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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4-01 01:30:52
第二回 白沙鏖峰
敌营外围,只见提准一掌劈下,沛然佛气尽驱四方阴霾邪氛,那些靠近过来的尸兵被他一掌掀翻,第一波尸兵虽被打翻,然而这些活死人却是不畏伤痛,嚎叫几声又扑了上来。
「师弟小心!」
接引抢身上前,枯瘦的双臂朝前一探,扣住一名尸兵的肩膀,脚步腾挪,使了一招「罗汉伸腰」,咕咚一下便将尸兵摔了出去,摔出的尸兵将后方的尸兵撞得人仰马翻。
准提腰身一晃,抢上前去,对准靠近的尸兵便是一记「金刚弹腿」,腿力千钧,将那名尸兵的脊柱骨一脚踢断。
人体之中,以头控周身骨骸,而脊柱便是连接头与骨骸之桥梁,脊柱骨一断,人便失去动作之力,尸兵亦是如此,那名被准提踢断脊柱骨的尸兵只能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虽然将尸兵暂时拒之门外,但周围的尸兵也越来越多,鸿钧和孟轲也纷纷出手。
只见孟轲翻掌出招,紫阳真气如怒涛而发;鸿钧凝指画符,口念咒语,施展道门辟邪印,霎时太极转动,紫气环绕,尸兵被这股真力逼得难进分寸。
接引、准提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同时祭起元功,只闻梵语天音,万僧诵经,一尊威严的三目菩萨法相凌然浮现,正是佛教传世武册之——三目有法,菩萨天火!只见双佛赞招,菩萨三目之中同时绽放出灼热火焰,焚尽世间罪业。
佛界天火,邪魔难容,不少尸兵被烧得骨灰不存,接引、准提正准备再运佛门绝式,却听一声龙吟响彻云霄,随即一道宏大掌力扫开尸兵,硬生生劈开一条生路。
龙辉朗声道:「有劳诸位替吾拖延,还请随我一同离去。」
众人也不做纠缠,立即抽身后退。
六人边打边撤,一口气冲出数里之外,将尸兵甩在身后。
孟轲笑道:「龙将军当真神勇无比,孤身一人便破去敌军阵法。」
龙辉摇头笑道:「孟兄莫要赞我了,方才我也是九死一生,若不是你们在外围替我分散了敌军的力量,我今天实在难以轻易脱身。」
六人朝着东面赶去,此地便是青龙军战线所在,龙辉回归之后,众将士显得兴奋异常,纷纷磨拳檫脚恨不得此刻就冲向敌营。
王栋问道:「将军,我们准备何时出战?」
龙辉摆了摆手道:「先别急,等齐王殿下点起狼烟,我们再出兵。」
听了龙辉此话,王栋压下躁动的战火,退到一边待命。
龙辉忽然眉头一抖,发觉自己的几个亲兵似乎有几分不对劲的地方,仔细看去,只见荒奎、陆飞等人正默默地站在一个人身后,而这个人正是——石洪。
龙辉福至心灵,干咳了几声,说道:「石洪,随我来。」
石洪哦了一声,跟着龙辉走到树林深处,随即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真容。
龙辉苦笑道:「我说丈母娘,你没事跑到我军中做什么,你不是应该飞在天上观察鹭眀鸾踪迹的吗?」
洛清妍皱了皱眉头,围着龙辉走了几圈,忽然说道:「你是不是跟她交过手了?」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洛清妍皱眉道:「她究竟把阵眼藏在什么地方,我在空中看了好久都没发现端倪。」
龙辉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方才那一幕,那对玉峰丰腴坚挺,乳肉饱满,奶肌白嫩,而峰顶的两颗乳珠竟是小巧粉嫩,淡淡的几乎没有颜色,真想不到她这么一个艳妇的双峰竟堪比处子,手心处似乎还余留着抹胸上那淡淡的乳脂幽香,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何能够狠心毁掉美人衣物。
洛清妍见他呆呆不语,不禁嗔道:「发什么呆,我问你话呢!」
龙辉回过神来,干咳一声道:「鹭眀鸾是将阵眼藏在自己身上了。」
洛清妍点了点头,说道:「难怪我怎么也找不到阵眼,原来她是用本源的妖气将阵眼掩盖住了。」
「对了,阵眼究竟是何物?」
洛清妍追问道。
龙辉嗯了一声,笑道:「只是她的耳环罢了。」
说话间,他不禁地将手掌握住,悄悄地伸到背后。
洛清妍秀眉一动,将龙辉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淡淡地道:「在我印象中,她从来不佩戴耳环之类的首饰?」
龙辉呵呵笑道:「可能是我记错了,应该是她的手镯。」
洛清妍俏脸一沉,虎着脸喝道:「还敢狡辩,你手里拿着什么?」
龙辉故作大方地将左手探出,示意道:「没有啊!」
洛清妍哼道:「另一只手!」
龙辉打了个哆嗦,忐忑不安地将右手伸出,但拳头还是紧紧握住。
洛清妍一看,顿时来气了,玉掌一拍,狠狠地在龙辉手背上打了一下,嗔道:「把手掌摊开!」
龙辉顿时没了脾气,但还是故作镇静摊开手掌,并哈哈笑道:「什么都没有啊,洛姐姐,你看!」
他越是这样欲盖弥彰,洛清妍越是怀疑,用春葱般的玉指在他手心沾了一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只觉得指尖出环绕这一丝淡淡的乳脂清香,甜而不腻,甚是好闻。
倏然,洛清妍眼神一变,脸上顿时阴晴不定,唇角扬起一丝冷笑道:「好啊,我的驸马爷,你倒是本事,打着打着都能跟敌军美女调起情来了!」
其媚眼如丝,粉腮晕桃,朱唇含笑,本是倾倒众生之绝艳美态,但在龙辉眼里比楚婉冰的河东狮吼更为可怕。
龙辉吞了吞口水叫苦道:「冤枉啊,谁让她的肚兜就是阵眼。」
洛清妍噗嗤一笑,伸出玉指勾起龙辉的下巴,凑到他跟前呵气如兰地道:「小子,鹭眀鸾好看么?」
龙辉觉得自己似乎成了女人,而洛清妍则成了一个专门调戏良家妇女的花花恶少,叫他一阵毛骨悚然。
要是敢说真话,龙辉肯定自己一定会死的很难看,所以硬着头皮道:「不好看,比冰儿差远了!」
洛清妍咯咯娇笑道:「口不对心的臭小子,鹭眀鸾当年可是妖族的大美女哩。」
龙辉干咳道:「有洛姐姐和冰儿在,妖族大美女那里轮到她了!」
洛清妍收回手指,脸上挂着几分算你还识趣的笑意,说道:「鹭眀鸾的性子高傲得很,对男人从来不假颜色,你就这么摘了她的肚兜,她肯定对你是恨之入骨,你以后可得小心点。」
龙辉松了口气,说道:「我还要回去准备一下,待会还得去抄对方的老巢呢。」
洛清妍说道:「你真以为破个阵眼,再弄个什么八面合围就能引出鹭眀鸾了吗?我告诉你,还早得很呢!」
龙辉奇道:「此话怎讲。」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道:「鹭眀鸾跟我一样都是女人,是女人就会小心谨慎,所以她只会选择最稳妥的做法,那就是固守不出!」
龙辉吞了吞口水,说道:「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洛清妍摇头道:「也并非如此,最起码她是外来人,在煞域是说不上话的主,所以这出不出战由不得她做主。而且她的才智太过出众,对方主帅若是个男人的话,定然会跟她反其道而行。」
龙辉奇道:「这怎么又涉及到女人男人的问题了?」
洛清妍含笑瞥了他一眼,说道:「男人总是容不得女人比自己优胜,又岂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更不愿意被一个女人削他面子。所以说,鹭眀鸾的提议再怎么中肯,对方主将也绝不会接受的,待会你就等着收拾残局便是了。」
龙辉蹙眉道:「若这么说来,鹭眀鸾此番定然大败了?」
洛清妍笑道:「哪有这么简单,她肯留下来陪葬那才怪呢,她一定在准备撤退了。」
龙辉嗯了一声,低头道:「这女人会往哪个方向逃呢?」
洛清妍笑道:「不用猜了,我会让她朝我的口袋里钻的!」
只见洛清妍腾空而起,窜入九霄云内,顿时凤凰之气凌然爆发,只见一只华贵凤凰在天际展翅翱翔,带起了朵朵祥云。
「鹭眀鸾,本宫知你在白沙原,既然有胆叛逃,为何无胆露面!」
凤鸣声响,洛清妍昂然冷笑,声声句句皆是挑衅之意。
在天上盘旋一圈后,洛清妍回到地面,拢了拢腮边微乱的秀发道:「我这么一闹,鹭眀鸾定然心慌意乱,她待会那都不回去,只会跟着大军出战。」
龙辉奇道:「她为何还要跟着大军行动?」
洛清妍笑道:「这贱人生平最怕的人便是我,我如今大张旗鼓地向她宣战,她肯定以为我已经在白沙原周围布下埋伏,所以她绝不敢孤身离开。她一定会跟着大军出战,借着借着兵荒马乱的时机逃走。」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一声尖锐的号角响起,一道狼烟冲霄而上,八路大军纷纷进军,朝着白沙原围拢过来。
煞域营门大开,阵阵野兽般的嘶吼响彻云霄,密密麻麻的尸兵整齐踏出,雄壮的脚步震得大地一阵摇晃。
平等王凝聚阴气,一马当先,大喝道:「打下南路,生擒齐王!」
「本王在此,有本事便来吧!」
只见恒军阵中冲出一名男子,威风凛凛不是齐王还是何人。
他一声戎装,身披甲胄,脚胯战马,英风俊飒,尽显大将之风。
平等王见状,眉头一皱,暗忖道:「虽说此人身经百战,但这般冲出来,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疑惑大起,平等王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决策,想带兵冲过去又怕对方暗中使诈,若被齐王一句话给呛住又显得自己太窝囊。
齐王嘿嘿一笑,朗声说道:「阁下为何不敢继续前进,莫不是怕了本王这区区兵马?」
平等王微微一愣,冷笑一声,命令两千尸兵先行试探。
齐王暗笑道:「这杀才倒也有几分谨慎!」
齐王手掌一样,喝道:「神火营——射!」
他一声令下,神火营的三百士兵端起火枪便是一轮射击,火弹交织成道道火网,将前方的尸兵打得人仰马翻。
但尸兵不畏伤痛,除了被击中头部那些外,其余的嚎叫几声又爬了起来,朝着恒军冲去。
齐王再喝道:「弓弩营——灭」火枪营退下,弓弩营立即顶上,弯弓搭箭,箭矢如雨,只听见嗖嗖的入肉闷响,不少尸兵头颅中箭。
齐王再下令道:「铁甲营护卫!」
喝!铁甲营将士齐声高喊,厚实的甲胄随着整齐的步伐发出金铁摩擦声,为战场再度吹响厮杀的号角。
铁甲营以血肉之躯,手持铁甲盾牌筑成一堵厚实防线。
尸兵膝盖一屈,宛如矫健的猎豹般,嗖的一下窜了起来,其动作之敏捷堪比一般的武林好手。
只见尸兵几个起落便跳到铁甲营之前,他们武器也不拿,就用这么赤手空拳地朝盾牌砸去。
他们力气极大,砸在铁甲盾牌时发出咚咚的响声,就像是被巨锤敲打一般,铁甲营的将士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差点就拿不住盾牌。
忽然,盾牌缝隙之中窜出数百口长枪,对着尸兵就是一顿乱扎,枪尖入体,尸兵哼哼地怒吼着,随即伤口流出黑色的污血,恶臭腐败,闻之欲呕。
齐王倏然喝道:「铁甲营散开,上火油!」
军令一下,铁甲营士兵竟将手中的盾牌丢了下去,着数百块铁盾如同山崩落石般齐齐压在尸兵身上,褪去重装的铁甲营将士动作极为迅速,几下子就退回阵中,这也难怪,这些铁甲兵天天负着百十斤的甲胄,其身子远在其他营地的士兵之上,如今卸去重装,动作当然敏捷许多。
反观尸兵,他们虽然力大无穷,但忽如其来的铁盾加身令其动作缓慢了不少,也就在这一刻,一队骑兵策马奔出,将手里装满火油的罐子丢了过去,铁甲盾牌和尸兵同时被火油浇上。
骑兵丢了火油后迅速朝两侧分开,然后弓弩营立即弯弓拉铉,火箭朝着尸兵射去。
嗖的一下,大火迷茫,那铁甲盾牌在烈火中更为滚烫,尸兵就像是铁板烧肉般被烧得皮开肉绽,他们挣扎地冲出铁甲盾牌外,迎面而来的竟是神火营的火枪。
这一轮进攻打下,这些先锋尸兵已然尽数歼灭。
按照常理,先锋覆灭,主力军心定然受到影响,但煞域尸兵却是不同,他们只是单纯的杀戮工具,没有思想没有情感,嗜血为生,对于先锋的溃败他们完全不受影响。
平等王便是要用这两千尸兵消耗恒军的弹药、箭矢,替后续部队拉开架势。
平等王大喝道:「全军冲击,把恒军给我杀个片甲不留!」
接到军令,各个控尸者纷纷催动秘法,驾驭各自尸兵结成阵势朝恒军冲去。
齐王冷笑一声,平等王只觉得他这一个笑容有说不出的诡异,尚未反应过来,便看到方才抛掷火油的那一只骑兵化整为零,将冲到最前端的那五百尸兵分割包围,使之不能协同作战。
平等王暗自冷笑道:「区区三百多的骑兵也想分割包围。」
他还没得意完,两侧双翼处传来阵阵铁蹄声,大约有两千左右的骑兵从左右两侧袭击而来,对尸兵进行完整的包围分割。
平等王惊愕万分:「不可能,我曾视察过恒军的阳气,正好一万五千人左右,这两千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两千骑兵纵横交错,将尸兵的阵型冲散,包围分割,然后两千骑兵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背囊,将油布打开,里边竟是血淋淋的生肉,闻到血腥尸兵立即狂性大发,怒吼地追来,骑兵也不纠缠策马就跑,将尸兵引到大队阵前。
就在尸兵距离大队还有三百多步,后面的恒军忽然丢出了不少稻草人,稻草人身上皆沾有一枚符咒,平等王一看顿时恍然大悟:「活符,原来是这东西把我骗得好苦!」
活符乃是道门中最简单的一种符咒,可以模拟活人身上的阳气,有些小孩子被冤鬼缠身,一些术士便会画一张活符贴在稻草人身上,藉此瞒过这些冤鬼。
平等王方才看到的一万五千人的阳气,其实有两千左右是这些活符的所为。
随着齐王一声令下,又是一轮火箭射下,将稻草人纷纷点燃,随着火焰的烧起,活符所蕴含的阳气顿时爆发,在阳气烘烤之下,尸兵凶猛大减,恒军趁机痛打落水狗,将前方的三千尸兵打得落花流水。
被连番戏耍,平等王顿时动怒,大喝一声:「用七煞鬼火!」
尸兵无法使用弓弩,但使用简单的弓箭还是勉强可行,虽然准头不佳,但胜在数量,铺天盖地的鬼火箭矢笼罩恒军。
铁甲营全数上阵,筑起铜墙铁壁一挡阴邪鬼火,然而鬼火毒辣,远非凡铁能阻,铁盾被鬼火侵蚀,恒军将士纷纷中箭,顿时一片哀嚎响,壮士亡。
齐王面色铁青,沉声喝道:「神火营,弓弩营给我狠狠地打!」
荒野之上,一只大约一万多人的大军正急速狂奔,将近辕门之际,忽见数百火箭射来,阴森鬼火,噬魂灭魄,处于前缘的恒军中箭哀嚎了几声,转瞬间便失去了气息,或者变得痴痴呆呆。
倏然一道白光横空而过,只见一名白甲银袍将军,跨坐雪骓神骏,冲到阵前,手托山岳,指控劲弦,大喝一声:「中!」
嗖的一声,数道锐利箭矢射向辕门箭塔。
夹杂着麒麟神力的箭矢爆发出强烈的气劲,轰隆巨响,箭塔粉碎。
白翎羽丢开手里强弓劲弩,挽起麒麟银枪,高喝道:「全军冲击,踏平敌营!」
麒麟军众兵甲高昂怒喝,朝着敌营冲去,留守在营地的尸兵也嚎叫着扑了上来,人数虽不多,但嗜血狂性使之以一当十。
只见一名尸兵扑到恒兵身上,张开便咬,哗啦一下,这名恒兵脖子顿时血如泉涌。
另一个尸兵伸出利爪,猛地一下穿透甲胄,扣入恒兵肚子中,再两手一拉,将之开膛剖腹,血淋淋的脏腑留了一地。
尸兵逞凶不足半刻,便被厚实的刀锋绞成碎片,只见一队陌刀手挡在阵前,人数只有两百,但每人之间协同作战,步步为营,再加上陌刀雄沉,远远看去就犹如一座钢铁堡垒在战场上挪动,凡是靠近的尸兵皆被一刀两断。
陌刀开阵,钩枪锐利,只见钩枪营的士兵以「三花破敌阵」跟随着陌刀营前进,钩枪本为步兵中最锐利的武器,而「三花破敌阵」则是三角之态,乃最坚实锋锐之阵,如此两相结合,杀得尸兵节节溃败。
步军扫开障碍,骑军立即趁势冲击,铁蹄同潮,将那些被步兵掀翻的尸兵狠狠践踏。
白翎羽率领骑军奔入敌营,迎面而来的却是各种障碍和陷阱,鹭眀鸾在营内所布置的防御设施乃是专门克制骑兵冲锋的,只见马栏、荆棱、铁锹遍地都是,虽然细小,但却叫人厌烦不已。
骑兵的速度慢了下来,而弓弩台和火器架上的煞族高手便趁机袭击,点着七煞鬼火的箭矢纷纷射来,与此同时尸兵也围了过来。
鬼火箭矢专杀活人,对于尸兵是毫无损害,所以那些煞族就一个劲的射箭,而且还是以弓弩发射,弓弩无论是射程还是准度皆在一般的弓箭之上,但操作却更为艰难,所以尸兵是无法使用。
白翎羽抡枪成盾挡住飞来的箭矢,星眸冷静环视四周,心忖道:「这儿布置暗含天文地理之法,若指挥得当足以挡住数倍于己的敌军,但此刻敌军只是发挥地势之利,并无恰当的指挥,破之不难!」
她娇叱一声,纵身一跃,朝着最近的一座弓弩台冲去,银枪横扫,沛然神力将弓弩台的根基打成稀巴烂。
白翎羽一击得手,隐藏在麒麟军内的三教高手亦不甘寂寞,只见一道佛光冲霄而起,一名威武僧人脚踩金刚步,手捏菩萨指,掌出如来印,正是持法明王。
持法明王挥手一击,便是佛门绝式——大梵圣印,滂湃佛力驱散四周邪秽,将其中一座火器架震溃。
另外又有三道剑光扫入敌阵,三峰联袂,三教携手,杀得四方尸兵难进十合。
白莲娇叱一声,舍弃慈悲法相,使出六道剑轮杀伤力最强的一式「修罗征伐」,一剑便扫断三座弓弩台。
任平凡哈哈笑道:「白莲,妙哉,看来我也不能落后了!」
话音未落,儒者悍然舞剑,君子意宛如天落流星,激荡四野,正是墨痕七行之——八极星光,将五十步之外的两座箭塔打成了筛子。
昆仑子怎容任平凡在白莲面前出风头,于是提气运势,化坤卦,出地剑,正是先天绝卦之末两路绝式之一,「坤元极地」。
只见他一剑驻地,引动大地之力,顿时四野震动,一口气便掀翻了四座弓弩台。
五大高手各展神通,将弓弩台和火器架一一剪除,而此刻步兵也已经冲入敌营,步骑结合顿时大破尸兵。
白翎羽打了个口哨,那匹雪骓战马立奔来,她翻身上马,抡起那杆长枪左刺右扫,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身后骑兵趁机冲入敌营中心。
二十口巨炮正摆在中央,外围则有不少尸兵护持,在尸兵之后的便是操控尸兵的煞族高手。
白翎羽眼睛一亮,将长枪搁在马背上,娇喝道:「弓箭伺候!」
一名粗壮的亲兵将她的玄铁强弓丢了过去,白翎羽玉手一探,握弓在手,在箭袋中拿出七支箭矢,搭在弓弦之上,大喝一声:「去!」
只见七星连珠,锐锋破空,一枚箭矢先射穿一名控尸者,随即有钉死了后一名,竟是一箭双雕,她一口气便杀掉了十四名控尸者,众军更是一阵吆喝鼓胀。
持法明王掏出紫金钵,口念佛经,聚起真元,将紫金钵打了过去,虽然失去了定天神珠,但紫金钵威力依旧不凡,轰隆一声,竟将所有的火炮打碎。
火炮粉碎,然而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火炮里面竟还暗藏炸药,一旦受到攻击便会爆炸,连番轰隆巨响,强烈气流笼罩方圆之地,无论是尸兵、还是恒军尽被这股气流卷入其中,被灼烈的火焰活生生烧成焦炭。
持法明王猝不及防之下亦被爆炸波及,唯有鼓动全力,聚起佛光卍华镜硬挡。
只听崩的一声,佛光崩碎,持法明王被震得口鼻溢血,身上更被飞溅的铁片顶入,整个人已是鲜血淋漓,摇摇欲坠。
白莲惊叫道:「持法明王,你……」
她话音未落,却见那些破碎的火炮中涌出了阵阵青烟,受伤后的持法明王动作迟缓,瞬间便被毒烟吞噬,只闻一声惨呼,佛者性命终结,心胆皆碎,当场圆寂。
白莲顿时花容失色,提醒道:「是裂心魄毒烟,大伙快退!」
毒烟蔓延速度极快,眨眼间便笼罩整场,许多恒兵捂着喉咙不住咳嗽,每一声咳嗽皆带着鲜血,不消片刻,便夺走了两千多人的性命。
这时暗处传来声声冷笑:「主人早便预料到汝等意在炼神火炮,故而以此裂心魄款待诸位!」
声音方落,一道人影迅速撤离战场,远远看去,只见一名僧人疾步离去。
白翎羽深陷毒烟之中,想追也是有心无力,唯有鼓动麒麟神力相抗逼出五步之外,三教名锋亦以绝学抵挡毒烟,虽是力保不失,但这毒烟却是无穷无尽,浓郁沉厚。
白翎羽当机立断,扬声叫道:「全军火速后撤!」
毒烟弥漫的速度远在麒麟军撤退的速度之上,眼看便要吞噬整支大军,白翎羽心里是又气又急,自己虽能力保不失,但这些普通士兵如何能抵挡如此妖毒,只要让毒烟追上,这里的士兵最少也得死伤一半。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剑气飞斩而入,格下毒气,更化出千尺剑痕,只见半空之中一道婀娜身影御剑而来,玉容朱颜,秀发如云,宛如天仙下凡,正是剑仙于秀婷。
于秀婷手捏剑诀,招出青莲剑界,剑气化境,困锁毒烟。
「快退!」
于秀婷檀口轻启,端雅温言,却又有惊人威严,宛如睥睨众生之女神。
白翎羽见状,亲身断后,号令全军撤离,待全军撤退到了安全之地后,白翎羽朝于秀婷行礼感谢道:「多谢谷主相助,末将告辞!」
于秀婷温温笑道:「白将军不必客气,快去办正事吧!」
白翎羽嗯了一声,策马便走,她心里是悲愤欲绝,自己偷袭敌营却被对手暗算一把,无端损失了两千多将士,想到这里一股窝囊火立即冒起,立即召集剩余的七千多将士,高声喝道:「全军转往南面,把那帮煞鬼给我一锅端了!」
齐王率军血战煞域尸兵,双方激战不休,死伤无数,尸兵虽是凶悍,恒军却是不屈,锋刃流转间,铸就铁血军魂。
一名恒兵被尸兵咬住胳膊,他心知尸毒诡异,于是当机立断,挥刀斩断自己手腕,鲜血四溅,壮士断臂。
除去一臂,那名恒兵怒喝一声,将那嘴里还叼着手腕的尸兵削掉半个脑袋。
砍翻一名尸兵后,恒兵双目赤红,不顾伤口,继续上去搏杀,这回他直奔敌军后方的控尸者。
那些控尸者岂容他近身,招呼守卫的尸兵朝他射出七煞鬼火,那名恒军顿时被射成了刺猬,诡异阴火将人烧成一趟血水。
就在这名恒军倒地之时,远方射来一枚箭矢,钉在那名控尸者眉心,只见射箭之人正是裴海峰。
他拔出佩刀大喝道:「兄弟们,给我杀!」
裴海峰率领三百兵甲冲锋陷阵,宛如一把尖刀般插入煞族大军心脏。
裴海峰杀得衣甲都染上了一层黑臭的尸血,但威势不减,顺手砍到两名尸兵后,大喝道:「殿下,路开了!」
随着裴海峰高声长啸,齐王率领一千精甲顺着裴海峰等人杀出的血路奔入尸兵中路,直取平等王而去。
只见齐王舞着一口铁骑尖,双手轮圆,将长枪在半空转了个圈,顿时一股金光向四周涌出,把十步之内的尸兵震得人仰马翻,这正是大罗金阙。
看着金光护体的齐王,平等王冷笑一声,冲了上去,只看他手腕一抖,一条长鞭朝着齐王甩去,猛地卷住齐王的长枪。
平等王手臂运劲,鼓动阴功,试图将齐王落下马来。
齐王大喝一声,将大罗金阙推至巅峰,硬抗阴气冥力,随即胯下骏马昂首长啸,马蹄疾奔,将将平等王拉了过去。
平等王暗吃一惊,若论根基齐王远不如自己,然而在这匹战马协助下竟能将他拉走,惊诧之余朝着那马看了一眼,不由暗赞一声:「好马!」
只见那匹高头大马毛发油亮,鬃毛浓密,身躯之线条流畅优美,眼神锐利,嘶叫高昂,流露着力量与速度的威严。
齐王借着马力相助,将平等王拖了过来,随即枪锋一抖,对准平等王心口连扎三枪。
平等王脚步挪移,化作一阵阴风逼了过去,朝着齐王面门便是一掌。
齐王猛地一拍马背,战马长啸一声,猛地立起上身,两只铁蹄朝着平等王踢去。
平等王何曾见过如此的人马默契,猝不及防之下被马蹄狠狠地踹了胸口一脚,痛得他差点岔气,若非他内力精纯早就被一脚踢碎胸骨。
平等王吃了个亏,立即转移方向,绕到齐王身后施加偷袭,谁知齐王手臂一勒马缰,战马后蹄顿时朝后伸去,将平等王踢翻在地。
战马伤敌,齐王回身便是一枪,平等王被逼得在地上连连打滚,穷尽所能才保住性命。
他气恼羞愧之下,顺手转过两个尸兵,以煞族阴火点燃尸油,将两名尸兵化成火球,猛地朝齐王丢去。
齐王哈哈一笑,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长啸一声,竟高高跃起避开了火球,随即朝平等王踩踏而去,齐王亦借着居高临下之势,舞动铁骑尖刺向平等王。
平等王怒提真元,祭起煞风冥火,挥手击掌,只闻轰隆一声,双方皆被震退,平等王趁势退回阵中,齐王在半空中一扭马缰,战马竟然在半空使了个空翻,平稳落地,其姿容潇洒无比,毫无颓废之态,反观平等王却是头发凌乱,衣裳破溃,狼狈不堪。
平等王气急败坏地叫道:「军师何在,快替本王杀了皇甫铮!」
他连喊数声,却无人应答,不由恍然大悟,骂道:「真是婊子无情,这贱人竟临阵脱逃!」
此刻后方响起震撼的响声,烟尘翻滚中惊见七路大军合围而至,其中一支来得最为迅速,距离这边只有一里之遥,正是龙辉率领的青龙军。
龙辉一骑当先,朗声大笑道:「殿下,末将来也!」
齐王大笑道:「妙哉,龙将军来得好快!」
平等王顿时冷汗直冒,他完全没想到其余七路恒军竟然来得这般迅速,更没料到齐王仅以一万五千兵马便死死拖住他的五万大军。
心知败局难挽,平等王唯有强行突围,招呼四方尸兵朝着齐王方向猛攻,他要打破一点,逃出生天。
齐王那容他得逞,命令铁甲营筑起防线,将尸兵强行夹住,任由对方如何凶悍,就是不让寸土。
「贼子受死!」
只闻身后龙吟大作,平等王冷汗直冒,悲呼一声:「吾命休矣!」
前后夹击,八路合围,青龙军与尸兵短兵相接。
杀得血肉横飞之际,麒麟军亦冲入战局,被暗算一把的白翎羽憋了满肚子的怒火,看到尸兵便是一枪爆头,毫不容情,怒喝道:「狗贼,纳命来!」
龙辉见她满面怒容,已经猜出方才袭营遇上了变数,再看麒麟军减员不少,顿时料中了几分,心忖道:「难道鹭眀鸾还在营中留了一手,使得小羽儿他们损失惨重?」
白翎羽气势汹汹地杀入敌阵,宛如一只出闸猛虎,狂态毕露,龙辉怕她过于注重杀敌,难以顾忌后方,于是便跟在她身边,替她挡下一些零星的偷袭。
八路合围之势已成,尸兵败局已定,平等王浑身浴血,那些控尸者更是死伤惨重,尸兵亦失去战斗力。
战局越发激烈,天际再生异变,只见彩霞弥漫,祥云笼罩,响起一声清脆高昂的凤鸣,凤凰振翅而来——「鹭眀鸾,给本宫现身出来!」
第三回妖界之争
白翎羽虽是怒火中烧,但却是将怒气化作战火,麒麟银枪在风中抖出无穷戾气,杀得尸兵节节溃败,另一边的齐王亦是人马合一,大出风头,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在战场上以自身能为谱写出无尽烽烟。
然而一声高昂之凤鸣笼罩整个战场,霎时夺取皇甫兄妹之风头,祥云朵朵,火云遮天,凤凰振翅而来,正是妖后——洛清妍驾临战场。
只见她素手一扬,一股翠绿妖火从天而降,正是苍木淬火。
艳绿妖火猛然散开,将一撮尸兵炸得支离破碎,洛清妍凤目冷视,紧紧盯着那些破碎的尸体,在那腥黑污血中寻找昔日仇敌。
倏然,洛清妍媚眼含笑,哼道:「眀鸾师妹,快出来吧!」
话音方落,洛清妍再施妖族神通,这一回不再是火焰,而是寒冰,冰髓劲瞬目而发,顿时冰封千尺,四周一片冰棱晶莹。
「师姐有情,小妹怎敢不从!」
忽闻一声尖啸,清脆女音悠然而发,一股雄力由地而生,拔山千尺,将四周冰晶震碎。
却见一抹明媚艳色婀娜而出,其眉扫黛、眼泛波、菱嘴含笑、身若飘柳,分明妖物。
鹭眀鸾惊艳容颜,竟使众军难以侧目,刹那间忘却了眼前打斗,只是呆呆地看着这道身姿。
洛清妍掩唇笑道:「好妹子,姐姐这些年可是对你想念得很呐。」
娇声轻笑,妖娆倾城,尽显魅惑苍生之态,便是那些活死人亦顿足观望,仿佛勾起其生前回忆,嘴里发出不成语调的声音,嗜血狂性消散无形。
这妖界双娇单是一人也足以叫天下为之癫狂,如今两人同时现身,在场之人无论是活人,抑或丧尸皆被迷得顿足发呆。
鹭眀鸾眼眸凝光,盈盈淡笑道:「姐姐,这些年可好,小妹对你也是挂念得很。」
洛清妍嫣然一笑,媚眼如水波荡漾,玉唇轻轻弯起化出一道柔媚无比的曲线,似乎是重遇多年未见的闺中密友,似有千言万语。
「鹭眀鸾,你居然临阵脱逃,你可知罪!」
连番受挫的平等王怒声叫嚷,要向鹭眀鸾套一个说法。
鹭眀鸾柳眉一扬,冷笑道:「你若肯听本座之言,稳守阵地,又岂会有今日之败!」
平等王涨红了脸,绷着脖子怒道:「口出狂言,来人把这贱人给拿下!」
谁知周围竟无一人听他的,待他回过神来,发现尸兵、控尸者皆静静地望着这两名绝代妖姬发呆,叫平等王真是有苦难言。
鹭眀鸾懒得理平等王,望着洛清妍道:「师姐,若此人听我进言,今日你岂能赢得轻易!」
洛清妍摇头道:「鹭师妹,说什么都迟了,你投身煞域,就应该想到寄人篱下这四个字,平等王是不会听你忠告的!」
鹭眀鸾微微一愣,淡笑道:「看来师姐已经算好小妹这一败了吗?」
洛清妍眯着眼睛笑道:「鹭师妹,心照不宣便可,又何必明言呢?」
鹭眀鸾咯咯娇笑,宛如花枝乱颤。
胸前傲峰抖出迷人波浪,惹得周围响起阵阵口水吞咽声。
平等王怒喝道:「妖妇,真不要脸!」
鹭眀鸾柳眉一挑,杀机涌上眉梢,只见她食指跟拇指捏在一起,随即轻轻一弹,一道锐气直取平等王面门。
只听一声闷哼,平等王顿时头破血流,脑浆迸裂,惨死当场。
主将身亡,其余控尸者心神大乱,尸兵失去有效的操控被恒军打得节节颓败,那些控尸者亦被恒军斩杀。
随着煞族战死,无数的魂气正不住地涌向天际,使得整个天空都被厚重的乌云掩盖,只闻鬼唱连连,哀嚎无数。
洛清妍俏脸一沉,暗忖道:「魂气回归,煞族高手功力大增,这贱人是故意杀掉平等王的!」
鹭眀鸾略为得意地笑道:「师姐,小妹这番大礼可好?」
洛清妍盈盈浅笑道:「师妹真是有心,我这当姐姐的也不能失礼。」
妖后话音未落,乌云瞬息涌动,浓烈魔气铺天盖地而来,只见图录乍现,竟将魂气通通收入其中。
鹭眀鸾脸色一变,咬牙道:「真魔图录,魔尊?」
普天之下也唯有真魔图录和青莲剑界可以暂时封住魂气,但维持多久无人可以估算。
魔尊踏云而出,朗声笑道:「本尊已封住魂气,剩下之事便交由娘娘了!」
言毕魔尊化光而去,表明不插手妖族内战。
洛清妍含笑回礼道:「有劳魔尊,剩下之事交由本宫处理便可。」
「既然如此,那小妹便再次领教师姐高招!」
鹭眀鸾美目含煞,云袖一挥,顿时七色神光应声而起,鹭眀鸾身后浮现出本命妖相。
但见妖光之中,一只八翼孔雀凌然而动,不畏凤凰之威,怒然开屏,势要挑战灵禽之祖,百鸟之王。
凤凰之前,岂容他人放肆,洛清妍凝聚妖气,逼出凤凰形象,顿时风云启动,电闪雷鸣,再现鸾凤争鸣,雀凰激斗!洛清妍轻叹道:「当年我、你还有尹师妹,亲密无间,无话不谈,但最后为何你要害死尹师妹,还要谋害寒师叔?」
鹭眀鸾脸色微沉,冷笑道:「往事已矣,小妹既然已经杀姐弑师,师姐你又何必多言,手底下见真章吧!」
鸾雀展翅划开妖族千古之争,鹭眀鸾玉手一挥,掌力破空而至,正是拔山掌,甫见面鹭眀鸾便要给洛清妍一个下马威。
洛清妍垂目负手,莲足一点,周围气温顿时下降,冰髓劲由心而动,凝气结霜,铸冰成墙,轻松封住鹭眀鸾掌力。
鹭眀鸾娇叱一声,挺身再攻,这次她用的是苍木淬火,以火克冰,将洛清妍铸造的冰墙纷纷溶解。
洛清妍皓腕一伸,使了招狮王拳,顿时狮吼滔天,雷鸣万钧,拳未出,声波已将鹭眀鸾手中的淬火震得摇晃不定,几乎泯灭。
声波碎脑,洛清妍五指握拳,宛如玉石堆砌般的粉拳轻轻击出,看似犹如在跟情郎撒娇般的娇柔,实则暗藏刚烈雄劲,一经触及便是脏腑破碎,筋络寸断。
鹭眀鸾蛮腰一拧,身化六形,使出云霄六相,从各个方向反攻洛清妍。
洛清妍衣袖一拂,芊芊玉臂顿时幻化无边,千层万影的手掌蜂拥而出,这正是八臂通猿手。
玉臂无影,娇躯似幻,八臂斗六相,凤凰战鸾雀,丽影交叠,香风飘洒,两大妖姬虽是倾国容颜,婀娜美艳,但却难掩个中凶险,只消稍不留神便是香消玉损之局,看得众人不由暗捏一把冷汗。
招式已尽,鹭眀鸾功法再变,一口气便将拔山掌、狮王拳、苍木淬火、冰髓劲等四大神通使出,攻势更显刚烈威猛之姿,举手投足间尽是山河变色,日月无光,叫人不住惊叹这等柔媚之身为何能有如此惊世之能。
鹭眀鸾锋芒毕露,洛清妍却是冷静寻隙,心生压制之法,战法蜕变,内力化刚为柔,使出灵蛇身法,收势逼强劲,亦攻亦守。
游斗之中,但见洛清妍纤腰摆动,纤姿玉容,巧笑如花,看起来不像打斗,更似舞蹈,看得众人再添数分痴呆。
武式被解,出手受制,鹭眀鸾不忿宿敌专美,柳眉再增三分怒杀,催动内元誓挫凤凰威仪。
洛清妍云袖一挡,一股浩瀚雄力破空而出,震得鹭眀鸾掌心发麻。
洛清妍笑道:「师妹,可认得此招?」
鹭眀鸾脸色一沉,如此雄沉之气,唯元古大力有此威能,心念一横,元功再动,竟是使出本命绝学——七色神光,顿时八翼孔雀展翅开屏,妖光无限。
洛清妍淡淡轻笑,同样逼出本命妖相,乍见凤舞九天,五凤朝阳!轰隆巨响,两道婀娜身影随即后退,洛清妍玉足一顿,激起万千沙土,硬生生制住退势,看似柔媚之身稳如泰山磐石,巍峨不动。
鹭眀鸾俏脸微白,被凤凰灵火灼得气脉剧痛,惊怒之余连退三步。
这场妖尊之争,五彩凤凰力压八翼孔雀,洛清妍稍胜一筹,鹭眀鸾虽是落在下风,心知久战不利,暗忖道:「洛贱人根基之雄沉,非我一时可敌,先觅退路,再做计较。」
洛清妍与她相斗多时,鹭眀鸾之心意,洛清妍岂有不知,娇叱一声,举掌逼杀。
鹭眀鸾冷然娇笑,翻手掏出定天神珠,猛地朝洛清妍打去。
被鹭眀鸾炼化的定天神珠绽放出七色妖光,妖光横空竟汇成一尊巨佛,正是佛妖一体,阻击凤凰。
洛清妍星眸一挑,怒上眉梢,祭出「梧桐青鹖鸣」,五凤心诀催动青芒灵火,一击便是崩碎佛相,焚尽天珠。
天珠破碎,激荡起雄沉乱流,卷得四方难有立足之地,鹭眀鸾借着这一瞬间之空隙,抽身后退,乍见神光流转,鸾雀振翅远遁而去。
远方传来鹭眀鸾清脆如铃般的笑声:「师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她话音未落,一股雄沉压力破空而至,拦道断生而来。
恰见一头千尺巨猿怒然冲出,挥动硕大铁拳砸向八翼孔雀,两大妖相轰隆对撞,妖气激扬,结果竟是孔雀折翼,明鸾落羽。
鹭眀鸾被雄沉真气震得后退,俨然已是丧失遁去之机,她虽是俏脸煞白,但依旧媚笑嫣然:「袁老大,数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粗暴!」
袁齐天脸上毫无昔日玩世不恭之态,唯有怒上眉梢之姿,举起钨铁棍便是狠狠一击。
鹭眀鸾心知元古大力之威,不敢硬接,急忙聚起七色神光架住钨铁棍,只闻轰隆一声,鹭眀鸾娇躯轻颤,俏脸煞白,朝后退了几步,但呼吸却是极为平稳,毫无受伤的征象。
白翎羽看得惊讶不已,当初袁齐天大闹铁壁关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时候的袁齐天手持钨铁棍,轻轻一挥便是死伤一片,如今这个妖女竟然能在如此强劲雄力之下力保不失,着实让她膛目结舌。
洛清妍也是极为吃惊,暗忖道:「这贱人根基虽不如我与袁师兄,但她的功体真是怪异的很!」
袁齐天亦是暗吃一惊,他盛怒之下已经使出了八成元功,再配合钨铁棍砸下,相信就算是楚无缺也未必能够讨好,谁料这叛徒竟是连头发都没掉一根。
鹭眀鸾平息紊乱的内气后,开口笑道:「多谢大师兄手下留情!」
当年同门学艺,袁齐天居长,就算今日的洛清妍也得尊称他一声师兄,袁齐天听到大师兄三个字,脸色顿时一沉,嘴角轻轻抽动着。
洛清妍淡淡地问道:「多年不见,师妹竟然别具一格,创出如此神通,不知此功可有名字?」
鹭眀鸾咯咯笑道:「神通二字小妹愧不敢当,区区七彩神光只是逃走保命之法,难登大雅之堂。」
洛清妍缓缓走来,每踏出一步皆令方圆气流沉重一分,这正是元古大力。
正所谓武功有心而生,洛清妍与袁齐天之性格截然不同,所以她施展的元古大力不如袁齐天那般雄沉刚猛,但却多了几分诡异变化,妖后催动之大力看似威力不大,但却只是厚积薄发,在不经意间给人致命一击。
当初白翎羽便是被她三步破去麒麟神力,如今故技重施,鹭眀鸾亦倍感压力。
面对宿敌绝式,鹭眀鸾心念一横,猛然将功体再推三分,霎时光华大作,妖芒夺目。
洛清妍只觉得释放出来的内力竟被抽吸一空,对这七色神光更为好奇和惊讶:「这究竟是何武功,令我生出一种有力难使的感觉。」
神光虽是玄妙,但洛清妍打定主意要以力制敌,借助根基的优势反压对手,只闻她娇声一扬,劲走百骸,气行武脉,凤凰灵火怒然而发,掩盖七色神光。
凤凰威严铺天盖地,极阳灵火笼罩八荒,鹭眀鸾顿感压力倍增,雪嫩的皮肤被热气烘出一阵娇艳的酡红,细细毛孔亦被逼出了一层汗珠,但热气太过旺盛,汗水尚未流淌下来便被蒸干,独特的香味伴随着热气飘散全场,叫人一阵神迷。
闻到鹭眀鸾散发的幽香后,龙辉不由暗吃一惊。
楚婉冰虽是天生丽质,却已无此等淡雅幽香,小凤凰散发香味带着一种甜腻温滑气息,乃是少妇体香,而这鹭眀鸾香味淡雅清幽,他身边的女子也就只有玉无痕和魏雪芯才有这般香气——处子幽香!「这妖妇眉锁腰直、颈细背挺……」
龙辉瞥了鹭眀鸾一眼后,不由细细考究,把当年看过的一些杂七杂八书籍照搬过来,将上边对处子的描绘往鹭眀鸾身上套去,竟发现有诸多吻合。
就在龙辉想得出神时,忽闻洛清妍一声娇叱,顿时火海蔓延,神光消散,只看到鹭眀鸾的洛清妍一掌扫开,再仔细一看鹭眀鸾已是秀发枯黄,衣裳焦黑,虽是狼狈却难掩其秀色。
龙辉不禁暗自拍手:「妙哉,丈母娘稳吃那妖女了!」
洛清妍占据上风,攻势再添数分凌冽,一股黄色光晕涌上眉间,使得那两根细长凝密的柳眉仿佛涂上金漆般,令轿靥倍添妩媚,看得众人如痴如醉。
龙辉心忖道:「眉间凝黄气,这应该是五凤心诀中的黄焉舞天翔!」
凤凰之中,黄凤称之为焉,这一招故而此招以黄焉为名,众人仿佛看到一只金灿灿的凤凰展翅高飞,起舞天翔,尽显皇者风姿。
鹭眀鸾岂会束手就擒,深吸一口气后,猛地将功体逼上极限,脚步左右虚幻,身躯飘忽不定,窥准洛清妍掌势后,果断出招。
两只宛如雪玉打造的手掌紧紧印在一起,两种不同的功体正面争锋,结果依旧是凤凰压鸾雀——鹭眀鸾败!鹭眀鸾樱唇一张,哗啦吐出一口鲜血,借力使力,顺着洛清妍的掌力朝后退走。
袁齐天大喝道:「叛徒,休想走!」
说话间钨铁棍疾扫而至,挥棍的时候,观战的人都产生了一种天崩地裂的错觉,仿佛周围的气流都因这一棍而停止。
鹭眀鸾脸色虽是苍白,但依旧笑嘻嘻地回应道:「偏不!」
其面色虽是苍白,但语气娇憨,仿佛再跟兄长撒娇的妹子一般。
巧笑嫣然间,鹭眀鸾再度娇躯幻化,一分为六,六个鹭眀鸾同时施展七色神光迎战元古大力。
又是一口触目惊心的鲜血,然而鹭眀鸾却在这一阵强光过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便是连袁齐天和洛清妍也感觉不到她的半分妖气。
袁齐天跺脚骂道:「岂有此理,这都给她跑了!」
洛清妍轻柳眉一扬,娇哼道:「这贱人已经受了傻瓜,逃不远,快追!」
袁齐天嗯了一声,跟着洛清妍飞身离去。
待洛清妍走后,齐王深吸了一口气,率先回过神来,大声喝道:「清扫战场,歼灭煞族尸兵!」
控尸者死伤惨重,尸兵又被凤凰灵火影响,占据人数优势的恒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尽灭敌军,大获全胜。
众士兵将丧尸一一斩首,恶臭的污血将白色的沙子染得一片漆黑,龙辉只觉得天空之中魔气出现激荡之状,被困在真魔图录中的魂气正在不住地挣扎,似乎要挣脱魔尊所布下的禁锢。
天佛化光,御风而行,直奔甑郡等五大郡县,恒军大胜白沙原,对于这身后的钉子岂能纵反,已经派遣三万大军杀个回马枪,但由于敌军有炼神火炮此等利器,所以齐王便请三大教主助阵掠战。
仙宗正在做法封闭地脉真火,天佛也因忙于佛门之事无暇脱身,所以孔岫便随军前来,领兵将领名叫赵文,正是当初死在皇宫赵武的胞弟。
身为武林四大世家的一份子,赵文对孔岫是异常敬畏,几乎大小事务都要向儒门教主请教,让人还误以为孔岫才是主将。
就在距离甑郡还有三里之时,孔岫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怪异,忙道:「停步,前方有古怪!」
赵文依言勒令全军止步,静候孔岫的指示。
城墙上正夹着一口巨炮,正是那门炼神火炮,然而上边竟是静的出奇,毫无守卫的气息,就连阴气都没有,然而却多了几分灼热的气息。
心念一横,孔岫猛地窜出阵来,衣衫一摆,犹如锐箭般朝城墙上飞去。
甫一站稳,孔岫便看到城墙上七零八落地躺着许多尸首,既有尸兵,也有控尸者,然而每个人的身上却是焦黑一片,似被烈火焚烧过。
孔岫瞥了炼神火炮一眼,发现火炮已经有被破坏,然而却不是单纯的击碎,而是被人有意拆解,机括铁片散了一地。
孔岫心忖道:「这炼神火炮可以吸纳地心真火,就证明了其材料乃是不凡之物,如今竟被人拆解开来,要么就是有强大的法器神兵,要么就是练就不凡绝技之人。」
想到这里,孔岫试着用手触摸了一下炮管,只觉得其中暗藏灼热火劲,异常烫手,若非他根基雄厚恐怕整条手臂都会被烧着。
熟悉的火劲,孔岫立即想到了一个人,也就在他心里冒起沧释天三个字时,便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孔教主可满意沧某这份礼物?」
孔岫回身道:「沧邪神何以如此费心?」
沧释天笑道:「沧某说过要与诸位联手对付傲心,这便是在下释出的诚意。」孔岫对于沧释天前半句话倒是深信不疑,然而后半句却有待斟酌,儒门至尊思忖道:「要对付这种火器何必大费周章将其拆解,以先天之力,随手一掌便可以震坏其中机括,你沧释天拆解火炮其心可诛也!」
沧释天笑道:「沧某暗杀了几个煞族将领后,便顺手到城墙上毁掉火器,如今城内只有一千尸兵,没了这火器威胁,教主的大军完全可以轻松收复失地。」
孔岫颔首笑道:「邪神除去敌将,倒也省了孔某不少功夫,便在此谢过。」
沧释天道:「好说,不知孔教主可找齐了攻打六道轮回阵的先天高手?」
孔岫道:「妖魔两族的四大先天也已经同意攻打丰郡。」
对于傲心之事,沧释天比谁都要着急,蹙眉思量:「正道这边有三教教主和剑圣剑仙,恒军之中有龙辉这小子,再加上妖后等人与我,如今也仅仅凑足十一先天……不知道杨烨是否能及时赶来?」
孔岫淡然笑道:「邪神是否还为丰郡之事劳心?」
沧释天微微一笑,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沧释天目光闪烁,朝东观望,似乎漫不经心地道:「那边的四大郡县各有一门炼神火炮,若孔教主信得过沧某,便将城墙上的的守备交予在下吧。」
孔岫知道这是沧释天要与三教结盟所递交的投名状,于是也乐得清闲,颔首笑道:「邪神武功绝世,孔某岂会怀疑阁下之能为。」
孔岫这话既不得罪沧释天,有给自己留了几分余地,只是说相信沧释天有能力解决炼神火炮,并没有说相信沧释天的动机,为日后的局势留下了后手。
沧释天淡然微笑道:「多谢孔教主夸奖,沧某这便献丑了!」
话音未落,人便化作一道火光朝着剩余四郡飞去。
孔岫对赵文说道:「赵将军,城内只有一千敌军,此地便劳驾你了。」
说罢祭起紫阳玄功,也朝四大郡县飞去。
「沧释天曾在儒门修行,对于数术之道并不陌生,若真给他看出火炮的端倪,难保日后不会生出什么变故!」
孔岫御风而行,心里生出几分忌惮,待会定要抢在沧释天接触火炮之前将其毁掉,杜绝昊天教掌握此等利器的可能。
凌郡城池,只见一道白光划过,城墙上的尸兵纷纷化作焦炭。
光明业火至刚至烈,正是煞域阴功的克星,只见沧释天掌风横扫,方圆之内赤地一片,不消片刻,便将城墙上的守卫清扫一空。
沧释天望着浮在半空的孔岫笑道:「孔教主,沧某倒有一个想法,既然这火器如此犀利,不如用它来攻打丰郡,也让煞域尝尝自己火器的厉害。而且有此等犀利火器相助,也可以减少士兵的伤亡。」
沧释天三言两语便将话题引到战局之上,更把炼神火炮与士兵生死扯上关系,孔岫若不答应便是枉顾士卒性命,便是不仁,违反了儒门教义;孔岫若是答应,那便保留了火炮,沧释天便有机会摸清这炼神火炮的构造,就相当多了一份争霸天下的利器。
「我大恒将士铁棍铿锵,岂会稀罕敌军残余废铁,此等言语简直就是侮辱将士之军魂也!」
一道人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炼神火炮之前,手掌朝着炮管摁下,只听金铁崩裂之音响起,炼神火炮内部的机括顿时报废。
孔岫不禁暗自叫好,有此人在,沧释天便别想再拿什么士卒性命做文章,因为天下间还没人能够在此人面前夸口军队之事。
在此同时,残破的煞族军营中,徒留佛门哀叹,持法明王虽已圆寂,但却是肉身不灭,遗留之躯正缓缓散发淡淡金芒。
望着自己师侄的尸首,白莲无语,唯有诵经超度,希望早日轮回,但随即想到煞域已经入侵酆都,持法明王之魂也不知可否免遭奴役厄运。
「师妹,何事苦恼?」
天佛温和的言语响起,白莲轻叹一声,回身说道:「师兄,持法他……哎!」天佛望着弟子尸身说道:「老衲苦修禅心,自以为可看轻红尘泯灭,谁料依旧不能脱俗。」
言语之间竟见他眉头轻蹙,眼角闪过一丝晶莹,但很快便压住,双掌合十口中诵经。
「既然不能超脱,又何需掩饰!」
罪眼轻蔑,冷望世间,冥想呢喃,只见异端法相轻踏红尘而来,白莲玉容一愣,脱口而道:「界明?」
罪佛愆僧淡然道:「界明不复,虚妄也!」
天佛道:「色即是空,虚妄乎?」
愆僧冷笑道:「号称渡世救人之佛,却渡不了自己,何等讽刺!」
天佛道:「何以不能自渡也?」
愆僧拂袖道:「佛界宗旨,除去七情,忘却六欲,超脱红尘。汝等妄动哀伤,岂非犯戒乎?」
天佛道:「正所谓佛乃悟道之人,人乃未悟之佛。斩断情欲不过是为戒过度,超脱红尘只为维持初心,非断情绝义,喜怒哀乐本是人之常情,凝练佛心并非要斩断人性。」
愆僧哼道:「无稽之谈!」
天佛微笑道:「无稽与否但凭本心,愆僧即认为自身非界明,那便不是。」
愆僧道:「闲话少提,真魔图录只能暂时封住魂气,一旦魂气回归,傲心与符九阴便会功力大增。」
天佛蹙眉道:「言下之意是……」
愆僧淡淡道:「佛骨舍利火!」
天佛缄口不言,过了半响才说道:「有何凭证?」
愆僧冷哼一声:「你是不信,又或者不愿?」
说罢夹杂着佛魔之气迅速转身离去离去。
白莲蹙眉问道:「天佛师兄,何谓佛骨舍利火?」
天佛叹道:「乃是一种永世不灭之火焰,此火若燃,百邪不可侵,万魔不敢犯。但却需要大无畏之得道僧者坐化自焚,凝聚一身佛法修为方可点燃自身骨骸,激发舍利子内藏佛元,方可生火。」
说罢天佛袖口一扬,使出一道柔劲卷起持法明王尸体转身离去了。
白莲望着天佛离去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咬唇呢喃。
昆仑子替伤员处理了一下伤口后,朝白莲走来,叹道:「持法明王功德圆满,定可早登极乐之地,超脱红尘。」
白莲道:「佛曰超然脱身,洗去尘埃,可惜白莲修禅数十年,却依旧累得一身尘埃。」
昆仑子无言以对,白莲此话似乎在说她挤压多年的事情,似乎在指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又似乎提及楚无缺。
那边的任平凡看到昆仑子与白莲单独说话,心中生出几分妒忌醋意:「岂有此理,牛鼻子竟然敢去骚扰师太,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这里便要过去嘲讽昆仑子几句,谁料却触及白莲那明暗不定的双眸,其中似道千言,似述万语,他也不由痴了。
第四回妖媚丹药
「冰儿,快把药喝了吧。」
山洞之内楚无缺正捧着瓷碗哄楚婉冰喝药,楚婉冰小脸煞白,扭过脑袋不已娇嗔:「不喝,苦死了!」
楚无缺呵呵笑道:「来,别耍孩子脾气了,别让你妹妹笑话。」
楚婉冰朝魏雪芯望去,道:「雪芯,你会笑我吗?」
魏雪芯摇了摇头,楚婉冰笑道:「太好了,真不愧是我妹妹。老爹,我不喝了。」
楚无缺虎着脸道:「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脾气,你若不快些驱除体内余毒,来日如何应对煞族之害!」
楚婉冰无可奈何地道:「好了,好了,我喝就是了。」
楚无缺展眉笑道:「这才乖,这药是你娘亲专门针对煞族尸毒所熬制的,喝下去后你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楚婉冰虽然擅长医道,但却是最怕喝药,只见她战战兢兢地接过瓷碗,闭着眼睛哆嗦了半响,就是不敢把药送到嘴里。
「快喝!」
被楚无缺一喝,楚婉冰只好硬着头皮,捏着鼻子将药灌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喝完了,楚婉冰不住地吐着粉嫩的舌头,喘气道:「难喝死了,雪芯快给我倒杯水……还有加些白糖!」
魏雪芯咯咯笑道:「姐姐,这儿哪有白糖。」
楚婉冰抹了抹嘴角的药渣,无奈地道:「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快给我那杯水来,我都快苦死了。」
魏雪芯笑嘻嘻地递过一杯水,说道:「姐姐,还有一颗辟毒丹呢。」
楚婉冰脸都绿了,一股脑将被子蒙在脸上,整个人缩在被子内。
魏雪芯嘟着嘴道:「不就是辟毒丹吗,我上回也吃过,也没什么啊。」
蒙在被子下的楚婉冰身躯不住发抖,说道:「这是娘亲专门用来针对尸毒的辟毒丹,比黄连还苦,我上回给你吃的那种只是针对瘴气毒雾,这两者哪能相比。」
魏雪芯咯咯笑道:「姐姐,快出来吧,你医术这么高明,当然知道良药苦口。」
楚婉冰哼道:「没良心的死丫头,你还敢笑我,等你以后病了,我绝对给你吃最苦的药。」
魏雪芯笑道:「姐姐,人家可是懂武功的哩,怎么会这么轻易生病。」
楚婉冰哼道:「我知道安胎药有十多种,其中有八种是最苦最难喝的,等你怀孕后,我每天给你煎一副,轮着给你喝!」
魏雪芯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跺足嗔道:「姐姐,什么怀孕……难听死了。」
楚婉冰躲在被子下咯咯笑道:「你嫁给小贼,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楚无缺对这古灵精怪的女儿实在是没办法,唯有苦笑不已,魏雪芯更是被她闹得满面红霞,不知如何是好。
「咯咯,真是越来越不害臊的小蹄子!」
却见一道白色身影走入,媚眼含笑地望着蜷缩成团的楚婉冰。
楚无缺低声问道:「清妍,你有没有受伤?」
洛清妍摇头浅笑道:「受伤的是那个贱人,我怎会有事呢。」
楚婉冰探出半截脑袋问道:「娘亲,那个鹭眀鸾呢?」
洛清妍叹道:「让她跑了。」
楚婉冰蹙眉道:「连你跟袁叔叔联手都拿不下她么?」
洛清妍道:「现在你先给我乖乖吃药。」
说罢便从楚无缺手上拿过一个小瓶子,楚婉冰见状吓得有缩了进去。
「无缺,雪芯,你们先出去吧,这丫头交给我了!」
楚无缺点了点头,与小女儿一同出去。
魏雪芯在临走前听到楚婉冰传音过来:「雪芯,麻烦你替姐姐在附近找些野果,姐姐最怕吃药,若没点甜味,一定会恶心死我的!」
楚婉冰不依嗔道:「娘,你怎么也来欺负我!」
洛清妍笑盈盈走过来道:「冰儿是娘亲的心肝宝贝,娘怎么舍得欺负呢,只是不吃药你体内的尸毒就很难清除。」
楚婉冰就是不肯露头,紧紧地缩在被子里不依道:「不吃,这药难吃死了。」洛清妍凤目含笑,望着薄被撑起的一抹柔媚曲线,咬唇道:「再不出来,娘亲可就要打屁股了。」
说罢玉手一扬,一掌打在楚婉冰的丰臀上,只觉得满手丰腴肥美,柔软而不失弹性,就算隔着被子依旧可感其美妙触觉,既有少妇的肥沃,又有少女的挺翘,洛清妍不由暗自轻叹:「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勾人了,屁股怎么越来越圆。」
想到这里她竟不自主地伸手到背后,轻轻触摸了一下自己的玉臀,跟女儿的翘臀比较了一番,也不只是谁的更加圆润肥美,似乎难分轩轾,两者皆是一般的丰腴弹手。
楚婉冰被母亲打了一下,一种异样感由臀瓣涌起,叫她心跳加速,耳根滚烫。
洛清妍笑道:「还不出来么?」
楚婉冰嘴硬地道:「不出来!」
洛清妍媚眼一转,伸出兰花玉指便在楚婉冰的腰臀上抚摸,她玉手如丝,滑腻无比,几个起落便顺着两片臀肉挤入股沟只见,也许是楚婉冰的臀肉太过肥沃紧凑,一下子将陷入其中的被子夹住,便是洛清妍也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深深地陷入两团雪嫩的肥股之中。
嗯!楚婉冰只觉得几根修长细腻的手指在自己的臀沟股间摩挲,即便隔着几层布料已是一片火热。
阵阵酥麻顿涌心尖,不禁娇媚地连喘几声:「嗯……娘亲你做什么,别弄了……怪难受的。」
洛清妍笑道:「你赶紧出来,娘亲就不作弄你了。」
被洛清妍连哄带吓,楚婉冰无奈地从被窝里钻出,只见她此刻轿靥染丹霞,朱唇喘香息,好一个春意盎然的妩媚娇娘,便是洛清妍也呆了几分,不禁赞叹女儿之丽色。
「喏,把药吃了。」
洛清妍摊开五指,掌心内躺着一颗黑黝黝的丹药,与周围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然而丹药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苦味,卖相着实不雅,也难怪楚婉冰不愿服用。
楚婉冰嘟着小嘴,怯生生地问道:「不吃可以吗?」
洛清妍眯着眼睛,笑问道:「你说呢、」楚婉冰无奈地接过丹药,在嘴边筹措了许久就是不肯咽下,于是说道:「娘亲,我想吃糖。」
洛清妍无奈苦笑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般小孩子气。」
楚婉冰道:「这药苦死人啦,我怎么吃得下!」
洛清妍道:「现在兵荒马乱的,我哪去给你找糖果呀。」
楚婉冰眼珠一转,心生一计,笑道:「娘亲,你身上就有糖啊。」
洛清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道:「尽胡说,娘亲身上那有糖。」
楚婉冰笑嘻嘻地道:「就是有嘛,只是娘亲不一定愿意给冰儿吃罢了。」
洛清妍笑道:「你倒是说说看。」
楚婉冰媚眼一转,将头埋在母亲怀里,有细腻的脸皮蹭着洛清妍高耸的酥胸,鼻子间充斥着甜腻而又清爽的乳脂幽香。
洛清妍只觉得女儿口鼻喷吐的兰息着实温热,透过衣衫直达胸脯肌肤,两颗敏感丰腴的肉球一阵酥麻,不由得脸颊微红被嗔道:「死丫头,你可别说什么喝奶之类的疯话。」
楚婉冰咯咯笑道:「娘亲,你刚才摸人家屁股,冰儿也要吃娘亲的奶奶。」
说罢便一把拉开洛清妍的衣衫,顿时春光乍现。
洛清妍的抹胸以艳红为底,与她外边素白的衣裙形成鲜明对比,艳红水嫩的肚兜上绣着百鸟朝凤,然而诸般灵禽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扭曲变形,仔细一看原来两座傲人峻岭拔地而起,将飞舞在空中的鸟类顶得奄奄一息。
楚婉冰眼珠一转,张开红唇朝着峰峦顶端的玉珠咬去,隔着薄丝布料将妖后的两颗乳梅含在口中,细滑的舌头在上边灵活撩动。
洛清妍顿时娇躯一颤,竟被泄去半身气力,娇吟道:「不要脸的骚蹄子,快松开!」
楚婉冰双手箍住母亲的纤腰,得寸进尺地用牙齿叼住洛清妍的乳珠,还轻轻啃咬,使得洛清妍酥麻之中带着几分刺痛,一股别样快感缓缓生出,腿股之间顿时多了几分温湿。
洛清妍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想她堂堂妖后竟然被人如此戏弄轻薄,但这个人却又是自己的女儿,而且这骚丫头娇痴难缠,真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一时间竟任由楚婉冰肆意妄为,整个抹胸都被这丫头的香涎染湿,布料变得隐约透明,可见内藏玉峰傲乳。
两团乳肉虽是丰腴柔软,坚挺温香,但却是乳量十足,楚婉冰只觉得整张脸似乎被两座山峰夹住,被奶香飘逸的美肉捂得差些窒息,终于她憋不住地抬起头深深吸气。
洛清妍咯咯笑道:「丫头,胡闹够了就快些吃药吧!」
说罢将药丸送到楚婉冰唇边,楚婉冰咬唇娇笑道:「还没呢,娘亲,冰儿再放肆一下好么?」
话音未落,楚婉冰竟然胆大包天地将手伸到洛清妍裙底,洛清妍俏脸一红,双腿顿时一阵紧绷,把这小凤凰的「魔爪」牢牢锁在膝盖处,虎着脸喝道:「冰儿,你作死吗!」
楚婉冰无赖地娇笑一声,随即手指朝两侧滑动,以指尖在母亲的膝盖处挠痒,洛清妍嘤咛一声,双腿不禁一软,便被这丫头挣脱束缚。
「冰儿,快住手!」
洛清妍只觉得腿心一麻,这不要脸的骚丫头竟然已经将手探入自己裙底,正隔着裤子侵犯自己的私处。
楚婉冰歪着脑袋笑道:「娘亲,你这儿就有蜜糖,你就可怜可怜冰儿吧,让冰儿取一些拿来服药。」
只见楚婉冰说话间手指齐动,在母亲的胯间放肆一番,惹得洛清妍不住娇啼媚吟,水润的檀口喷出急促火热的香息:「冰儿,快住手……」
洛清妍腿股之间的羞意更浓,不消片刻便是水珠外渗,媚香飘逸。
楚婉冰觉得指尖处多了几分水迹,于是收回手指看看了,便见两根修长玉指间挂着一缕晶莹粘稠的银丝,还飘着淡淡幽香。
「娘亲,你的味道真好吃!」
楚婉冰伸出粉嫩嫩的舌头在指尖舔了舔,眯着眼睛笑道,神态竟有着几分淫荡妖媚,洛清妍气得俏脸酡红,反手便将这丫头摁倒在床上,扬起玉手对着那圆鼓鼓的肥臀便是几个巴掌,打得臀浪摇曳。
楚婉冰臀股处一阵火辣,不由得媚红了小脸,莺莺燕燕地低吟了几声,便伏在被铺里不敢动弹。
洛清妍以为下手太狠,打疼了这丫头,于是心痛地问道:「冰儿,你没事吧?」
楚婉冰趁着洛清妍心软的片刻,娇躯一挺顺势将母亲压在身下。
洛清妍气得便要掀开楚婉冰,楚婉冰却想狗皮膏药般贴在母亲身上,母女二人嬉笑打闹间,将床铺弄得一片凌乱,而两人更是衣衫不整。
闹了片刻,母女二人已是袒胸露乳,鬓乱簪横,衣裙不整,只见楚婉冰在上,洛清妍在下,母女胸乳想贴,白花花的肥美乳肉相互挤压,变幻出各种形态,美不胜收;而裙子被掀起大半,玉润的美腿相互交缠,其腿部线条柔美修长,肌肤细滑如镜,洛清妍觉得女儿的腿股正在自己的下盘绞磨,从小丫头腿心处喷发出甜腻暖潮,自己的亵裤已然温湿,也不知道是那骚蹄子流出来的汁水还是自己玉壶所渗出的花浆,总之胯裆处先是一片粘滑温热,随后被冷风一吹又变得冰凉冰凉的,冷热交替的感觉使得洛清妍丰满多汁的身子不住地扭动,媚眼如丝,红唇开阖。
望着楚婉冰那张也是春意暗涌的小脸,洛清妍把心一横,伸手扣住女儿的玉颈将其臻首拉到跟前,对着楚婉冰红艳艳的小嘴吻去,母女四唇交合,交换着香甜甘美的口涎,两根细滑粉嫩的舌头相互撩动,宛如两条交配的灵蛇,吻了片刻,楚婉冰趁势将母亲的舌头叼在嘴里,细细吮吸,而洛清妍则用手握住楚婉冰的玉臀,稍微使劲地揉捏着两瓣肥美的股肉,还不时地将手指滑入其臀股之内,穿花拂菊,时而轻捻玉壶蚌珠,时而轻点菊花臀眼,美得楚婉冰不住娇啼,顿感两颗玉乳暴涨充盈,仿佛涨奶一般。
「这丫头真是骚浪,我怎么生了个这么不要脸的丫头。」
洛清妍只觉得楚婉冰的两颗乳珠正在勃起,宛如两颗坚硬的小石子顶在自己胸口,同时又把她长久无人问津的乳头勾了起来,她心里虽骂楚婉冰不要脸,其实这个她身为母亲已是妖媚淫浪,被女儿这么几下胡闹便把持不住,与她虚鸾假凤起来。
两双玉乳同样的肥美丰腴,四粒乳珠亦是相互对碰,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火热,以及浓郁的乳香,母女二人如痴如醉地相互拥吻,女体的气息虽不如男子般雄壮伟岸,但却是温婉香滑,叫人醉倒其中。
楚婉冰的衣衫已经滑落到肩膀以下,虽是半裸娇躯,但却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比有一番风情,洛清妍则是衣裙凌乱,秀发不整,玉乳纤腰,长腿美臀,将那份熟美艳妇的慵懒媚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楚婉冰惊讶母亲之成熟美艳,洛清妍却是羡慕女儿的青春亮丽,两人相互被对方吸引,再度口唇交缠,吻得温柔激烈。
洛清妍玉手不着痕迹地将楚婉冰的亵裤褪下,肥美圆润的玉臀颤巍巍地裸露出来,火热粉红的肌肤与夜间稍冷的空气接触,楚婉冰也不甘示弱地将母亲的抹胸扯下,两颗饱满丰盈的傲乳挣脱束缚,只闻一片乳香奶甜,诱人之极,楚婉冰不知不觉间便将乳珠纳入口中,真是乳肉香甜,奶肤润滑,宛如剥壳鸡蛋般美妙,楚婉冰舌头拨动,更将乳头舔得滚来翻去。
洛清妍被女儿亲吻胸乳之际,暗中将手指滑入女儿臀瓣之间,深入紧凑肥滑的肉山,指尖在菊蕾四周轻轻滑动,揉捏着菊蕾肛门,逗得楚婉冰娇喘不已,玉股紧绷,香汗淋漓。
「冰儿,你想跟娘亲斗还早着呢!」
洛清妍咯咯一笑,猛地将食指插入菊蕾,中指随即偷袭前方玉壶,两路之下,细长手指隔着一层薄皮同时淫玩楚婉冰的前穴后庭。
楚婉冰嘤咛娇啼:「娘亲……别,别高兴太早!」
话音未落,只见楚婉冰强忍下体快美羞意,猛地撕烂母亲的亵裤,将水淋淋的小裤子甩到一边。
洛清妍不由惊呆了,这丫头也忒大胆了,竟然敢撕老娘的衣服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掀瓦。
洛清妍气恼之余,猛地加快手指的力度,在楚婉冰的后庭前穴中轮番施展剑诀,戳得这丫头花汁飞溅,肛油暗涌,高潮迭起。
楚婉冰咬唇眯眼,祭起最后一丝气力,伸出两根手指夹住辟毒丹,将之送入洛清妍玉壶,只见洛清妍白嫩光滑的肉穴宛如玉蚌般吞吐,展露出鲜红花蕾,喷洒着甘甜的花露,紧凑的媚肉将楚婉冰的手指牢牢锁住,便是有淫水湿润,楚婉冰也难进半寸,仅仅探入了半个指节。
洛清妍咬了一口楚婉冰的玉乳,嗔道:「臭丫头,还想胡闹么?」
楚婉冰咯咯一笑:「娘亲,你这儿的水着实香甜,堪比蜜糖,便让冰儿拿一些来服药吧,不然这药难吃得紧。」
洛清妍艳红着脸无奈叹道:「这是个不害臊的丫头,脑子里尽装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楚婉冰媚眼含笑,摆出一副无赖笑容。
楚婉冰最怕吃苦味的东西,小时候生病服药,她总是喝一口药水,便吞三口蜜糖,如今没有蜜糖,那便取母亲之花汁,反正玄阴媚体所分泌的花汁美味无比,堪比甘甜美酒,君不见当日龙辉以其花汁调味水果吃得何等逍遥。
洛清妍糊里糊涂下便被这骚丫头算计了一番,顿时又好笑又好气,想要训斥她几句却觉得下体一阵辛辣刺痛,这辟毒丹药性颇为猛烈,柔嫩媚肉其堪重负,叫她堂堂妖后也是难堪不已,脸颊羞红,媚眼含春,在药性刺激下无毛光滑的肉壶不止地渗出花浆浪水,肥臀之下很快便累积了小摊水迹。
异样的快美使得洛清妍情不自禁,两根手指再也无法控制楚婉冰的前后双花,只能无助地箍住楚婉冰身子,将女儿紧紧抱住,顿时胸乳想贴,母女两对豪乳相互挤压成团,白花花的乳肉由腋下溢出,宛如两团白面肉饼,而洛清妍两条圆润的玉腿不自觉地缠在女儿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提臀扭腰,仿佛正被男人侵犯怜爱。
楚婉冰反败为胜,不禁眉开眼笑,也乐得与母亲磨镜,只见小凤凰玉臀挪移,肉浪翻涌间母女二人已是腿股交缠,四片肉唇宛如接吻小嘴般贴在一块,花瓣开阖,发出咕咕噜噜地吞吐声,相互交换着各自淫香媚浪的汁水。
这可苦了洛清妍,花穴外边有女儿的花浆浸泡,腔道内有辟毒丹的刺激,这内外夹攻之势远非笔墨可形容,喉咙之中发出阵阵娇媚吟叫:「冰儿……娘亲快不行了……你这死丫头,不孝女……啊!」
随着一声娇啼,洛清妍花心颤抖,阴精化作一道细流喷射而出,其力度堪比男子射精,这股又细又急的阴精打在楚婉冰玉胯之间,楚婉冰只觉得稚嫩的蛤脂和蚌珠一阵酸麻,花心一松,也泄了出来。
「娘……好美啊……」
随着楚婉冰的呻吟,母女的阴精同时喷出,在外边交汇,阵阵玄阴媚香充斥着整个山洞,呢喃娇喘间,唯有两具雪白丰腴的身躯扭动交缠……阴精喷射冲入腔道之内的异物,楚婉冰眼睛一亮,拾起丹药放入口中,浓香甘甜的汁水已然盖住了辟毒丹本身的苦味,楚婉冰觉得口中之物不似苦药,更像糖果,她终于明白当日龙辉为何会对自己胯间骚水如此痴迷。
洛清妍气苦地道:「死丫头,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楚婉冰埋首在母亲的丰乳间撒娇道:「娘,冰儿还想再吃!」
洛清妍尚未及反应,这骚丫头顺势扭转臻首,捧起母亲的肥臀,朝着玉胯吃去。
楚婉冰舌头勾动,先是将被铺上的水迹送入口中,再吹含吮吸洛清妍的两片花瓣,引出更多的汁水。
洛清妍浑身酥麻哪还有力气推开这丫头,羞恼之余却见眼前一亮,两团美白肥嫩的玉臀赫然在目,臀股之间更有一抹艳红粉嫩,原来楚婉冰情动之余竟将自己的下体对着母亲。
洛清妍见机不可失,当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朝楚婉冰的玉股吃下,嫩舌勾动,樱唇轻合,吻得楚婉冰圆臀阵阵摇曳,这对母女花似乎较劲般,各自吃着对方的汁水。
在这玉女磨镜,双凤和鸣之时,两人的玄阴媚气通过花浆相互交融,竟形成了一个小周天,不同于龙辉双修的阴阳循环,这对凤凰母女之间的所形成的乃是一个玄阴轮回,各自滋润气脉,温养真元。
「姐姐,我实在是找不到野果,附近只有这些黄瓜……不过我尝过了,味道清甜,应该可以送药。」
就在母女二人磨镜娇吟之时,魏雪芯抱着几根黄瓜跑了进来。
现场顿时一片肃静,三双美眸相互对视,魏雪芯双手一软,黄瓜落地,羞得满脸通红,提着裙裾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哎呀!」
不知道是芳心大乱,还是跑得太急,魏雪芯额头被石壁磕了一下,痛得她眼泪直冒。
楚婉冰咯咯笑道:「雪芯跑慢点,小心别绊倒……还有你的黄瓜掉了!」
闻及黄瓜二字,洛清妍媚眼一转,计上心头,于是玉手一扬将魏雪芯遗落下来的黄瓜吸来。
「娘亲,你要吃黄瓜吗?」
楚婉冰撅着圆臀扭过臻首问道。
洛清妍噗嗤一笑,说道:「不是娘亲要吃,而是娘亲要喂你这死丫头吃!」
说罢将两根黄瓜分别插入楚婉冰的前后两朵雌性肉花之中。
「冰儿,黄瓜好吃吗?」
洛清妍同时抽动两根黄瓜,仿佛两根肉棒般在女儿的双洞中夹棍抽插。
楚婉冰只觉得体内进入了两根冰冷的长条物,上边的倒刺正不断地刺激娇嫩的腔道和肠壁,随着洛清妍的抽动,楚婉冰生出了一种被人轮奸的错觉,仿佛自己此刻正被两个男人前后夹击,隔着一层薄皮奸淫着自己的花穴和肛菊。
洛清妍玩得不亦乐乎,干脆挺起丰盈的上身,将黄瓜置放在自己的股胯间,模仿男人的动作前后耸动,杀得楚婉冰娇呼不已,香汗淋漓。
远远看去,只见楚婉冰上身正无力地伏在床上,两团玉乳被身子压扁,从腋下溢出嫩白粉红的乳肉,在她撅起的肥臀后正跪着一个与她生得七分相似的美妇,同样是丰乳肥臀,在挺动间激荡出迷人乳浪臀波,在仔细一看,这熟美艳妇将两条黄瓜塞入了楚婉冰的旱道水路,随着洛清妍玉手的抽动,楚婉冰娇躯连连发抖。
洛清妍为了模仿男人的动作,将黄瓜的后半段夹在腿间,玉手只是起到固定作用,真正出力的还是腰臀,但这般动作也令得黄瓜上边的倒刺在她细嫩的宝蛤肉花上摩挲,冰冷的刺痛感也将她推至情欲高峰。
楚婉冰青春年少,洛清妍成熟妩媚,母女二人又是身负玄阴媚体,一经动情便是要一发不可收拾,情火熏蒸之下,两人身躯同时散发浓郁香甜的肉香,充斥着整个山洞。
在夜风吹拂下,魏雪芯滚烫的脸颊才渐渐降温,摸了摸被山石磕得红肿的额头,魏雪芯芳心依旧不能平息,被夜风一吹,她只觉得裙底多了几分凉凉的湿意。
「雪芯,你怎么不进去?」
楚无缺捧着一手野果走了回来,看到小女儿站在外边不由奇怪地问话。
魏雪芯吓了一跳,有些欲盖弥彰地道:「爹,你在哪儿找到这些野果的?」
楚无缺笑道:「方圆十里内都没与野果,我便到更远的地方找,冰儿这丫头最怕吃药,好了,咱们进去吧。」
魏雪芯急忙叫道:「爹,现在不能进去!」
楚无缺奇怪地道:「」这是为何?魏雪芯支支吾吾了半响,就是吐不出半个字来,只能涨红小脸伸手拦住父亲,颇有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度。
就在这时魏雪芯闻到身后飘来一股成熟甜腻的幽香,随即一把温和的声音响起:「雪芯,辛苦你了,这黄瓜冰儿很喜欢。」
洛清妍笑盈盈地走出来,拍了拍魏雪芯的肩膀,又朝楚无缺道:「无缺,冰儿已经吃药了。」
楚无缺松了口气道:「这丫头最怕吃苦,你是怎么劝服她的?」
洛清妍脸颊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晕红,笑道:「山人自有妙计,雪芯你说是不是呀?」
说到后半句,她故意朝魏雪芯挤了挤眼睛,羞得魏雪芯急忙地下臻首。
洛清妍咯咯一笑,从衣袖中掏出一根黄瓜递给魏雪芯,笑道:「雪芯,你摘来的黄瓜味道着实不错,冰儿吃了两根,你也尝一尝吧。」
魏雪芯嗯了一声,不假思索地接过黄瓜,只闻到上边弥漫着一阵甘甜幽香,就跟上回在龙府吃到的果肉味道一样。
洛清妍笑道:「这是冰儿专门替你调制的,快尝尝吧。」
魏雪芯恍然大悟,心忖道:「原来是姐姐的手艺,一定跟上回那般好吃。」
于是张开小嘴便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嘴香甜,着实美味,但这股美味只是在前端的一小部分,到了后面便只有黄瓜味,这叫魏雪芯好不纳闷。
过了半响,楚婉冰嘟着小嘴从洞中步出,然而脸颊上却多了几分桃晕丹霞,看起来红扑扑的,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
楚无缺笑道:「冰儿,你娘亲的辟毒丹还是有效的,若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快恢复。」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洛清妍和楚婉冰同时闹了个大红脸,母女尽显娇羞媚态,宛如双花绽放,争芳斗艳,天地万物顿时失去色彩,暗淡无光,现场也只有魏雪芯可勉强与之较劲。
而魏雪芯脑海中亦是浮现起方才的景象:两具香薰丰腴的女体交缠紧贴,丰乳肥臀摇曳生姿,春光肉色蔓延整个山洞……想到这里,魏雪芯亦不免一阵口干舌燥,轿靥如火。
楚无缺只觉得妻子和女儿都极为美丽,却不知原因几何,忽然间天际传来一声巨响,只见云层之中绛雷轰鸣,血电横空,镇压魂气的真魔图录顿时破碎,随即一道佛光冲霄而起,天际之上战云密布。
洛清妍花容一变,跺脚道:「糟糕,想不到符九阴竟然亲自动手破去魔尊的封印。」
楚无缺蹙眉道:「那道佛光似乎是天佛大师所发,莫非两人交手了?」
洛清妍惊道:「不妙,魂气归阴,符九阴只会越战越强,老和尚危险了。」
楚无缺立即化作一道剑光冲向天空,洛清妍不放心丈夫,也化为飞凤追了过去,一路上只见数道强悍真气朝着激战的方向飞去,洛清妍定神一看,竟是龙辉、仙宗和于秀婷。
又飞了一会,看到沧释天和孔岫从五大郡县方向飞来,在他们身边的还有一个伟岸男子,正是军神杨烨。
八大先天即将赶到激战之地时,忽然看到天空闪出一朵十三品金莲,莲瓣绽放出璀璨金华佛光,四方阴魂皆无一能进近,再听一声昂然佛号响起,霎时风平浪静,只见一道阴气狼狈逃窜,朝着丰郡飞遁而去。
洛清妍脸色一沉,樱唇呢喃道:「十三莲华,佛界至高圣气……这便是老和尚的真正实力吗?」
赶到现场,只见天佛凌空而立,面色略带几分苍白,嘴角上挂着几丝血迹,但气息平稳,任谁都看得出来天佛只是受了点小伤,调理几天便可以恢复。
仙宗率先问道:「天佛教主,方才发生何事?」
天佛叹道:「惭愧啊,老衲来迟一步,让符九阴破解了真魔图录,放出了魂气。」
仙宗道:「魂气归阴,想必符九阴也吸收了不少同修的真元,功体定然增加了不少,大师竟然还能将他打跑,真是不凡也。」
天佛摇头苦笑道:「符九阴并无心恋战,若真生死相搏,老衲也未必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