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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5-04-15 04:40:04
第三章儿时佳人
丞相府中的后花园与南宫府中的后花园大不相同,南宫府里也许多是武将的缘故,后花园显得有些粗犷,名曰花园,但花实在不多,多是高大的树木与竹林;而这里的花园就名副其实的多,处处显得精致与妩媚!
此时正是初秋时分,园中的名花开得也正是盛时未衰,各种五颜六色的名花争奇斗艳,葱绿草木欣欣向荣。再加上飞泉碧波,喷薄如雾,更显得奇秀幽美,如在画中一般!
如诗如画的风景让南宫修齐暗自陶醉了一下,也让他暂时忘了儿时那段被欺负的悲惨阴影。正欣赏时,前面隐隐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笑声犹如黄莺出谷,乳燕还巢,极为悦耳动人!
南宫修齐不由得一怔,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小碧,小碧仿佛知道他的心事,掩嘴一笑道:“正是我家小姐呢。”
“啊!不会吧?小时候她的声音可没有如此动听啊!”
南宫修齐心里暗呼。可以说,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好听的声音,光听这声音就可以想像声音的主人是何等的美貌动人!这让他觉得外面传言王如娇是一位难得的美人也许并不是夸大其词,他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产生了一种既怕见到又想见到的矛盾心情。
转过一座高大的假山,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池塘,塘边栽着一排柳树,柳树的枝叶似一道道绿丝随风轻摆,微风吹过池塘带来一丝丝沁人心脾的水气,令人心旷神恰。
而就在一棵最粗壮的柳树上系着一紫藤花缠绕的秋千,一个窈窕的身影坐在上面,在其身后有一个和小碧差不多大的女孩在推着她。在那女孩的推动下,秋千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风带动着秋千上妙人儿的裙摆飘舞翩翩,犹如一只蝴蝶。
虽然此时的南宫修齐还看不到王如娇的正面,但从她那增一分则显胖、减一分则显瘦的身材,以及扶在秋千索上那映着绿波的如玉纤手,就能看的出来此女定是一绝代佳人。
“咯咯……小姐,他来了!”
小碧挥着手向那边喊道。
秋千慢慢停住了,在那个丫鬟的搀扶下,王如娇提着裙摆小心翼翼跳下了秋千,其态甚是柔弱婉转,完全是一个是不出户千金大小姐的模样,与南宫修齐脑中那个凶神恶煞般的小女孩形象则是大不一样。
王如娇姿势优雅而又缓慢地转过了身,待南宫修齐完全看清楚了她的容貌时呼吸也不由得为之一窒,这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啊!精致绝伦的脸庞,冰雪碧玉般的肌肤,双眉弯弯犹如天边的那一轮新月,双眸闪闪闪仿佛银河中那最美丽的星星,小巧而挺直的粉鼻如刀削笔画,流畅而柔和,下面是一张艳如桃李的红唇,鲜而不媚,艳而不俗,如冰天雪地里的一颗红梅。整个面庞清丽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可谓美到了极致!
南宫修齐仿佛看傻般连眼睛都不眨,他怎么也无法将小时候那个野蛮粗暴的小女孩与眼前的这个俏丽无边、宛如仙子般的人儿联系在一块,直到耳边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他才恍如梦中惊醒,这时他才发现王如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
“啊……小……小姐……你……我……”
一向在女人面前放肆而轻薄的南宫修齐,此时竟如情窦初开的少年。
王如娇玉颊生晕,继而噗哧一笑,悠悠道:“九年了,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真的能让人变化这么大吗?”
“啊……”
南宫修齐一时不明所以。
“九年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王如娇轻笑道:“而且……”
听到她说起以前,南宫修齐不由得一窘,虽然站在如此佳人面前已经没有了没见面之前那种发沭的感觉,但仍有一种被看穿看透的感觉,再加上她那如仙女般的高洁气质,南宫修齐怎么也恢复不了在其他女人面前的轻佻模样,呆呆傻傻的,仿佛仍是小时候被她欺负的小男孩。
“而且现在也是京安城里的一霸哦。”
小碧捂嘴笑道:“据说京安城的大姑娘小媳妇看见了南宫少爷就要绕道走呢,嘻嘻!”
“小碧,不得胡说!”
王如娇瞪了小碧一眼道。不过她的嘴角却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很显然她也认同小碧这话,只是出于礼貌才训斥她。
南宫修齐颇显尴尬,讪讪道:“哪……哪有这回事啊?”
这时,旁边又传来一阵窃笑声,只见小碧和那一名丫鬟正交头接耳不知说着些什么,王如娇见状,嗔道:“喂,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给南宫少爷端茶。”
小碧故作惊讶道:“什么?小姐,我没听错吧?端茶!以前那么多仰慕小姐的人都没见你让奴婢端茶哦,看来小姐你……嘻嘻!”
“多嘴!”
王如娇的如玉脸庞爬起了两朵红云。
看着两个丫鬟蹦蹦跳跳的背影,南宫修齐突然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情景与他之前想像的大相迳庭,他一没想到王如娇会如此美麓,二没想到她会如此温柔,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王如娇会对他如此青睐有加,这些都让南宫修齐产生了如怀春少年面对自己心仪的人时的兴奋。
“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王如娇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道。
南宫修齐自然不会拂逆其意,两人便来到凉亭。凉亭是建在伸向池塘的大石头上,四周是用坚固的花岗岩石砌成的石栏,亭的入口处还有一块匾额,上面题的是“烟雨柳絮”四个大字,亭内的天花板上刻有五彩的百花图案,栩栩如生,鲜艳美丽!站在亭子的东西两边可以凭栏观鱼,而在南北面则可以欣赏花园里的姹紫嫣红,乃是一个极为优雅的地方!
凉亭的中间设有一张八角大理石桌,还有四张石凳。王如娇正要入座,却发现石凳上有些许灰尘,不由得蹙了蹙眉,南宫修齐看在眼里,想也没想的就走了过去,用自己的衣袖将石凳上的灰尘拂拭干净,王如娇冲他嫣然一笑道:“谢谢!”
两人坐定后小碧就端着托盘上来了,将两杯清香四溢的茶端到他们的面前,然后便带着调皮的笑容退出了凉亭。王如娇自然看到了小碧那促狭的笑容,不由俏脸绯红,暗瞪了她一眼。而南宫修齐则慌慌张张端起茶就喝,结果被烫得连连咳嗽不止。
“看你,还跟小时候一样,毛毛躁躁的。”
王如娇慌忙站起身,一边用自己的手帕擦拭着他的嘴角,一边娇柔地嗔怪着。
王如娇的美妙嗓音配合上她的娇柔语气,南宫修齐听在耳里,简直觉得比仙乐还要动听,再加上此时丝帕传来的一阵阵清人心脾的幽香,引得南宫修齐是心旌神摇,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握住了王如娇的柔荑。
王如娇娇羞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非礼勿动!”
闻言,南宫修齐不舍却又乖乖地松开了手,仿佛那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这让南宫修齐自己都觉得惊诧不已,暗道:“我这是怎么了?她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凶狠霸道的女孩了,我怎么还……不对啊,现在我好像并不是怕她,而是心甘情愿,天啊!难道我被她的美色迷住啦?”
不过很快南宫修齐就发现自己不是被她的美色迷住,至少不全是美色。看着王如娇细心温柔地为自己擦拭被茶水溅到的衣服,南宫修齐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许久不会有过的感动,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小时候母亲曾给予过自己这样的温馨。
擦拭完后,王如娇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这时她发现南宫修齐依旧怔怔地看着自己,于足以为他还因刚才的事情而心起波澜呢,不由更加羞涩起来,她低下了头,天鹅般的白晢脖颈也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玫瑰红。过了半晌,她才声若蚊蝇道:“别……别那么急嘛,反正我们很快就……”
“啊!你的意思是说,你同意了?”
南宫修齐欣喜道。这个时候,他心里的想法已经与来时完全相反了,虽然他还不敢说自己已经爱上王如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他觉得自己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完全不像以前在和其他女人相处时只充满了肉欲的冲动。在她这里,他体验了一种好久不会体验过踏实温馨的感觉,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嗯!”
王如娇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是那对联……”
南宫修齐一副为难的表情。
王如娇“噗哧”一笑,宜嗔宜喜道:“傻瓜!那不过是我让一些我不喜欢的人知难而退的借口罢了。”
南宫修齐恍然大悟,心中欣喜莫名,可又有一丝的疑惑,不大明白一个小时候屡屡欺负自己,而现在又是名动京城的美貌才女怎么会喜欢上了自己?
“你现在肯定在想那么多名门公子我不喜欢,为什么独独喜欢上你?”
冰雪聪明的王如娇一下子就猜出了南宫修齐的心思,调皮地眨眨美眸道。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算是默认。这时,王如娇轻啜了一口茶,手托香腮,看着池塘里嬉戏的鱼儿,眼神幽幽而又迷离道:“多么怀念小时候啊!”
“啊……”
王如娇转过头,看到南宫修齐那一脸吃惊而又疑惑的表情不由灿然一笑,低声羞道:“知道小时候我为什么老是欺负你吗?”
南宫修齐再一次尴尬起来,支支吾吾道:“好……好像是我经常捣乱,影响你读书……”
王如娇捂嘴一笑道:“没错,那时候你的确很调皮,连先生都管不了你,可是你应该知道,那时候,调皮的又何止是你一人,我对其他人动手了吗?咯咯……”
南宫修齐仔细一想,觉得她说的对,当时和他们一起读书的还有好几个小孩,他们虽然没有自己调皮捣乱得厉害,但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可自己从来没看到她对那些人动手。想到这里,南宫修齐一拍大腿道:“对啊,这是为什么啊?难道……”
王如娇抬起头,深邃的眼眸如一汪清泉,映射若南宫修齐的脸庞道:“因为我想在你的心里留下最深刻的记忆。”
南宫修齐心下愕然,随即又扬起一丝苦笑,暗道:“的确如此!”
正待他要说点什么时,只听王如娇又道:“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当初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对你很有好感,当时你才五岁,而我也不过八岁,什么都不懂,只是想和你说话,想和你一起玩耍,可是你那时根本就不理人家,只和其他的一些小公子哥儿在一块,所以当时我满恼怒你的。”
说到这,她又笑了,似乎在笑当时的幼稚、当时的纯真。
看到她如此纯净无暇且含情脉脉的笑容,南宫修齐一时痴了,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才让他醒过神来,只见一个老者步伐匆匆的朝他们这凉亭奔来。
“秦伯,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碧连忙迎上道。
“宫里来人了,正在大堂里,要南宫少爷赶紧过去接旨呢。”
秦伯气喘吁吁道。
“要我去接旨?”
南宫修齐颇为惊讶,自己没有一官半职,皇上怎么会下旨给自己呢?
王如娇也是满脸疑惑,显然和南宫修齐的想法差不多。然而就在这时,忽见南宫修齐露出恍然的表情,接着就见他起身一把握住王如娇的手,带着一点神秘的口气道:“哦,王小姐,我知道皇上为何颁旨给我了?”
“为何?”
王如娇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过去,连手被紧紧握住也丝毫不觉。
“一定是为我们赐婚。”
南宫修齐的语气带着一丝兴奋和得意。
王如娇顿时娇羞不已,脸红如霞,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南宫修齐紧紧握住,急忙想抽出来,然而他却握得很紧,抽了两次都没抽出来,于是不由得又羞又窘的低声道:“还不放手,他们都在看着呢。”
“啊……哦……”
南宫修齐只觉满手柔滑,十分不舍却又不得不松开手:“那……小姐,我们一起出去接旨吧。”
“别老是小姐小姐的叫了,我比你大,以后你就叫我如娇姐吧,我就叫你齐弟,如何?”
王如娇眨眼笑道。
“这……好吧!”
南宫修齐虽然心里有些不太乐意,因为他觉得以后管自己的老婆叫姐总觉得有点不太自然,可是在她面前南宫修齐说不出一个“不”字,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几人一起来到客厅,不过王如娇身为女眷,不方便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于是便躲在后堂,透过珠帘看向客厅。
此时客厅里除了王伯伦和南宫凌空外还多了一个头戴纱帽、手执拂尘的公公,他见南宫修齐走了进来,便用他那又尖又细的声音对南宫凌空道:“这位想必就是令公子南宫修齐了?”
“正是,请曹公公宣旨吧!”
南宫凌空对皇上突然颁旨给南宫修齐也感到颇为惊讶,因此也急于想知道这旨里到底说的是什么。
“南宫修齐接旨!”
曹公公展开金黄色的圣旨尖声尖气道。
南宫修齐有点不情不愿地跪下道:“草民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闻镇南侯之子南宫修齐将及弱冠之年,与太子年龄相当,特召入宫,陪伴及辅佐太子,与太子一起习武读书,将来保我华唐千秋万世之业,钦此!”
南宫修齐大惊,他刚从皇宫里逃出来,现在又叫他再进去,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虽然圣旨上是说要他去陪太子读书,没有宝月公主的事,但是在同一个皇宫里,随时都有可能碰上,而且更让南宫修齐担心的是,宝月公主要置他于死地也许不仅仅是她的意思,后面更有皇帝的撑腰,要是那样的话,那他再一次入宫岂不是羊入虎口吗?他实在不明白这是皇上真要他入宫陪爱子读书,还是一个诱他入宫的一个借口?
曹公公见南宫修齐仍趴在那半天没有动静,于是提高音调再次念道:“钦此!”
“还不快领旨谢恩。”
南宫凌空提醒道。
“啊……可……”
南宫修齐真觉得自己是有苦说不出。
不接圣旨那可是杀头之罪啊,南宫凌空虽然贵为镇南侯,但这个时候也不能不怒斥儿子,他喝道:“混帐东西,可什么可?赶紧领旨谢恩。”
没瓣法,这个时候只有先将圣旨领下再说,于是南宫修齐只好领旨谢恩,曹公公这才眉开眼笑,刚才他还真的担心南宫修齐会不接旨呢,要是那样的话那他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一方面拒不接旨自然是欺君杀头之罪,而另一方面南宫修齐乃镇南侯之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还真不敢拿南宫修齐怎么样,不过现在他算是松了口气,于是打着圆场道:“哈哈,侯爷不必动怒,我想这乃是小公子第一次接圣旨吧,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嘛。”
南宫凌空干笑一声,然后询道:“不知皇上怎么会突然要召犬子入宫陪太子读书啊?”
“这个……皇上没说,老奴也不敢擅自惴度。”
“那何时入宫啊?”
“明日午时。”
“啊!明日午时?”
在场除了曹公公外都吃了一惊。
曹公公并没有注意到众人的表情,接着道:“不错,正是明日午时,到时宫里会派两位公公来接小公子。好了,旨意已带到,我就先回宫了。”
看着曹公公走出大厅,南宫凌空和王伯伦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王伯伦才道:“侯爷,那明天的婚事……”
南宫凌空无奈道:“那只有推迟了。”
“也只有这样了。”
王伯伦点头道:“虽然明天的大婚举瓣不了,但聘礼已收,咱们现在就算是亲家了,呵呵!”
事已至此,南宫凌空纵使觉得有些遗憾也只能接受了,于是道:“王丞相所书极是!咱们已经是亲家了,大婚之礼迟一段时间就迟一段时间。”
王伯伦呵呵笑道:“贤侄能够被皇上选中去东宫陪太子读书,这也是一件大喜事啊,是见皇上对贤侄的看重!其实这样也好,凭侯爷的本事,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得胜还朝,到那时,贤侄在宫中也定会取得不俗的成就,届时再举行大婚之礼,那就是三喜临门啊,哈哈!”
南宫凌空脸上陪笑着,但他心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首先攻打魔刹国一事,别说是打仗了,就是一来一回的行军就需要至少两个月,所以得胜还朝最乐观的估计起码也要半年时间;其次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性,根本就不是读书那块料,而且据他所知,太子也是一个喜爱吃喝玩乐的人,让他们在一块能有什么成就吗?
这时,王夫人从内堂走了出来,她笑眯眯地走到南宫修齐面前,道:“真是缘分啊,我们家娇儿多少王公贵子没有看上,却对公子你一见倾心。喏,这是刚才娇儿托我转交给你的东西,算是给你的定情信物吧,呵呵!”
说完,王夫人递给南宫修齐一个小小的香囊。
香囊做得非常精巧,外表呈心型状,上面绣有一对鸳鸯交颈而卧,十分的传神!而其针脚又细又密且非常齐整,确实是上等的女工。不过最特别的还是里面的香料,似麝非麝,似兰非兰,若有若无却又经久不息。
南宫凌空也没料到眼高于顶的王如娇会对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这么满意,惊讶之余也不免高兴非常,于是对着南宫修齐道:“看人家小姐多懂事,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也送给人家一件信物啊。”
“哦……”
南宫修齐回过神来,忙从自己的腰间扯下那块麒麟玉佩遍给王夫人,同时眼光瞄向珠帘,却发现那里早已芳影无踪,不觉有些怅然若失。
又寒喧了一阵,南宫凌空便携南宫修齐告辞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南宫修齐心里十分混乱,主要是担心明天进宫的事情,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瓣法,只得苦着脸道:“爹,明天真的要进宫啊?”
“这还用说?圣旨都下来了,不可能收回去的。”
“可是……”
南宫修齐犹豫了半天道:“我真的不想去啊。”
南宫凌空微微叹口气道:“唉,为父也不想让你进宫,这陪太子读书表面看起来是一项殊荣,但实际上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甚至有害!”
南宫修齐喜道:“那爹啊,你去皇上那里求求情,让他收回成命吧。”
“君无戏言,怎么可能收回成命?”
南宫凌空摇摇头道:“你还是先进宫陪太子一段时间,待我还朝后再想瓣法把你调出来。不过我得告诉你,在宫里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就可以了,千万别给我惹事生非,要知道,这深宫可不比家里,危机四伏,东宫更是是非聚集之地,稍有不惯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你明白了没有?”“可……”
南供修齐正想再说点什么时,忽见他爹将手一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南宫修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快他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凭着他第六级血灵召唤的功力,他发现在他的前后左右都有人埋伏着且功力不弱。
南宫修齐吃了一惊,正要大喝“无耻鼠辈,出来受死”之时,忽然想起自己拥有一身魔功的事他老爹还不知道呢,如果就这么喊出来,定会让爹察觉自己修习血灵召唤一事,目前他还不想让爹知道,这倒不是刻意想隐瞒他,只是血灵召唤背后牵扯的事太多,他可不想再挨爹的骂,于是装糊涂道:“怎么了爹?”
“几位朋友都出来吧,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
南宫凌空沉声道。
话音一落,埋伏在四周的人陆陆续续跳了出来,大概有十几个人,他们将南宫父子围在了中间。这次由于是上门提亲,再加上两家距离也比较近,所以南宫凌空没带一个侍卫,那些扛聘礼的士兵也早早就打发走了。
南宫凌空身为武学第一强人,自然不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不过他却感到有些纳闷,因为他虽然被封为武学第一强人,但从不和江湖上的人打交道,更不会和他们结下什么恩怨,不知这些人为何找上了自己?正要开口质问,他却突然听到了一个极为微弱的呼吸声,此呼吸间隔时间颇长,一听便知其内功极为深厚,南宫凌空暗吃了一惊,他凝神辨听,发现此呼吸声是从三十步开外的一棵大榕树上传过来的。
南宫凌空微微一笑道:“树上的那位朋友,何不一起下来呢?”
南宫修齐吃了一惊,暗道:“啊!还有一个人?这个我怎么没听出来呢?”
“哈哈……”
茂密的榕树枝头传来一阵大笑,接着就见一道青色身影从枝头上跃出,双臂平伸,犹如一只大鹏般落在了南宫凌空的面前:“南宫侯爷果然不愧为武学第一强人,成某佩服!”
“你们是何人?有何贵干?”
南宫凌空淡淡道。
“呵呵,在下成功仁,乃天统教左护法。”
青衣人负手在背,不慌不忙的答道。
一听他报出名号,南宫修齐便在心里暗暗叫苦,因为他知道这个青衣人领着这一大帮人来十有八九是找他的。果然,只见这个青衣人自报完家门后,目光盯向了南宫修齐,然后道:“相必这位就是侯爷的公子南宫修齐了。”
南宫凌空的眉头微微一皱,这天统教的名头他也是知晓的,此教号称魔门第一教,教众遍布黄土大陆,势力庞大,据说总教设在魔刹国,想到这里,南宫凌空心中不由得一凛,因为此时正是出兵攻打魔刹国的敏感时期,难不成他们是来行刺自己这个领兵主帅?
“本侯和你们天统教素无来往,不知你们如此阵势是何用意?”
南宫凌空冷道。
“哈哈,南宫侯爷你虽居庙堂之上,也应该知道我们江湖的规矩吧?”
成功仁负手大笑道,笑声中含着一丝的冷酷。
“什么规矩?”
“有仇必报!”
南宫凌空愕然道:“有仇必报?本侯什么时候和你们天统教结下仇怨?”
“不是你,是你的公子,他杀了我们吵主,你说这仇该不该报?”
“什么?他杀了你们家少主?”
南宫凌空愈发愕然。
南宫修齐急忙辩解道:“爹,我没有,我是被人冤枉的。”
“哼哼!”
成功仁冷笑两声,“这么多人亲眼所见,你还敢说自己冤枉?”
“是啊是啊,我们,还有我们的樱堂主都亲眼看见你杀了我们少主,夺了他的秘笈,你还想抵赖不成?”
其他人纷纷道。
南宫凌空眼神犀利扫视了说话的众人一遍,每个人都被他那凌厉的眼神给盯得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成功仁身上,成功仁虽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他的气势压倒,但也是提起了全部的功力才显得不动声色,不过他的心里则暗叹……好厉害的眼神!”
这时,南宫凌空缓缓道:“虽然本侯久居庙堂之上,但对你们天统教也略知一二,你们教主邱仇情功力卓绝,据说其独门绝功血灵召唤已进入第七重境界,堪称一绝代高手,不知是不属实?”
成功仁傲然一笑道:“自然属实!”
“那本侯想你们的少主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当然,放眼黄土大陆,能胜得了我们少主的恐怕出不了十人。”
南宫凌空微微一笑,也不计较他话里吹牛的成分,说:“既然你们少主功力非凡,那又怎么可能被毫无武功的犬子所杀呢?所以我想你们肯定是误会了。”
“误会?”
成功仁冷哼一声道:“如果说这是个误会,那么樱堂主呢?樱堂主昨晚和我说过,她要去找令公子了解一下情况,然而这一去就杳无音信,别跟我说这事令公子毫不知情。”
“我呸!了解情况?说得好听,哪有人这么喊打喊杀的了解情况?”
南宫修齐心里忿忿道。不过他脸上却表现出一脸无辜道:“我真的没见过你们那个什么樱堂主,你们可别什么事都赖到我头上。”
成功仁冷冷一笑道:“知道你不会认的,不过这事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不承认。”
饶是南宫凌空修养极好,此刻也不禁微微动气,要知道他可是个位高权重的统帅,能心平气和的跟一群江湖上的草莽说到现在已经是难得,没想到这人还如此咄咄这人,于是不禁冷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成功仁被南宫凌空话里透出的寒气吓得萌生了退意,他知道自己不是南宫凌空的对手,但他还是不能退缩,因为少主被杀,教主大怒,所以特地派他这个功力仅次于教主的左护法赶到京安城,要为少主报仇,夺回秘笈,可现在才刚刚快马加鞭赶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展开调查,京安城分堂的樱雪怜堂主就不知所终,因此他不得不站了出来,找南宫修齐报仇以给教主一个交代。
第四章羞辱折磨
成功仁硬着头皮道:“很简单!既然余公子口口声声说此事与他无关,那就请他去我们分堂一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然后再由我呈报教主,请她老人家予以定夺。”
南宫凌空脸色微微一变,继而朗声笑道:“好一个予以定夺!你以为本侯会答应你吗?而且你可知道做了这件事的后果?只要本侯动个手指,别的不敢说,你们天统教在华唐的所有分支机构都得烟消云散了。”
成功仁脸色大变,好半天才强笑道:“如此说来,南宫侯爷你是铁定要护短与我们天统教为敌?”
南宫凌空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好!久闻南宫家族的虚暝神功天下无敌,成某我今日就来领教领教。”
尽管成功仁知道自己不是南宫凌空的对手,但他必须一搏,就算是失败,那也是给教主的一个交代。
南宫凌空微微一笑道:“呵呵,本侯也听闻天统教的左右两护法乃是仅次于教主的第三高手,今日本侯也来见识见识,出招吧!”
成功仁也不客套,只听他清啸一声,身子微微一抖,一把软剑便从他腰间抽出,剑体划过空气发出一阵阵让人心寒的龙吟之声,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南宫凌空的眼睛微微一亮,脱口赞道:“果然是一把好剑!”
“看剑!”
成功仁手腕一抖,居然挽出了五朵剑花,点点发出耀眼光芒的剑花让人几乎不敢与之正视,紧接着他的身子一窜,连人带剑化做一道电光射向了南宫凌空。
这一剑可谓快若闪电,然而南宫凌空却不慌不忙,依旧立在原地,直到剑尖离自己只有一寸之遥的时候他才轻滑半步,身子一侧,锋利的剑身紧贴着他的胸口刺了个空。
功力称浅的人看过去,还以为南宫凌空这一闪算是勉强躲过去了,只要成功仁的剑再快一分,定会在他的身上穿一个窟窿。然而功力高深的人都看的出来,南宫凌空并不是躲得勉强,而是完全对自己的自信以及对成功仁功力的了解才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躲了过去。
成功仁这一剑虽然倾注了自己的全部功力,但也料到不会中的,所以变招极快,剑势改剌为削,紧贴着南宫修齐的胸口横切过去,这一招与之前的直刺仿佛连为一体,一气呵成,根本看不出这是临时变招,可谓是妙到毫巅!
成功仁对自己这一剑也是充满了信心,在如此短的距离内就是大罗神仙也难躲得开,除非用金链罩之类的外家横练功夫或者魔功结界予以硬挡,然而他手中的这把软剑乃是上古利器,可以说是无坚不摧,再厉害的外家横练功夫也难以与之硬碰,而他又从来只听说南宫凌空是一个武学高手,魔功并非他所长,所以成功仁心里此时已然窃喜,只等看着南宫凌空血溅五步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南宫凌空不躲不闪,更没有用自己的身体与他的软剑硬碰,而足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曲指一弹,正中剑身,一股巨大的内力从剑身直击他的手掌,成功仁只觉虎口大震,软剑几欲脱手而飞。成功仁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没有让软剑离开自己的手掌,然而剑势就不免滞了一下,南宫凌空就趁着这个空隙从容的飘然而出,离开了他剑势的攻击范围。
“咦,不错嘛,能在本侯的一弹之下而仍能握住剑的,这份功力的确难得。”
南宫凌空微笑道。
“废话少说!再看剑!”
成功仁又惊又怒。虽然之前他就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及南宫凌空,但也没料到会相差这么大,要知道自己身为天统教的左护法,功力仅次于教主,就是放眼黄土大陆也是顶尖高手,可这样仍然敌不过南宫凌空。另外,自己还手持神兵利器,而对方却赤手空拳,孰强孰弱?高下立判!
成功仁复又欺上,一把软剑使的银光乱舞,如光幕一般完全将南宫凌空罩在其中,这正是成功仁赖以成名的绝技——天光剑法中最后一招,也是最厉害的一招“银光满泻”成功仁平时很少使用这一招,自他出道以来也就仅仅使用过三次,而在那三次中,对手无一例外的都被这光幕般的剑法杀得血肉横飞,支离破碎,仿佛遭了凌迟一刑,让人惨不忍睹!
然而这一次一使上,成功仁就暗叫了一声“不好”因为他能感觉他这剑法虽然将南宫凌空笼罩住了,但却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上,这简直不可思议,南宫凌空明明被他剑势所包围,可就是削不中他,仿佛那不是他的实体,只是一个影子罢了。
“好了,让你这么多招了,也该本侯还手了。”
南宫凌空的话音未落,成功仁就感觉到一股大力从光幕般的剑势中心向四周弥漫开来,快若闪电般的剑势顿时一滞,紧接着,南宫凌空的身影犹如鬼魅般地突破剑势的包围,欺身而进。成功仁脸色大变,急忙撤招自保,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觉一道劲气从自己的手臂蜿蜒而上,霎时,半边身子都麻了,软剑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飞,软剑借着余势似一灵蛇直冲云宵。
“哈哈,如此好剑,就借本侯一观吧。”
南宫凌空潇洒随意地伸出手臂,虚空对着激射向天空的软剑,顿时,软剑就像被一条透明的绳索拽住一般,急速而落,稳稳地掉在他的手里。
“你……”
成功仁气得几欲吐血,同时心里更是后悔不迭,悔不该将软剑拿出来,因为他已经从南宫凌空的话里,听出来他要将此剑占为己有的意思。
果然,南宫凌空接到此剑后,并没有要将剑还给成功仁的意思,而是手握剑柄力贯其中,顿时一把软剑绷得笔直,接着,他剑尖点地,整个身体居然离地而起,头下脚上的全靠似柳枝般的软剑支撑。
蓦然,剑尖所点的青石板发出“啪啪”的碎裂声,与此同时,软剑弯成了如月芽般的弧形,但很快又一次绷直,南宫凌空就随着这一绷所产生的弹力头下脚上地直冲天空,一直冲到离地约三丈的高度方停,然后就见他手腕一挥,地下的数十人只觉得眼前仿佛下起了一片剑雨,四面八方都是泛着寒光的剑影,特别胆小的人已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
一片剑雨过后,人们发现南宫凌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稳稳落在了地上,只见手抚软剑哈哈笑道:“好剑!碧海游龙,果然名不虚传!”
南宫修齐见状,满心欢喜,连忙跑过去,说:“爹,这是什么剑啊?看样子好像不错嘛,给我看看!”
“嗯!”
南宫凌空随手就将剑递给了南宫修齐,然后对呆立在一边的成功仁道:“本来你对本侯无礼就犯了大不敬之罪,依律定斩无疑,但看在你是初犯,而且又是受你们教主所派,本侯也就不追究了,不过这把剑本侯就留下,以示惩戒,你们走吧!”
此时,成功仁心痛得要死,要知道这把软剑乃上古利器,名为“碧海游龙”顾名思义就是此剑一出,就会发出让人心寒的碧光,挥动后就如一条龙游在大海里。此剑位列五大兵器之一,是成功仁在十几年前在机缘巧合之下偶然得到,配合这把剑,他剑法的威力何止增加一倍,现在就这么被南宫凌空生生夺去,怎么不叫他心痛欲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们的左护法抬走?”
南宫凌空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中了本侯的虚暝罡气,加不在一个时辰内运功化解,武功定废!”
成功仁一张脸涨成番茄色,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好,今天我成某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有朝一日定当再来领教,讨回此剑!另外,少主被害一事,我们天统教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告辞!”
“慢着,光留剑不留剑鞘怎么行?不如一并留下吧!”
南宫凌空知道这碧海游龙剑有个特制的剑鞘,是用深海的千年蛟龙皮所制,非常柔软又异常的坚韧。要知道这碧海游龙剑是把软剑,不能像寻常的剑那样卡在剑鞘里,而一般的软剑鞘根本无法套住堪称神兵利器的碧海游龙剑,只有这个深海蛟龙皮所制的剑鞘才能套住它,并且可以像腰带一样扎在衣服里,让人不易察觉。
成功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接着手在腰间一扯,一条黝黑泛着微红像腰带似的软皮剑鞘出现在他的手里,他将这剑鞘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后沉声道:“我们走!”
看着众人七手八脚把成功仁抬走后,南宫修齐直乐得哈哈大笑,说;“真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这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说着,他喜孜孜地看着手里的碧海游龙剑,显得爱不释手。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完,耳边就传来他爹的一阵斥责:“你这个混帐,整天在外面给我惹事生非,你现在给我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杀了他们那个什么少主,夺了那什么秘笈?”
“爹,我真没有啊!不信你去问福生。”
南宫修齐辩道。同时他将那天晚上在品香阁所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南宫凌空。当然,他没有说从邱一魔身上取得血灵秘笈一事。
南宫凌空听完后沉吟了一会儿,说:“这么说来肯定是有人要嫁祸于你了。”
“是啊,爹,孩儿也这么想。”
南宫修齐说完愤愤道:“要是让我知道谁陷害我,我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南宫凌空摇摇头道:“能杀死天统教么少主,那人功力定然不弱,真要知道是谁,你也绝非是他的对手,所以这事你就别管了,让为父来查,也只有将这件事情彻查清楚,才能还你清白,化解与天统教之间的仇怨。”
南宫修齐听罢,不以为然道:“什么魔门第一教?吹牛!他要是不再来找麻烦也就罢了,要是敢再来,我们定叫他有去无回,再扫平他们在华唐所有的分堂。”
南宫修齐昨晚一出手就制服了樱雪怜,今天又见爹几招就将那个左护法打个落花流水,不由对天统教轻视了几分,认为它不过是徒有虚名。
南宫凌空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屑,于是正色道:“天统教既号称魔门第一教,那自然有他们的实力,别的不说,就是教主邱仇情的血灵召唤就足以傲视天下了。”
南宫修齐听了心里一动,问:“真的吗?血灵召唤真的那么厉害啊?那它同我们南宫家的虚暝神功相比,究竟谁更厉害些啊?”
“这个嘛……很难说孰强孰弱?因为这两种神功从来没有较量过,而且一武一魔,也难以比较,不过单就威力来说,为父还是认为我们虚暝神功略强一些。”
南宫凌空见南宫修齐向来只知道吃喝玩乐,从来不关心这类正事,今天破天荒的关心起来,因此也说得很仔细。
“嘿嘿,爹啊,你怎么就肯定我们的虚暝神功会胜啊,你不是说也没比过啊。”
“因为为父听说血灵召唤其最主要的特点并不是威力强大,而是有极强的伤势自愈能力,另外好像还有什么自身某个器官的改造能力,如此一来,这必然会影响到其威力,因为天地万物都讲究平衡,不管是武功还是魔功亦或是其他任何东西,如果只专一样,那必然会既强且精,而如果分而散之,那其强度和精度必然会减弱。所以说在威力上,我们虚暝神功应该会比血灵召唤强大,因为我们虚暝神功大成后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极强的威力,而血灵召唤大成后却有许多功能,什么伤势自愈,什么器官改造,增强威力只是其中一项。”
“哦,是这样啊!”
南宫修齐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当然,这些可以说都是基本的常识你都不知道,平时叫你多读点书你总是不听,现在知道不学无术的苦处了吧?今天要不是为父在你身边,大概你现在已经被他们大卸八块了。”
“嘿嘿!”
南宫修齐干笑两声,心中暗道:“哈哈,老头子啊,这次你就算错了,你儿子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什么都要靠福生保护的小少爷了,而是真正的高手,对于那个什么左护法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南宫凌空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啊?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不由得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道:“快把剑套上,扎在腰间,看合适不合适?”
“啊……爹,这剑给我啊?”
南宫修齐又惊又喜,他对这碧海游龙剑是真爱不释手,正愁不知该怎么开口想老头子讨要呢?却没想到现在主动提出给他。
“不给你给谁?这碧海游龙剑虽是神兵利器,但为父也用不上它。”
南宫修齐一想也是,老头子的武功已臻化境,哪里还用的上什么兵器?于是欢天喜地的将剑收好,围在腰间一试,还正合适。这蛟龙皮所制的剑鞘有暗扣,一扣上后完全就像是一条腰带,与剑鞘同色的剑柄位于腰侧,方便将剑抽出,同时也不易被人发现。
“唉,为了你这混小子,为父也做了一回恃强索物的恶事来。”
南宫凌空叹道。
“啊……”
南宫修齐一时没明白过来。
“你明天就要进宫了,而你一点本领都不会,遇到危险怎么瓣?总要带点兵器防个身什么的,可皇宫是根本不允许带兵器进去,如今这碧海游龙剑正好派上用场。它锋利无比,是绝佳的防身兵器,更重要的是平时不用时做腰带使用,不易被人察觉,所以为父才将它强要过来,让你带进宫做防身之用。”
“嘿嘿,还是爹你考虑周到啊。”
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就回到了府里,南宫凌空又训斥叮嘱了南宫修齐几句,便到老祖宗那里汇报去了。看老头子走远,南宫修齐迫不及待赶往朝柳凤姿的住处。
昨晚就在樱雪怜的尖指快要划到柳凤姿的脸上时,南宫修齐使出了血灵召唤,当时那巨大的虎啸声把樱雪怜一时给震懵了,待她醒过来时,柳凤姿已经被南宫修齐救走,而她自己则被红虎嘴里所射出的黑索捆了个结结实实。
不过柳凤姿虽然被救出了,可已经吓晕过去,而玲珑双娇也都受了伤,并且已值深夜,所以南宫修齐纵然有心想好好享受一下樱雪怜这个战利品,也没那时间和精力,所以他留下伤势较轻的丁珑看住樱雪怜,自己带着昏迷过去的柳凤姿以及受伤较为严重的丁玲连夜赶回府里。
当时柳凤姿只是受了惊吓导致紧张过度,并因为红虎那声势骇人的长啸而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再加上怕被人发现,所以他也没叫金太医过来,就静悄悄地将柳凤姿带回自己的屋里后,没等她醒转过来就离开了,现在南宫修齐想去看看她恢复了没有。
然而待他赶到柳凤姿的住处却没看见她,问侍女,侍女告诉他一大清早夫人就带着丁玲出去了,至于去哪里她也不知道。
不用想南宫修齐就知道柳凤姿肯定是去了美人居,以她的性格,昨晚吃了樱雪怜那么大的一个亏,这口气她是非出不可。想到这,南宫修齐急了,心道:“樱雪怜那么标致的一个美人,要是被嫂嫂割鼻挖眼,那就太可惜了,更重要的是我还没玩呢。」
这么想着,南宫修齐不敢耽搁,从马厩里牵出自己那匹快马出了府,直奔美人居而去。快马的脚力的确非凡,昨晚坐马车用了一个时辰才到达的路程,这次仅用了半个时辰不到就赶到了。
给他开门的正是丁玲,她昨晚虽然受了较重的伤,但经过了大半夜的运功疗伤,已经好了不少,至少从表面上看已看不出有伤的样子。
“嫂嫂呢?”
南宫修齐急道。
“夫人正在里面……”
南宫修齐也没等她说完便直奔柳凤姿的房间,惹得丁玲在后面追道:“小少爷,夫人不在房里,正在地下室审昨晚那个刺客呢。”
“什么?地下室?那你愣着干什么?快带我过去!”
“是,少爷!”
丁玲带南宫修齐沿着屋檐的走廊来到一扇小门前,穿过小门便是大宅的后院,地下室就在这后院的一角,通过入口处沿着斜斜的台阶下去,里面的空间不小,当初这栋屋子的原主人将这个地下室分为两区,靠东面的那间做为储藏食物的地窖使用,而西面的那间是做为关押惩罚犯了错误的下人使用,樱雪怜就是被柳凤姿关在这里。
牢房的铁门紧闭,没有一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南宫修齐一惊,暗道:“莫不是已经给折磨至死了?”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三步并做两步,一把推开了铁门,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双臂吊在屋梁上的曼妙女体,仅脚尖着地,头部低垂,长长的秀发遮挡住她的容貌,不过不用看也知道此女正是樱雪怜。
再一看,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皮鞭抽得支离破碎,露出的雪白娇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长短不一的鞭痕,血液不断的从鞭痕里渗出,鲜红与雪白形成了强烈对比,透着一股凄艳的美!
“哎哟,齐儿,是你啊,吓嫂嫂一跳!”
柳凤姿一手抓着皮鞭一手轻拍着胸口道。
看着已然一动不动的樱雪怜,南宫修齐惊道:“啊!嫂嫂,你把她打死啦?”
柳凤姿脸色一沉,恨恨又不乏醋意道:“哼,就知道惦记着这个小骚狐狸。放心!没死呢,你嫂嫂我自有分寸。”
说完,她扬手就是一鞭,鞭梢夹杂着呼啸的破空之声落在了樱雪怜的身上。
“啊……”
樱雪怜发出微弱的哼声,头也无力地摆动了一下。
“怎么样?是不是还活着?”
柳凤姿呶着嘴冷哼道。
南宫修齐放下心来,只要樱雪怜没被弄死弄残,其他再怎么毒刑折磨他都没意见,更何况之前他也吃了樱雪怜不少亏,狠狠折磨她出口胸中恶气也是他南宫修齐想要做的。
“嘿嘿,嫂嫂,别生气嘛,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天统教京安城分堂的堂主哦,而且还位列江湖四大美女之一,就这么一下给玩死了岂不可惜?”
这时,柳凤姿对站在她身后的丁珑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是,夫人!”
丁珑躬身施礼后退了出去,不过临出门时偷偷瞄了一眼南宫修齐,眼神颇有点复杂。
这时候,小小的牢房里除了奄奄一息的樱雪怜外,就只剩下南宫修齐和柳凤姿两人了,只见柳凤姿咯咯一笑道:“小坏蛋,别以为嫂嫂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什么堂主,什么四大美女,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这只骚狐狸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骚味,你垂涎三尺了,所以不舍得把她一下子弄死,是不是?”
南宫修齐也不隐瞒,嘿嘿一笑道:“还是嫂子了解我啊。”
柳凤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谁不了解你这小坏蛋的心思啊?放心,我一没有把她打死,二没有破她的相,只是略施手段,想出心中这口恶气罢了。”
的确,柳凤姿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要不按照她以往的脾性,樱雪怜差点毁了她的容,她就算不把樱雪怜碎尸万段,最起码也要以牙还牙,在她的脸上划上几刀,然而她没有这么做就是考虑到南宫修齐的感受。
“只要嫂子你不将她打死打残,剩下你怎么折磨教训她我都没意见。”
说到这里,南宫惨齐想到之前樱雪怜对自己的种种狠辣手段,小命几乎都丧在她手,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接过柳凤姿手里皮鞭,狠狠地抽了她几下。
南宫修齐的臂力要比柳凤姿大多了,因此给樱雪怜造成的痛感比之前强了不知多少倍,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头猛地向上一扬,接着又无力地垂耷下去,人竟然晕了过去。
“别给本少爷装死!”
南宫修齐觉得樱雪怜怎么说也是一高手,不大可能这么不经打,于是抬手又是一鞭。
“咯咯……”
柳凤姿笑得花枝乱颤:“我们的南宫小少爷不是一向怜香惜玉的吗,怎么也这般下起狠手啦?看把人家大美人打得都昏死过去了,你还不放过。”
“哪有那么容易昏死过去啊?”
南宫修齐道:“她可是天统教的一堂之主呢,昨晚你也看见了,功力不弱……”
“咯咯,昨晚她功力的确不弱,不过现在嘛,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
“怎么回事?”
南宫修齐疑惑地看着她道。
柳凤姿悠闲道:“你没看到吊着这小骚狐狸的只是一根普通麻绳吗?我已经给她服用了酥骨散,另外还叫丁珑用独门手法在她的后脑上插了一枚银针,让她使不出半点法术。”
酥骨散对于南宫修齐来说并不陌生,这是他们南宫家独门秘药,这药对普通人来说是放松筋骨、恢复体力的绝佳良品,可是对练武者来说却是致命的威胁,因为服用了它之后内功就会全失,完全像一个普通人,而想要恢复的话就只能服用解药,当然,这解药也只有南宫家族所独有。
不过对后脑插针南宫修齐就不大明白了,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柳凤姿笑着解释道:“这还是丁珑这了头提醒我的,光给这骚狐狸服用筋骨散只是化解了她的武功,而她的功力还在,想要让功力丧失就必须封住她的精神,所以丁珑便用师门所传的独家手法在她后脑上插了枚银针,说是这样就可以封住她的精神力量,让她没瓣法再运用魔功了。”
“是吗?有这手法?”
此时的南宫修齐虽然已经堪称是魔功的顶级高手了,但关于此道的一些知识却是十分贫乏。他好奇地走到樱雪怜的跟前,拨开她的秀发,然而看了半天都没有看见银针的影子。
“银针早就没入她的脑颅里了,你哪能看的见啊?”
柳凤姿道:“丁珑那了头说了,只有她们师门所传的独门内功才能将针吸出来,否则终生都会留在脑内。”
正说着,樱雪怜发出了一声轻哼,人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南宫修齐嘿嘿一笑,托起她的下巴,得意道:“樱堂主,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落在了本少爷的手里吧?”
樱雪怜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露出怨恨之外又有一丝畏惧之色,好半天才有气无力道:“你……你杀我教少主,夺我教秘笈,我……我们教主是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
南宫修齐放声大笑:“你认为本少爷还会怕你们教主吗?”
这一句话把樱雪怜给说得愣住了,的确,昨晚从南宫修齐露出的那一手,足以说明他的血灵召唤已经达到了很高的级别,更可怕的是,他修习血灵召唤才短短几天时间,照这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与教主不相上下,甚至超过教主。
看着樱雪怜脸上那犹豫发呆的表情,南宫修齐心里得意极了,他的手从樱雪怜的下巴慢慢移至到她的胸口,她的乳房虽不是很大,但亦不显小,南宫修齐的一只手掌还不能完全包住,而且所触之处感觉非常的挺拔结实。
“你……你干什么?”
樱雪怜又惊又怒:“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其实,樱雪怜在失手被擒的时候就预料到自己可能会遭到南宫修齐的侮辱,对此,她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然而当这一刻莫正来临时,她还是感到无比的羞辱。
要知道她可是一堂之主,京安城做为华唐帝都,其地位要比其他地方重要的多,因此她这个堂主的地位也比其他地方的堂主高得多。可以说在天统教内,她的地位仅次于教主和左右护法,尊崇无比!
尊崇的地位再加上不俗的魔功,让她一直受到众人的敬畏。尽管她平时衣着大胆,但没人敢在她当面露出一丝猥亵之意,这就造成了她骄傲狂妄的性格。
现在,向来狂妄骄傲的她却被南宫修齐这个会经的手下败将、京安城有名的无赖流氓肆意地玩弄,而且玩弄的还是自己这引以为豪且从未被男人触碰过的乳房,这怎能不叫她感到羞愤不已?
“桀桀……”
南宫修齐发出几声怪笑,一双色手不但没有拿下,反而还用力一扯。
樱雪怜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早已被皮鞭击打得支离破碎了,所以很轻易就被南宫修齐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的衣物。
正如南宫修齐第一次见到她一样,还是紧身皮装,不过不是黑色,而是鲜红色,低低的胸襟仅仅遮住乳房的上缘,大片细腻的肌肤暴露在外,上面布满了鞭痕,有的深及肉里,向外冒出丝丝的鲜血。
当初,南宫修齐第一眼看见樱雪怜时,就对她那充满异国风味的装扮极感兴趣,可惜当时只顾逃命,根本没来得及细看。这下又一次见到了这火辣大胆、与本国风格截然不同的衣着,南宫修齐不禁急于一探究竟,于是三下五除二,将樱雪怜身上的夜行衣剥得干干净净。
顿时,极为火辣暴露的装扮完全展露在外,不仅把南宫修齐看得眼睛发直,就连柳凤姿也看得为之一愣。其实,京安城十分繁华,不仅有其余四大国的商人经常来此贸易交流,甚至还有来自海外的岛国、丛林部落的人,所以南宫修齐他们不是不没见过异国的大胆装扮,但像眼前樱雪怜这样顶级美人穿着性感火辣、充满了极尽诱惑的装束还是头一次见到。
刚才南宫修齐的手已经隔着夜行衣,在樱雪怜的胸上大肆轻薄了一番,从手感上来说,南宫修齐觉得她的乳房胜在坚挺和结实,算不上硕大,但现在眼睛看上去,她的一对乳房在鲜红紧身皮装的挤压下高高突起,中间形成了一道令人觉得深不可测的乳沟,给人感觉这分明就是一对豪乳。
上身皮装只到肚脐上方三寸的位置,而下面的皮裙只围在胯骨上,中间露出一大截肤白似雪的小蛮腰,但同样也布满了鞭痕。皮裙很短,只包裹住了她那浑圆的臀部并勾勒出完美的形状;修长笔直的双腿上套着长及小腿中段的鹿皮长靴。
可以说,综观她这一身,露出的要远远比遮住的多!
“果然是只不要脸的骚狐狸!”
柳凤姿看后不屑道:“穿这么一身淫装,是不是整天想着怎么勾引男人?”
“哈哈……”
樱雪怜突然仰起脖子大笑起来:“我骚狐狸?我勾引男人?莫不知道天下怎么有你这样恬不知耻的妇人?和自己的小叔搞在一起,你们才是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你……哈哈……好好……”
柳凤姿怒极反笑:“本夫人就让你骂,我倒要看看最后究竟是谁变成一条狗?”
说完,柳凤姿一拉系在木桩上的绳索,樱雪怜顿时摔倒在地上。
紧接着,柳凤姿抓住还捆绑在樱雪怜手腕上的绳索,用力一拽道:“本夫人今天就来遛遛你这只人形母狗,走!”
樱雪怜此时与一普通女子无异,在经过了一番被吊毒打后早已经全身无力,瘫软在地了,而这时手臂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拉动,使她整个人都不禁向前扑去,与此同时,她听到了柳凤姿的话,这才知道她放自己下来是要把自己当狗来遛,这叫骄傲的她如何能忍受?刚要出口怒斥时后,背传来一阵尖锐刺骨的疼痛,原来又挨了一鞭。
南宫修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他知道自己这个嫂嫂从来就不缺乏惩罚折磨人的手段,反正他已经确定嫂嫂不会弄死弄残樱雪怜的,可以说已无后顾之忧,他放心地欣赏嫂嫂怎么调教折磨这个会经高高在上的一堂之主?