨口,吞天食地,刹那间璃楼菩萨竟消失无形。
现场顿时一片哑然,随即众武僧情绪竟躁动不安,堂堂佛门四大菩萨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每个人看龙辉的眼神都多了三分惊恐和敬畏。
韦驮菩萨朗声道:「大伙不要慌,璃楼菩萨很快便会重返。」
说罢又朝龙辉合十行礼道:「施主此招应该是与冥帝锁魂界相似的境界绝式,将璃楼菩萨困在异域之内。」
龙辉不知否可地道:「然也,韦驮菩萨果真好眼光。」
这招名为「混沌虚空界」,乃是虚空篇的武决,虽然只是初式但也奏出奇效,将璃楼菩萨封入异界奇域,避免了一场苦战。
须弥勒菩萨哼道:「倡促发招,困上半个时辰已是极限。」
龙辉反笑道:「半个时辰也足够在下破佛阵,救爱妻了!」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令众僧大为紧张,璃楼菩萨号称佛门第一奇才,连他都挡不住龙辉,在场之人还有谁能面对真龙怒火。
「阿弥陀佛!」
韦驮菩萨口宣佛号道,「诸位请暂息干戈,望听贫僧有一言。」
韦驮菩萨地位崇高,众僧心绪稍定,龙辉颔首道:「哦,菩萨若是想拖延时间便不用再说了,龙某可不吃这一套。」
韦驮菩萨笑道:「贫僧只说三句话,施主可愿静心一听。」
龙辉傲然笑道:「愿闻其详。」
韦驮菩萨说道:「十方智慧镜乃天地圣物,有缘人方能得见,无缘者强求不得,反遭其害,贫僧愿意放行,一切皆看施主机缘。」
龙辉武骨铿锵,岂会怕对方暗藏花招,拂袖道:「好个机缘,在下只信一手所握。」
说罢一步窜入功德塔,大悲和须弥勒正想阻挠,却见韦驮菩萨张手制止。
龙辉连闯六层浮屠,却是一马平川,毫无阻挠,当踏入第七层浮屠之际,却见魏雪芯盘膝而坐,于秀婷则在站在其身后助她平复内息,不远处正倒悬着一口大钟,想必便是那空明钟。
于秀婷朝龙辉温温淡笑,说道:「雪芯没事,休息片刻便好。」
龙辉过去查探,只见魏雪芯花容微白,柳眉深锁,但气息平稳,未受太大伤害,龙辉也放下心来,说道:「有于谷主出手,这劳什子空明钟也不过废铁一堆而已。」
于秀婷摇头道:「你莫小看这空明钟,其神力远不止如此,雪芯只是触及部分阵势,若不然我也没这么轻易击破空明三千界。」
龙辉朝空明锺瞥去,不由生出几分好奇,正想过去一探究竟,却听于秀婷制止道:「不要过去,这口钟不简单。」
龙辉抱歉地笑了笑道:「说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先救雪芯。」
过了半响,魏雪芯梳子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紧闭的美眸,见到龙辉不由喜道:「龙大哥,我找到线索了!」
于秀婷嗔道:「傻丫头,就知道你龙大哥,连自己安危都不顾了。」
魏雪芯吐舌道:「娘,人家没事啦。」
于秀婷拍了拍她吹弹得破的小脸,怜爱地道:「没事就好,咱们先离开这儿吧。」
龙辉不由心生疑惑,说道:「雪芯,你可曾见过十方智慧镜?」
魏雪芯点头道:「见过,是一面很大的镜子,足有两三个人那么高。」
龙辉问道:「镜子在哪?」
魏雪芯伸出素白的手指朝后指去,说道:「便在空明钟旁边。」
龙辉惊讶地朝空明钟望去,却是空无一物,于秀婷蛾眉微蹙,以剑心探寻却也是一无所获,不由奇道:「雪芯,那儿根本什么都没有,你是怎么看到的?」
魏雪芯张着小嘴,有意奇怪地道:「不会呀,明明就在那儿嘛!」
龙辉朝着空明钟仔细端详,暗忖道:「雪芯不会说谎,但连于谷主的剑心都无法看穿这其中端倪,莫非这口十方智慧镜正是韦陀所言,有缘者方能窥知?」
思念期间,龙辉暗中聚起虚空篇的法诀,双目顿时穿越界限,窥探其中奥妙,眼前倏然出现一道亮光,一面镜子正悬浮在半空中,但却只有巴掌大小。
龙辉思忖道:「此镜既名智慧,那便拥有灵智,说不定可针对人心而变化,雪芯对我情深意重,希望从镜中找出百气流魄的线索,故而镜变得庞大,而我冷眼旁观,镜子故而小巧……」
倏然镜子消散,化作卍字梵文,破开异界虚空直取龙辉神识,龙辉反应迅速,急忙抽回神念,但仍被佛光射到了小许,脑海立即生出隐隐剧痛,暗叫不妙:「洛姐姐是以妖族秘法助我养魂,这面镜子乃是佛门法器,佛妖不两立,镜子定是察觉我元神的妖气,所以才绽放佛光……」
果真如那韦驮菩萨所说,无缘者欲窥圣物定会反遭其害!龙辉头脑传来丝丝剧痛,但感觉不远处的虚空之外似有佛元涌动,显然是璃楼菩萨之气息,龙辉不由略带惊愕,想不到这虚空境界连他一时半刻也困不住,于是急忙对魏雪芯和于秀婷说道:「璃楼菩萨快出来了,既有线索,先离此地。」
回到天剑谷分舵,于秀婷便询问借镜的经过,魏雪芯蹙眉道:「我起先抱出名号,那些大师对我还算是客气,但说出来意后他们便一口回绝。我当时脑子一热,便持剑闯了过去。」
龙辉奇道:「那四大菩萨没有出来阻挠吗?」
魏雪芯摇头道:「没有,一个都没有,当时跟我过招的人是荼罗明王,他只是虚晃几招便让我离开了。」
龙辉不由一愣,奇道:「这不动明王又是何人?」
魏雪芯道:「他是天佛教主亲传弟子,亦是苦海大师的师父。我进入功德塔后,便看到十方智慧镜,我刚刚想着百气流魄,镜中就浮现除了几句话:百气流千情,魄元佛中寻。」
龙辉微微一愣,心忖道:「这是什么佛偈,讲了跟没讲一样。」
魏雪芯叹道:「我本来想继续查询,谁知道空明钟便敲响了,我也被困在空明三千界中。」
于秀婷蹙眉道:「方才娘亲在闯阵的时候,韦驮菩萨似乎也保留几分实力,这佛界已经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再加上皇甫武吉抛出来的武尊印玺……哎,如今局势恐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天剑谷想要独善其身看来是不能了!」
龙辉道:「既然不能独善其身,那便将水搅得更浑,看皇甫武吉如何收场!」于秀婷微微一愣,轻蹙蛾眉,细细思索起来,脑海中倏然灵光一现,计策顿生,也就在此时剑心甫动,生出一丝异样感。
抬眼望去,只见龙辉面色有异,脸上渗出微微细汗,于秀婷问道:「龙辉,你怎么啦?」
龙辉摆手道:「我没事,休息片刻便好。」
于秀婷看出端倪,说道:「雪芯,快去找你姐姐来,龙辉的元神似乎出了问题。」
魏雪芯花容失色,提着岁月剑便朝龙府奔去。
于秀婷暗叹道:「本想问清楚空明三千界的虚实,但龙辉此刻脑疾再发,唯有暂且按下,但我总觉得这些秃头越发深沉,局势真是叫人不安。」
龙辉紧咬牙关道:「于谷主,咱们不如分工而行,我欲让冰儿以剑圣遗孤之名争夺武尊印玺,可其中还有个鹭眀鸾暗中作梗,虽不知她掌握了多少关键,但未免落她把柄,需得谷主坐镇明处,以天剑谷之号召力来替冰儿早势,而暗处则需妖后把持,制衡鹭眀鸾,至于皇甫武吉、三教乱流以及昊天教等,我想……」
于秀婷玉手轻按龙辉肩膀,柔声说道:「龙辉,你先不要说话,保留元气为上。」
龙辉苦笑道:「这十方智慧镜果真厉害,竟然能够针对妖族的养魂术,令我元神再度受到冲击,我怕我会再度失忆,还请谷主让我把话说完……」
于秀婷摇头道:「你这小子也忒拼命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至于天下大势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龙辉恍然大悟道:「我差点忘了剑仙之能为,还在这儿自把自为,真是罪过。」
于秀婷不禁莞尔,竟罕见地开起玩笑来:「既知罪过,那还不甘心受罚?」
龙辉呵呵道:「小子愿领罪受罚。」
于秀婷噗嗤一笑,犹如兰花绽放,淡雅温婉:「那便罚你坐下养息培元,不许讲话。」
龙辉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便盘膝而坐,凝神养气,但脑中那一丝刺痛竟似跗骨之蛆,驱之不去,而且还顺着龙辉真气的流动不断地扩散。
于秀婷看到龙辉脸色越来越差,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忧虑,但对于元神魂魄之类的变故她并不在行,只能持着观望态度。
倏然,龙辉脑海中猛地泛起不堪回首的一幕,残埂断瓦,遍地尸骸,尚有未熄灭的烈火,以及那烧得只剩一个龙字的牌匾……随即情形幻化,竟看到黄欢口吐鲜血,正一脸无助地望着自己;柳儿美目含泪,然而流出的泪水竟是血水,柳儿与黄欢之后,龙辉竟再次见到奈何桥,奈何桥上唯有一人独立,一口佛剑倒插在前,但却是满身血迹……痛,痛……龙辉浑身不断地抽动起来,手脚僵直抖动,两眼反白,牙齿不住地在打架,随即竟狠狠地咬在舌头上,顿时鲜血四溢,满口皆是赤红。
于秀婷暗叫不妙,思忖道:「龙辉这样子竟有几分羊癫疯的征兆,若再咬下去,整根舌头都会断掉的!」
她素手一探扣住龙辉的下颚,用巧力将龙辉下巴给捏开。
谁知龙辉姿态若狂,头一扭便睁开于秀婷的玉手,嘴巴又要合拢,似乎要咬住一些东西才肯罢休,于秀婷心知龙辉若再咬舌头那下辈子只能做哑巴了,于是心念一横,赶在龙辉牙齿并拢之前,将雪白的右臂伸了过去。
馥香温润的雪臂竟毫不犹豫地伸到龙辉口前,任由两排牙齿狠狠咬下,于秀婷只觉得一阵钻心剧痛传来,蛾眉不禁一蹙,双唇轻抿,还是忍了下来,但赤红的鲜血顺着手臂滴下,霎时红与白交织成一抹惊心色彩。
于秀婷本想点晕龙辉,但又怕穴位的刺激引起元神的剧变,故而忍了下来,让龙辉继续咬住自己的小臂,剧痛间恍惚看到龙辉眼角竟渗出几分泪水,于秀婷芳心顿感一软,暗忖道:「他是不是又回忆起黄公子和柳儿姑娘的事情了?」
檀口轻叹,于秀婷眼眸半闭,伸出另只手轻抚龙辉后背,柔声道:「好了,好了,要哭便哭吧,莫憋坏了心。」
也不知道是于秀婷的言语唤起龙辉的哀伤,还是灵魂深处的伤痛藉此了泪腺,龙辉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了出来,但嘴巴却已经紧紧咬住于秀婷的皓臂,哭声被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只余身子不断地抽搐,以及无声地呜咽。
于秀婷一手轻抚龙辉头发,温柔细致地替他梳理凌乱的发梢,一手则忍受他的獠牙啃咬,脸上却是温婉慈和,眼中又带着几分责怪之意,仿佛母亲在安慰刚打架回家的顽童,又似长姐在埋怨不争气的弟弟。
温润的小手,甘甜的鲜血,已经麋甜暖腻的馨香,细致的轻抚,竟使得龙辉情绪渐渐安定下来,牙齿一松放开了于秀婷的玉臂,但他满口皆是鲜血,而于秀婷那圆润晶莹的小臂上除了鲜血外还有两道深深的牙印。
于秀婷将衣袖落下,盖住两道牙印,微嗔一句道:「你这麻烦小子总算消停了。」
说罢便要安静下来的龙辉扶到床边躺下,却见屋门被人推开,于秀婷回头嗔道:「冰儿,你也忒冒失了吧!」
楚婉冰吐吐舌头,抱歉地道:「二娘,对不住了,冰儿只是急晕了头。」
于秀婷笑道:「好了,你快看看你相公吧。」
楚婉冰走过去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小贼怎么满嘴都是血?」
于秀婷说道:「他方才浑身僵硬,与羊癫疯有几分相似,把舌头给咬了,幸好我及时将他制住。」
魏雪芯凑到母亲身边悄声问道:「娘亲,龙大哥没事吧?」
于秀婷道:「有没有事我也不知道,毕竟元神魂魄之类的东西我也不是很熟悉,先让冰儿瞧瞧再说吧。」
楚婉冰伸手掀开龙辉两侧的眼皮,朝眼睛仔细看了看,又探了探脉息,神情身为凝重。
魏雪芯问道:「姐姐,龙大哥怎么样了?」
楚婉冰叹道:「妖族的养魂法竟引发佛界法器的冲击,使得锁魂符出现震荡之象,竟波及了龙辉的元神,但幸好有无痕和碧柔联手布置的锁魂符护持,溃散的元神依旧留在龙辉体内。」
魏雪芯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问道:「那究竟有没有救啊!」
楚婉冰蹙了蹙眉道:「溃散的魂魄试图朝外涌出,但锁魂符则将它们牢牢困住,所以龙辉魂魄暂时没有消失的危险,但时间一久他的记忆还是会不断丢失。」相对于魏雪芯的惊恐,于秀婷倒显得镇静得多,说道:「冰儿,你如此镇静想必早有应对之法了,还是别再卖关子,要不然雪芯眼睛又要红肿几圈了。」
魏雪芯醒悟过来,嗔道:「姐姐你真是,就知道吊人家胃口。」
楚婉冰笑道:「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其实要救小贼很简单,只要将他的魂魄重新拉回来就可以啦。但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锁魂符不但困住里边的元神,也防止外来的入侵。」
魏雪芯有些疑惑地问道:「既然有锁魂符护持,那龙大哥元神为何还会受到伤害?」
楚婉冰道:「这就像铁锤打在护心镜一样,虽然没正面击中胸口,但也会被震出瘀伤。」
魏雪芯恍然大悟道:「原来龙大哥的元神是被震伤的。」
楚婉冰道:「要对元神治疗,就得越过锁魂符,一般的做法无外乎先破解这道符咒,但如此一来龙辉的魂魄可能会飞离躯体,所以我们只能在锁魂符上开一个小口子,以灵识进入小贼的识海,将元神重新拼接起来。」
于秀婷说道:「冰儿你所说的方法莫非是要用剑心在锁魂符上钻一个口子,然后再以剑心进入龙辉元神中?」
楚婉冰拍手道:「妙哉,二娘果真是剑道真仙,冰儿的心思你一猜便中。」
于秀婷没好气地败了她一眼,道:「好了,你这丫头就别恭维我了,进入龙辉元神后又该如何做?」
楚婉冰道:「只要按照将小贼那些四处乱窜的魂魄钉住,我便能以金针养魂法助他修补元神。」
魏雪芯说道:「姐姐,让我来!」
于秀婷摇头道:「雪芯,你根基不足,冒然入侵龙辉识海只怕会招来反噬,还是娘亲来吧。」
魏雪芯哦了一声,默默退到一边,于秀婷让楚婉冰扶起龙辉,她则盘膝坐下,柔腻的腰身轻轻沉下,两根熟美修长的圆腿轻轻交叠,隐隐可见腿心隐处,将胯处的布料撑起一小团丰腴。
楚婉冰不禁暗自将剑仙与妖后比较一番,于秀婷的气质与洛清妍继而不同,洛清妍是熟润酥媚,宛如滴露玫瑰,而于秀婷则是温腻清雅,更似兰花暗香,总而言之,妖后便如同百年烈酒,闻之欲醉,剑仙则更似清雅香茗,茶香饶梁。
看到与母亲齐名的谪仙美妇,楚婉冰竟也生出几分惊艳之感,而魏雪芯从后面观望,却又有另外一番不同的体会,那本已丰满的臀部因为坐姿而显得更加丰美耳抑制性,被褥被坐陷出一抹窝痕来,也不知道是被褥软还是这如谪仙般的美妇臀肉更软,那道窝痕显得极为圆润纤柔的腴腰让她的身材更显窈窕。
于秀婷收气凝神,玉指捏剑,朝着龙辉眉心点去,平静无波澜,然而于秀婷以剑心开路,直取锁魂符所在,剑仙神志顿时凝聚成线,恰似一柄尖细的长剑,在锁魂符外刺出了一个口子,但锁魂符拥有一定的自愈功能,流转不息的咒符灵力竟开始填补裂缝,于秀婷趁着裂缝未闭之际,猛地将剑心探入锁魂符后方,直达龙辉元神所在。
于秀婷只觉得眼前一亮,仿佛整个人置身在一片汪洋之中,四面八方皆是萤火虫般的光晕,其中有些光点正朝四方散离,于秀婷心知这便是被震散的部分魂魄,这些光点有远有近,远的便是在锁魂符布下之前散离的记忆,对于这些于秀婷是无能为力,但近处应该就是刚脱离元神不久的残魂,于秀婷所要做的便是将这些残魂钉住,让楚婉冰在外边施救收魂。
于秀婷深吸一口气,剑心瞬息而动,一股磅礴剑意朝着四方散开,将这些近处的光点一一钉住。
大功告成!于秀婷总算松了口气,看似简单的一手,却是耗费了不少精神元气,虽感疲惫,但楚婉冰尚未将离魂收拢,于秀婷也不敢收回剑心,只能强撑倦意继续留在龙辉识海中监视离魂散魄的情况。
每一个光点蕴含着龙辉的回忆,于秀婷闲来无事便朝光点观望,竟将龙辉的记忆窥探了个大概,先是看到两个小孩子正在说话,其中一个正是年幼的龙辉,而另外一个女孩生得粉雕玉琢,恰是楚婉冰这丫头。
于秀婷颇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光点,只见龙辉拉着楚婉冰走在街上,给她买了一窜冰糖葫芦和一个葱油饼,楚婉冰顿时眉开眼笑,笑靥如花。
于秀婷不禁莞尔,心忖道:「难怪洛姐姐对冰儿嫁给龙辉颇有微词,原来就是因为这事。这也难怪,冰儿这般好的姑娘竟然被这小子用一个糖葫芦和一张饼就拐跑了,想来这小子也算是赚了一笔,他这般宠溺冰儿想来也是有原因的……」随即于秀婷再继续观望,看到泰山顶峰,日出东方,魏雪芯轿靥映旭阳,甜美轻笑地望着龙辉,而龙辉化身的武天龙却是一脸的不情愿,于秀婷不禁有些恼怒,暗忖道:「死小子,对冰儿那小妮子这般宠溺,怎么对我家雪芯就这般冷漠,好像雪芯埋没了你一般!」
随后,于秀婷又看到龙辉挺身挡在魏雪芯跟前,抓住一口长剑以火劲将之烧化,朗声喝道:「以后,你们谁还敢辱骂刁难雪芯,便有如此剑!」
于秀婷思忖道:「小子倒也算仗义,不免雪芯对你一番痴心。」
看了两个光点,于秀婷剑心继续延伸,朝着另外的光点瞥去,其中一个光点竟看到一篇漆黑,黑暗中唯有两人在谈话,一个人正是龙辉,而另一个声音于秀婷曾在十九年前便听过,嘶哑低沉,犹如冤鬼哀吟,正是鬼幽。
随后便是鬼幽将昊天教的事情拖说出,试图借着龙辉报复昊天教,紧接着便是龙辉看到满门被灭的情形,最后便是被人以假乱真,桃代李僵,遭到黑白两道的追杀……看得于秀婷是一阵心酸,不免感慨:「好好的公子哥竟遭到此等无妄之灾,真是苍天不公!」
这些只是部分游离元神的残魂,所蕴含的也仅仅是龙辉的部分记忆,也幸好龙辉承载那些香艳事迹的光点还在元神中,避免了于秀婷的尴尬,最重要的便是白日里在地宫的那香艳而又禁忌的一幕未流离出来,若真给于秀婷看到了,说不定她直接一剑绞碎龙辉的元神。
外边的楚婉冰已经开始下针收魂,那些光点正缓缓地朝元神凝聚而去,于秀婷也松了一口气,正想功成身退之时,却见有一团亮光在四周游弋,这团亮光既不像那些远离在外的残魂,也不像这些朝元神收拢的离魄。
时隐时现,像是即将消失的回忆,又像随时浮现的执念,于秀婷顿觉好奇,于是以剑心窥探,而这团光晕似乎再跟于秀婷作对般,你进我退,你来我走,不断地闪避剑心的捕捉。
于秀婷不免生出几分刁蛮,轻哼一声,神念化剑,嗖的一下飞速追去。
光晕也随之加速,于秀婷暗嗔道:「臭小子怎地如此刁钻,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本无意窥探龙辉的隐私,只是一股好胜心再作怪,不将这团古怪的光晕截下来誓不罢休。
剑意散播,化作囚牢,光晕霎时止步,于秀婷也追了上去,然而光晕在受到于秀婷剑意的刺激忽然增大,嗖的一下就将于秀婷的剑心罩住。
于秀婷大吃一惊,只见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她心知自己已经进入龙辉的回忆中。
一名背负长剑的年轻男子走入一间岩洞,岩洞内部却是一片混沌,男子朝着混沌行礼道:「师尊,徒儿墨阳求见!」
话音方落,混沌分开,只见一座雅致阁楼虚空浮现,屋内传来一个声音道:「进来吧。」
墨阳推门进入,却见屋内端坐着一名男子,相貌与龙辉一模一样,然而眉宇间却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度,正是玄天真龙。
墨阳朝玄天真龙跟前的桌子上望去,眼睛盯着那张卷宗,过了片刻脸色大变道:「师父,为何要写这些东西?」
玄天真龙微微淡笑道:「墨阳,你建立的天剑谷现在状况如何?」
墨阳道:「师父,休怪徒儿无礼,您写这个什么‘暗中延之,欲借他人除情敌’简直是……」
玄天真龙反问道:「是什么?」
墨阳咬牙道:「胡说八道!」
玄天真龙笑问道:「如何胡说?」
墨阳道:「当日弟子剑心紊乱,生出心魔,师尊为了替弟子护持才没及时去救人,这事怪不得师尊,要怪只能怪我!」
玄天真龙叹道:「说句实在话,当日我确实有过这般心思,既然我已经生出此等卑劣念头,那云曦姑娘对我怨恨也不冤枉。」
墨阳叹道:「仅仅只是闪过的念头,师尊为何还要写下来,当日师尊确实是为了替我护住元神才没去救人,师尊竟因此忏悔实在是太没道理了!」
玄天真龙道:「虽是助你度过魔障,但我不能不承认我曾有过此等心思,云曦恨我也是有道理。」
墨阳道:「师尊,为什么不跟云大小姐解释清楚?」
玄天真龙摇头道:「人已死,什么解释都迟了,只希望下辈子她能看到我这份悔言。」
墨阳问道:「为何不将真相写下?」
玄天真龙道:「这便是真相。」
墨阳大声道:「除了这事,师尊替弟子护法也是真相!」
玄天真龙摇头道:「多说无益,云曦的性子刚烈,若将她知道这事,她心中愧疚之下说不定还会自刎一回,既然她要恨,便给她恨到底吧,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没必要解释这么多了,也没必要再连累她了。」
墨阳脸色一沉,哆嗦道:「师尊,是不是因为神州巨柱的事情,让您……」
玄天真龙点头道:「三教三族斗得天昏地暗,连神州支柱都受到波及,若不及时修补便会天崩地裂。」
墨阳眼泪猛地涌出眼眶,呜咽不语。
玄天真龙叹道:「补全支柱,我已经耗尽一身元气,寿元将至。」
墨阳闻言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抱头痛哭。
玄天真龙笑道:「哭什么,为师只是小睡片刻,过些日子便会苏醒。」
墨阳抹去眼泪,强装笑颜道:「对,师尊神通盖世,定会转危为安的。」
玄天真龙道:「我准备陷入沉睡,保留最后一口元气,等千年后我便会苏醒片刻,到时候我会将建立一个盘龙圣脉,将龑武天书传承下去,之后便是我的死期!」
墨阳一听顿时呆住了,玄天真龙指了指桌子上的卷宗道:「把这些带出去吧,然后……」
说到这里,记忆顿时终止,于秀婷再难窥探其中秘辛。
暗自讶异之时,却听楚婉冰的声音传来:「二娘,我这边好了,您快出来吧!」
于秀婷收回剑心,发觉自己浑身湿透,香薰般的体香随着汗水的流淌变得更加浓郁,然而内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瞥了一眼安静躺在床上的龙辉,于秀婷百感交集,咬了咬唇珠道:「冰儿,雪芯你们先照料一下龙辉,我去换身衣服……」
魏雪芯看见母亲秀发滴汗,俏脸酡红,显然是十分疲惫,不由说道:「娘亲,让我陪你去吧。」
于秀婷摇头道:「不用了,你照顾一下龙辉,娘亲去换身衣服便来。」
楚婉冰道:「二娘,让冰儿陪你去,顺便用金针替您恢复一下血气。」
于秀婷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便劳烦冰儿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